元伊穎發誓,若讓她知道那個長舌公是誰,她第一時間肯定把他的舌頭割下來!
“普通朋友?”元父狐疑地問道,“如果是普通朋友的話,洛栩會上門提親?”
“楊洛栩?!”平地一聲雷,轟得她的耳朵嗡嗡響,“你說楊洛栩上門提親?”她不確定地再重複一次。
“是呀,今天你哥哥一大早打電話過來,說洛栩他上門提親來了,我們兩老還高興著呢,怎麼你就否認了呢?該不會是小兩口吵架了吧!”
“老爸,這中間可能有點誤會,我遲些再打電話告訴你。”元伊穎氣急敗壞地掛上電話,現在她要找始作俑者算賬。
楊洛栩,你該死了!
元伊穎現在的臉色陰沉得像從陰間起來的惡鬼。
一見了就會嚇得人半死!
楊洛栩一回來,看見的就是元伊穎一副審問罪犯的樣子,正氣凜然地坐在大廳正中。
“怎麼了,想當現代的包青天啊?”楊洛栩打趣道,工作了一天的疲累已消失殆盡了。
他已經回揚輝工作了。經過上次在服飾店的那件事後,他比較有危機意識了,偏偏伊穎的態度又不明確,所以他決定先斬後奏,找到元家兩老提親,代價就是回公司,讓臨老還操勞的楊老父解脫。
“就算想當,也得有犯人讓我審啊!”元伊穎輕哼,蹺起二郎腿非常不爽地看著他。“我問你,你找過我老爸老媽?”逐步深入主題,到時候他想否認也無從辯起,這一招高明!
“是啊。”他點點頭,依他的判斷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你跟他們提起我們住在一起?”她緩緩地起身接近他,慵懶的眸子在瞬間轉為淩厲。
“是啊,這既然是事實,為何不能讓他們知道?”使勁一拉,元伊穎柔軟的嬌軀毫無防備地跌入他的懷裏。
“你跟他們說我們要結婚?”她也很順從地偎在他懷中。
“嗯。”他發覺對於她所有的問題他隻需點頭或搖頭,根本不需要多加解釋——因為此時處於盛怒中的母獅是不會聽的。
雖然她表麵很冷靜,但他已從她驟高的體溫、僵硬的語氣中窺出一點的端倪。
她在生氣,非常生氣。為什麼呢?是因為他說要結婚一事嗎?
“你沒征詢過我的意見!”她指控。
“那時候你體力不支睡著了,我不想驚醒你。”他把臉埋進她烏黑得像黑緞般的長發中,輕柔地吻著。
他就是知道要說服元伊穎步入教堂是件比修建長城還要困難的事,所以才出此下策的。有時他會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元爸元母親生的,一點也沒有遺傳到他們的恩愛,難道她是自己“獨樹一幟”的?
他很懷疑,也很好奇。
他的動作讓她心猿意馬起來,差點忘了要質問他,她連忙推開他的頭。
“你可以等我醒來再跟我商量的。”她不悅地說道。
和她相處了幾乎兩個月,他不可能不知道她排斥婚姻的,他是明知故犯嗎?
“我是想反正我們遲早都要結婚了,就早點把婚事辦一辦嘍!”楊洛栩摟緊她。
他得早點把她給定下來才能安心。她好似無所謂的態度讓他的心太不踏實了,怕下一刻她已經消失遠離他而去了。
苦笑幾聲,他到現在才明白原來不隻是女人需要安全感,有時連男人也會需要的。
“這可說不定喔,也許在結婚前夕我會突然變了心呢!”元伊穎瞟他一眼,似真似假地說道。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輕吻了吻她的粉頰,楊洛栩很自信地說道。“不過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避免夜長夢多,我決定把婚期定在下個月。”
“什麼?!結婚是雙方的事,你怎麼可以這樣!”元伊穎微慍地看著他。
“我已經和元大哥、元爸元媽他們商量過了,他們很放心把你托付給我。”楊洛栩略一挑眉,看著她不知所措的表情。
“洛栩,我們就維持現狀好嗎,反正結婚也隻是多一張紙而已,何必那麼大費周折呢!”她改用懷柔政策。
一切都亂了,亂得離譜!本來她打算當一個單身女郎的,就這樣瀟灑地在這多姿多彩的人世間走一趟。
誰知半路殺出了他這個程咬金,掠奪了她的心還不知足,還想把她禁錮於婚姻這枷鎖中,在她身上套上“已婚”二字。
這是她不能接受的!
“對啊,反正結婚隻是多了一張紙而已,那我們幹嘛不結婚呢?”楊洛栩用她的話來反問她。
“你……”看他那副冥頑不靈的樣子,元伊穎有一股想脫下腳下的拖鞋往他頭上K去的衝動,隻不過沒有付諸行動就對了。
“可是這麼做的話如果我想跟其他男人進一步地發展,豈不成了偷情了?”她故作為難地說道,餘光一瞥到楊洛栩鐵青的臉色,她的心就樂得很。
哼,不肯答應就讓你試試“毒舌米蟲”的厲害!
“你敢!”他發覺他真的禁不住她的挑釁,隨便說一說就足以讓他暴跳如雷,真的侮辱了在商場上以冷靜鎮定著稱的自己!
“我有什麼不敢?敢娶我,你就得有準備當一個戴綠帽的丈夫!”元伊穎的眸心閃著挑釁,高高地揚起精致的下巴看著他,緊抿的唇瓣似乎說明了她是不會屈服的!
“那就看看怎樣!”他冷笑著,一臉的堅定,“我可以再重申一次,婚期定在下個月。我決定的事是不允許更改的!”自沙發起身,他夾著萬噸怒氣走進自己的房間,突響的甩門聲不吝於告訴她:不想死的人千萬別進去!
“我也可以告訴你,我不會嫁給你的!”元伊穎朝他的房門大吼。吼完後幾乎整個人都虛脫了,她並沒有想到把局麵搞得那麼僵,這下子要說服他取消婚事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找幽然她們商量商量吧!”在苦惱的同時,她下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