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雖然猜到葉昊一直有讓梁以慕過來探望的打算,所以確實故意落了手機在病房裏。卻沒料到她過來的時候,是這麼一遭情況,紅腫著眼撲過來緊緊抱著他,就像是下一刻他就要消失一樣。
後來在梁以慕和葉昊說話的空閑裏,他問了蕭晏具體的事兒。蕭晏倒也不瞞他,把事情的大概都告訴了他。當說到梁以慕誤以為他掛掉了,在急診室外邊兒大哭一場的時候,雖然他們誰也沒瞧見,可蕭晏瞅著蔣易的神情就似乎在說,這姑娘對你是真愛啊哥們兒。
其實當時蕭晏也不知道梁以慕會錯找到急診室去,是瞧著這麼久了她還不到,正想打聽呢,就有護士過來和他說有一個姑娘問了一個姓蔣的車禍病人,然後在急診室外哭的稀裏嘩啦。
他想著應該是梁以慕找錯了地兒,可能還得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便趕緊打電話過去,連蔣易都沒敢說。
可當蔣易聽著蕭晏一筆帶過梁以慕在急診室外的模樣的時候,腦子裏就立馬展現了一幅圖,頓時心都微微疼了。
“蔣易?蔣易?”
蔣易在走神,梁以慕叫了好幾聲兒他才回神來。
“怎麼?”
梁以慕眯著眼瞧著他,一臉打量,“我還想問你呢,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聽到這話兒,蔣易眼角輕輕一跳,隨即淺笑起來,淡淡說了四個字,“我想吻你。”
這話兒說的突然,梁以慕愣了會兒,下意識地問了句,“啊?”
蔣易卻沒回答她,而是挽過她的腰,輕輕貼上她的唇,用實踐來告訴她自個兒說了什麼。
這個吻一開始就像是他剛剛的笑容,淡淡的,也挺溫柔,就像白天那一吻。可漸漸的,蔣易卻似乎不太滿足唇上的斯磨,而是撬開了她的唇,探了進去。
梁以慕閉著眼,眼睫顫的厲害。隻覺得自個兒的呼吸全沾染著他的氣息,卷過她口中所有角落,也卷過她心裏邊兒的所有角落。
吻的深了,梁以慕覺得呼吸不暢,便推了推蔣易。蔣易離開她的唇,轉而動作又變得輕柔起來。輕輕吻著她的唇、她的嘴角,然後等她呼吸順了後又加重了吻。
如此反反複複的,梁以慕臉頰漲的通紅,最後完全沒了力氣,隻能靠著蔣易一陣兒一陣兒的喘息。
蔣易仍是抱著她,薄唇一側就親到她耳邊,帶著熱氣的話就鑽了進去。
“你肺活量變差了啊。”
聽到蔣易的調笑,梁以慕扭過頭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憤憤道,“那是!你天天兒的和關琪練習接吻吧,我卻還得給你守身如玉。”
似乎“守身如玉”四個字兒讓蔣易覺得挺有趣兒的,當下本是虛攬著她的手就順著她的脊背一點兒一點兒地挪了上來,嘴裏邊兒跟著說,“是麼?那不然我檢查一下你有沒有說謊?”
感覺到蔣易手下的動作,梁以慕側過身躲過他的手掌,紅著臉說,“你幹嘛呢,這是醫院。”
蔣易其實也就是逗逗她,見她這麼認真,倒是覺得有意思了,“那我明兒就辦出院手續回家好了。”
蔣易這話兒的意思是,你不是說醫院不可以麼,那咱就回家去檢查好了。
聽出蔣易的話外音,梁以慕愈發羞憤。
她就納了悶了,以前她也沒少和他親親我我的,怎麼這一年過下來,這人的厚臉皮程度與日俱增,她倒像是一天兒塌掉一層了?
梁以慕深刻覺得,這時候和蔣易比拚厚臉皮程度或者是口舌之爭,那絕對是錯誤的選擇。所以,她決定換個攻勢。
這腦子剛一轉呢,她就軟軟抱了蔣易的腰,故意有氣無力地說,“蔣老板,蔣先生,我今兒真累了,甭折騰我了成不。”
蔣易笑著順了順她的發,很仁慈的說,“累了就睡唄。那邊兒有空床。”
梁以慕搖頭,“不行,總覺得不踏實。我就趴在你這兒睡。”
“我一個男人躺著,結果讓你趴著,怎麼成?”
梁以慕一字一句說,“你是病人。”
蔣易好笑地瞅了她一會兒,說,“非得在我旁邊才安心?”
“嗯!”
其實在聽完蕭晏說到那些後,蔣易也能明白梁以慕的想法。於是,他黑沉沉的眸子柔了柔,接著 ,自個兒往邊上挪了挪,說,“那你躺上來吧。”
梁以慕在瞧見他挪位置的時候就大致猜到了他的意圖,可現在真聽他說了,倒是愣了會兒,才說,“我這會不會妨礙你?”
“那就去旁邊睡。”
“哎,別啊,我就睡一點兒位置,保證不壓到你!”
見梁以慕都快舉手發誓了,蔣易無奈的笑了笑,說,“那還不趕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