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很專一,三年沒換過人。”
梁以慕嗤笑一聲,“哦?難不成三年前你就和關琪勾搭上了?”
似乎沒料到梁以慕會是這麼一句話兒,蔣易默了一會兒,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就給梁以慕推開了自個兒的機會。
“我說的是你。”
眼瞅著梁以慕轉身要走,蔣易忽然開口說了句。
梁以慕心裏頭一個咯噔,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啪啪砸了進來,隻砸的她腦子裏邊兒一個混沌,“那 ”
“以慕!”
梁以慕一句話還沒問出來,就聽見側邊兒有人叫自個兒的名字。
她一急,掃了蔣易一眼兒,扔了句“下回兒再問你”,就匆匆跑了過去。
看著梁以慕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蔣易微微眯了眯眼,也跟著走了過去,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看著梁以慕推著估摸是來找她的董茵茵進了一間包廂。
蔣易在梁以慕的包廂外站了會兒,然後,推開隔壁的門就走了進去。 “蔣老板回來了。”
“嗯。”
蔣易噙著笑走回到桌子旁邊兒,聽到旁邊有人問到,“難不成蔣老板酒量也不成啊。這才幾杯兒呢,就半天回不來了。”
“沒,遇到一朋友,就聊了會兒。”說著,蔣易一邊接過旁邊人遞來的酒杯,一邊狀似無意地說,“這旁邊的包廂今兒也挺熱鬧的啊。”
“您這說的是隔壁的?”
“嗯。”
“咳,那是梁氏梁總他們的場,這不之前進來的時候,我剛好瞧見梁司羨帶著他秘書進來。”
這人一說完,又有人接了口,“趕巧了,我剛兒瞅到他們公司市場部的人。之前有合作過,所以聊了幾句,好像是給他們新到的一什麼部門經理慶功呢。”
“部門經理慶功,這梁總還會來?”
“嘿,我也這麼問了啊。他說,這不那部門經理是頂頭上司的親妹子。”
“梁司羨他妹子?”
“可不是。他們這也算是家族企業了,有自己人幹嘛不用。”
“說的也是。”
聽著兩人的對話,蔣易手指端著酒杯晃了晃,酒液的光色掠過眼底,就像是染了道暗光似的。
隔壁。
梁以慕跟著董茵茵回了包廂,梁司羨瞅了她一眼,問了聲兒,“還成不?”
“成!哥,你等我緩會兒,咱再來。”
說著,梁以慕走到一旁的沙發邊坐下,董茵茵也跟著走了過來,瞅了她半晌,直瞅地梁以慕心底發怵,“茵茵姐,你這是怎麼著了?有事兒就問唄,甭這樣看著我。”
董茵茵點了點頭,壓低聲兒問到,“剛和你在一塊兒的是誰?”
梁以慕沉默了會兒,倒是回答了,“蔣易。”
“他怎麼在這兒?”
“這紫晶閣可是銷金窟,有點兒銀子的都會來這裏花花。他那奸商肯定也是來送銀子了。”
“那他和你說什麼了?”
“我這不剛問著呢,你就來了,結果什麼都沒問到。”說著,梁以慕眸子暗了暗,說了句,“誰知道他要說什麼,反正說什麼都和我沒關了。”
董茵茵瞅了她一會兒,頗有些語重心長的說到,“以慕,我覺得他既然肯和你說這些,指不定一年前真的有什麼誤會。不然要他真是按你說的有了新歡,幹嘛還來北城招惹你。”
梁以慕一臉不置可否的樣子攤了手,“指不定是他發現關琪不如我,所以想吃回頭草了。得了,說這些都沒意義了,咱去喝酒吧,我今兒一定要把杜洋那小子灌趴下!”
說完,梁以慕就站起了身,拎了桌上剛開封的白酒就咕嚕咕嚕往杯子裏倒,然後朝杜洋麵前伸了過去,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杜洋先是一驚,然後笑嘻嘻地也端了杯子。在鬧酒聲兒裏頭,梁以慕喝了一大口白酒,隻覺得嗓子到心裏頭都是火燒火燎的疼。
前一刻還說著要忘了蔣易重新開始,可這蔣易一出現在她麵前,說兩句話兒,她整個人就忍不住想聽解釋。
可這理智又告訴她,過了就是過了,當初她提著箱子走的時候,蔣易可什麼都沒說啊,還讓葉昊送來一信封,不明擺著是什麼分手費之類的麼。
於是梁以慕一氣之下扔了那信封,提著個箱子特瀟灑的去了一偏遠地帶。
怎麼著?現在他後悔了,來找她了?哼,她告兒他,門都沒有!
於是,氣憤地猛地灌了自個兒一口酒的梁以慕,被嗆的差點飆淚了。 梁以慕趴在桌子上,手裏頭就拿著自個兒的手機,鎖屏了又解鎖,解鎖了又鎖屏,眉頭皺的跟麻繩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