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兒說的蔣易忍不住笑了聲兒,打量下她,說到,“就你這身子骨兒,要支撐我的話兒,我怕壓壞你。”
“那也比沒有的強。”
眼瞅著梁以慕這麼認真地回答自個兒的問題,蔣易心裏邊兒挺柔軟的。於是,他忍不住俯身親了親梁以慕的唇,笑著說到,“我沒殘疾,你也甭想著做拐杖,壓壞你我會心疼的。”
被突然吻了一下的梁以慕有些羞澀地扭過頭,轉移話題,“怎麼出的車禍?”
蔣易聳了聳肩,說,“那天兒我開車尋你的時候,在高速上迎麵和卡車撞上。估摸卡車司機是酒駕,連方向燈都沒打,速度還挺快的。我在車撞上去之前先跳了車,所以隻是傷了腿。車倒是毀了,要是我再慢一點兒,估摸和那車一樣。”
聽蔣易說起那日的事兒,梁以慕心裏一跳,隱隱有些後怕。
她是不是該慶幸,好在之前蔣易因為自個兒身份的問題,練就了高度敏銳的反應能力,不然今兒她遇到的,就真的是在急診室那一遭了?
心有餘悸的梁以慕忍不住又緊緊握了一把蔣易的手,感歎著說到,“還好你沒事兒。”
不然……不然她也不想再回顧一回兒方才的感覺。
那種痛,比生生挖了她的心都還來的撕心裂肺。
“說起來,你怎麼會覺得我死了?”
梁以慕抬起頭,有些嚅囁,“剛剛問前台,她說有個車禍病人在急診室。我以為是你,就去急診室等著啊,結果等來的消息卻是那樣。”
說到這裏,梁以慕忽然想到一個被忽略的問題,頓時一拍床板,瞪著蔣易問到,“我現在才明白,敢情你們是合夥來嚇我的是不是!”
蔣易失笑,攤手表示無辜,“我還躺在這兒呢,哪兒有時間去和人合夥?何況……”說著,他深深瞅著梁以慕,低聲兒說,“我聽說,你要和賀遙西訂婚了。”
說到這事兒,梁以慕神情一動,有些尷尬地說,“這是我哥擅自決定的。”
“所以你不願意?”
梁以慕給他一個“你不是廢話嘛”的表情。
她要真願意訂婚,聽說他出事兒,至於這麼火急火燎趕來。在誤以為他搶救無效後能那麼悲痛欲絕到天都像塌了麼。
瞧見梁以慕的眼神,蔣易黑沉沉的目光漸漸變柔,一把把梁以慕拉到懷裏,對準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梁以慕“嗚嗚”兩聲,急急說到,“葉昊那家夥騙了我!我……我要找他……”
蔣易掐了她的腰一把,一邊兒讓她張開口,一邊兒低笑著說,“專心點兒。”
蔣易的吻太過纏綿悱惻,似要把這大半年的空缺都補回來。梁以慕漸漸就失了神魂,把算賬的事兒先丟之腦後了。
“所以你就欺騙了梁以慕?”
聽完葉昊說的,蕭晏斜靠在牆邊,抱著手臂似笑非笑地睨著葉昊。
“我這是‘善意的謊言’。要不是我這麼說,嫂子能趕過來麼?”說著,葉昊朝蔣易的病房示意了下,接著說到,“蔣哥不急,我這個旁人都為他們著急了。沒點兒刺激的,他兩人能好麼?”
蕭晏挺讚同的點了點頭,說到,“確實也是,這回兒你倒是成了大功臣了。”
“哎,也不知道蔣哥和嫂子要是知道我今兒這一招,會不會找我麻煩啊。”
蕭晏笑,“你以為蔣易那隻狐狸不知道?”
“什麼?!”葉昊有些受驚嚇。
“你也不想想,他這一出車禍的,公司多少事兒等著他處理。這種時候他怎麼可能把手機丟在病房裏?”
聽蕭晏這麼一說,葉昊想起那日想從蔣易手機裏邊兒“盜竊”梁以慕手機號的那一次。
現在仔細想想,蔣易這麼心思縝密的人,怎麼可能給他便利。
這麼想著,葉昊心裏拔涼拔涼的,“你這意思是……我這是被蔣哥給反利用了一道啊。”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隻不過,估摸著他也沒想到,你把他的病情說的這麼狠吧。”
什麼病情嚴重啊,什麼一直昏迷不醒啊,什麼不醒來就會掛掉啊。真的是能說多慘就說的多慘,快給人給整成烈士了。
聽見蕭晏說的,葉昊也心有餘悸起來,隻是尷尬地笑了笑。
這剛扯了唇沒一會兒呢,他忽然一拍腦袋,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表情微變,“我倒是忘了嫂子要和賀大少訂婚了,這可怎麼辦?”
“放心,隻要梁以慕心在蔣易這兒,這訂婚成不了的。”
“真的?”葉昊有些懷疑地瞅著蕭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