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一直都很專一,三年沒換過人(2 / 2)

她哪裏想得到,這肖雪居然會換個名字,換個身份回北城。

這三年的時間,董茵茵看著梁司羨從極度消沉中一步一步走了出來,真沒人比她更了解當初肖雪的離開對梁司羨的打擊。

那些日子她眼瞅著梁司羨為肖雪憔悴傷神甚至傷身的時候,她不也在感受著和梁司羨一樣的難過麼?

這個肖雪,她從來沒有見過,卻仿佛一直存在在她的世界裏頭。

都三年了,她以為她可以一直和梁司羨耗到他忘記肖雪,看到自己的那一天。卻在今兒白天才發現這三年的時間保不準到最後隻成笑話一場。

梁司羨壓根兒就沒有忘記過肖雪。

真要這麼耗下去,指不定哪天兒她就是慘敗而歸,連骨頭都不帶剩的。

“茵茵姐你放心,我是站你這邊兒的,那葉詠兒想回來,我這兒堅決不給她開門。”看著董茵茵的表情,梁以慕連忙安慰到。

可天知道其實她現在心裏頭也是驚訝的過度。

這葉詠兒找梁司羨幹嘛,這多半是要複合啊的前兆啊。

可那葉詠兒害的梁司羨當初那麼慘,上回兒在三巒海見著,梁司羨不還不搭理葉詠兒的嘛,今兒怎麼肯讓她直接去辦公室了?

“以慕,董姐,你們躲這兒幹嘛呢?”李雋甩著個馬尾忽然到了兩人麵前,伸手就拉了梁以慕一把,“以慕過來,大家夥兒可都等著要敬你這個市場部副經理酒呢!”

梁以慕被李雋猛地一扯,匆匆給了董茵茵一個放心的表情,就被連拖帶拽地給弄到了一群人中間。

一個小時後,梁以慕踉踉蹌蹌地推了門出去,憑著記憶朝著洗手間奔了過去,隻覺得腳下跟踩著棉花似的軟塌塌的。

梁以慕扶著洗手台站了會兒,瞅著鏡子裏頭自個兒的臉,憤憤地罵了一句,“該死的杜洋,待會兒不灌死你丫的我不姓梁!”

紅酒兌白酒再兌雪碧,她酒量再好,也熬不住這麼摻來摻去的啊!

含著怒火用冷水洗了洗臉,梁以慕隨手抹了把臉就出了門,結果水珠子進了眼睛裏,弄的眼睛有些疼。她回了身準備再進洗手間摸張紙擦下臉,結果剛一轉身,手心裏就被人塞進了一張紙。

“擦擦。”  手心裏是紙巾的柔軟,耳邊是熟悉的聲音,低沉的,像是某種樂器。

梁以慕愣了半晌,先用紙擦了把臉,等眼睛能看清楚後,才衝麵前的人說了聲兒,“謝了,蔣老板。”

深邃的眸子,禍水似的臉,蔣易瞅著她,輕輕彎著嘴角,“蔣老板?”

三個字被他念得陰陽頓挫,梁以慕咳嗽了一聲兒,問,“不然怎麼稱呼?唔,前男友?舊愛?蔣先生?蔣少?蔣易?”

“繼續說。”

蔣易這一開口,梁以慕還真說不下去了,隻是隨手將揉皺的紙扔到一旁的垃圾箱裏,拍了拍手說,“沒意思,我先走了。”

可梁以慕這一步著實是沒邁出去,隻因為身邊這人兒不動聲色就扣住了她手腕,“前男友?舊愛?”

蔣易這反問著實讓梁以慕有些糊塗,她瞪著一雙無辜的眼,問到,“不然呢?我覺著自個兒沒說錯吧。難不成咱倆之前不算是戀愛?”

蔣易眸色沉了沉,“我記得我說過的,咱倆可沒分手。”

“咦?是麼?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

對於梁以慕的裝傻,蔣易隻用了三分鍾的視線鎖定就讓她扭了頭,“成吧,我記著了。可這又怎樣?這法律可是規定了,夫妻分居兩年就能判離婚。咱這又沒結婚的,分開個一年兒也算是自動分手了吧。”

“有這條法律麼?”

“丫的!你回去背了婚姻法再和我說話!”

“我背婚姻法有什麼用?預習一下咱倆結婚?”

梁以慕怒了,抬腳就衝蔣易腳背上踩了去。可蔣易什麼反應能力,瞅著梁以慕抬起腳了就一把將她往自個兒身上拉了過來。

梁以慕一隻腳本來就不穩,這一拉不用說,除了撲到蔣易懷裏,壓根沒啥選擇。

“蔣!易!”

腰上橫過來一隻胳膊,把她死死勒在對方懷裏頭。梁以慕氣不過又推不開,隻能悶在蔣易胸口吼了一聲兒。

蔣易笑,“不叫蔣老板蔣先生舊愛前男友了?”

梁以慕哼了一聲,“放手。我現在可跟你沒什麼關係,要抱要結婚找關琪去。”

“關琪?”

“上回兒你不是說了,有人在家等著你呢。是關琪是吧,瞅著你還算專一,一年了都沒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