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關燈呢。”
“笨蛋,床頭有開關。”
“……”
好吧,她真是忘了。
於是,這一夜,在梁以慕的連番威逼利誘下,她終於能躺在蔣易的身邊,感覺著他的氣息,進入夢鄉。
窗外一片黑漆漆的,那丁點兒的月光也就能勾畫出一點點兒輪廓。
蔣易側過臉,就借著這一點點兒月光,打量著梁以慕睡著的模樣,心裏邊兒倒是軟了起來。
真是逼走她容易,追回她太難啊。
好在,葉昊這回兒真辦了件大好的事兒。
抬起一隻手撫摸過梁以慕的鬢發,蔣易靠過去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
“晚安,我的以慕。”
第二天下午。
梁以慕早早和蔣易說了下午要和賀遙西見麵的事兒,蔣易瞅著她好一會兒,才感歎地說了句,“腿斷的不是時候啊。總覺得不放心。”
梁以慕笑,“你怕我不回來了?”
蔣易卻回答,“我怕你拒絕的太直接,傷了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心。”
梁以慕覺得自個兒真是太善良了,從而也把蔣易想的太善良。
到了下午一點,梁以慕計劃著要出門了,卻忽然接到賀遙西的電話,問她在哪兒。
梁以慕回答在醫院,賀遙西就讓她先不出門,過半個小時再出來。
半小時後,梁以慕到了醫院門口,剛下完最後一級台階,就聽見囂張的喇叭聲兒。
她順著聲音瞧了過去,賀遙西的車正停在最顯眼的地方。
梁以慕幾步走了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怎麼直接到醫院了?”一邊兒解著圍巾,梁以慕好奇地問到。
賀遙西扭頭衝她笑笑,說,“司羨告訴我的。說你在這兒照顧蔣易。”
梁以慕的動作頓了頓,心裏邊兒隻有一個念頭。
梁司羨先生,您到底是誰的親哥哥。
“蔣易還好麼?”
聽賀遙西問起蔣易,梁以慕如實回答,“骨折,不過恢複的不錯。”
賀遙西點頭,“那車禍都見報了,聽說那卡車司機是酒駕,當場就死了。蔣易倒真是福大命大的人。”
聽到這話兒,梁以慕愣了下。一是沒想到這車禍都見了報;二則是,連賀遙西都知道了這事兒,她倒是不知道。
似乎看出梁以慕的心思,賀遙西笑了笑,說,“蔣易可是裕華的老板,他出車禍,記者都不敏感麼。”
“說的也是。可我瞧著他這院兒住的挺舒服的啊,沒什麼人來錄口供啊、采訪什麼的啊”
“要錄口供早錄完了,哪兒能等到今天兒。而且吧,這事兒全都是那卡車司機的問題,蔣易其實還算是受害者。至於采訪什麼的……我相信蔣易的手段能把所有記者給堵在外邊兒。”
“這樣?”
“嗯哼,還有一個原因。裕華不是還有一個總經理麼,肯定不是擺設啊。”
聽見這話兒,梁以慕想著蕭晏被記者圍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見梁以慕笑了,賀遙西也跟著笑了,嘴裏卻說,“甭笑了,哥可還沒吃飯。”
“你說去哪兒吧。”梁以慕一副很大方的樣子。
賀遙西想了想,說,“去A大把。上回兒在操場找到你,還沒好好感謝一下老板娘呢。”
“成。” 從醫院到A大其實也沒特別遠,隻不過這北城堵車場景太過壯觀,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愣是給走了快兩個小時。
等賀遙西把車停在A大門口的時候,梁以慕解開安全帶立馬就奔下了車,就動作迅速的跟演練了無數次似的。
賀遙西熄了火,拔了鑰匙下了車,回身鎖好了車後轉過頭,正好聽見梁以慕的話兒。
“再堵一會兒,我下半身就廢了。”
梁以慕皺著眉頭一會兒揉揉腰,一會兒捶捶腿,果然一副快廢了的樣子。
賀遙西覺得好笑,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微微俯下身,一臉“好心”的說,“要我幫你揉揉腰麼?”
“邊兒去。”
“哥現在手正癢呢,幫你揉揉唄。”
撥開賀遙西的手,梁以慕往旁邊跳開一步,瞪著眼說,“走開!”
賀遙西又一步跟上,朝她伸手。
兩個人一邊兒鬧,一邊兒往燒烤店走。燒烤店的老板娘遠遠的瞧見兩人,忙衝兩人打了招呼。“賀大少,以慕,今兒怎麼有空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