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不要這樣看著我啊,會害羞的啦。”嗬嗬,確定了自己心意的淺幺隻覺得眼前什麼都是粉紅色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平時冷靜得不像個人,這時候瘋的又不像個人,他到底是搞什麼鬼。“先不要講蒼王有未婚妻,雖然她現在不在,也不代表你有希望,一點都不可能有!”
“為什麼?”淺幺不服氣地回瞪,“我有什麼不好的。”至少比那個無趣的,隻會瞪大那雙隨時隨地都能哭出來的眼的女人好多了!
千麵三君真是無奈了,“你隻是手下。”
“今天是他手下,明天也可以變成他女人。”淺幺兩眼放光地說,為了他付出一切都可以,她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會去做,隻要他……
“女人?”什麼女人,三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淺幺,他什麼意思。
這麼奇怪的看著她?淺幺想了想才不甚在意地說:“一直都忘了告訴你們了,我是女的啦。”
開什麼國際玩笑?一直以來並肩作戰的人,一直以來當兄弟的人,居然是女的。
三人都深深受到打擊。怎麼可能,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做到……那些嚴酷的訓練,無情的挑戰,時時刻刻的危險,全部都能毫不猶豫地承受,甚至能給予強有力的反擊,怎麼是一個女人做得到的?
那是他們第一次知道她是女孩子,那也是他們第一次深深領會到她的強悍,那也幾乎是他們少年友誼的終結,因為那一天之後的她不斷地向著一個最高的方向攀登,沒有再回過頭,最終離他們越來越遠,於是又隻能仰望。
淺幺表情陰霾衝進蒼玄軒的書房,口氣透著寒意:“你什麼意思。”
蒼玄軒目光清明地看著她:“坐……我沒什麼意思,蒼琅都和你說了吧。”
“哪裏冒出來的孩子?為什麼以前不知道?現在跳出來,你確定是你的孩子麼。”她的口氣中充滿了嘲諷。
“惠說是誰的就是誰的。”
這麼篤定?是信任麼,真是笑話,他是蒼玄軒啊,他是暗王啊,他怎麼可以、怎麼會這樣的信任那個女人,該死的……
“為什麼之前不告訴你?”黑惠出走之後回來根本就隻字未提什麼有個兒子,這麼好的籌碼,她怎麼不說?
“應該是那時候是我和大哥爭位最激烈的日子,她不想說吧。”那個傻女孩總是顧慮太多,到最後把自己都賠上了,真是……
“不想說?不想說?”真是沒辦法忍受了,淺幺已經燒紅了眼。
蒼玄軒定定注視她一會兒,才平靜道:“凡事別做太絕,當年是我和她的問題,後來你趕她走,我也沒說什麼了,現在隻不過是個孩子。”
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但是他默許的。現在算什麼,都是她錯嗎?她有說要那個孩子怎麼樣嗎?這算什麼,醜話說在前頭,先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是嗎?他什麼都不說,可是什麼心裏都有數,他以為他是神嗎?
隻不過是個孩子?才不是,那是她的恥辱!逼淺幺去麵對殘忍的事實,承認自己付出多少都沒有意義,那渴望的地位還是得不到,甚至推翻自以為堅不可摧的牽絆,她的翎根本不算什麼!
這回她真的要恨得咬牙切齒了:“我隻想弄明白一件事情,你知道多久了?”
“十年,惠過世的時候。”蒼玄軒淡然直視淺幺的恨意。
“哈哈……”一陣狂笑,淺幺隨手拿起東西就砸,她才不管那是什麼樣的寶貝,她要全部毀掉,全部……
16年前的事情,淺幺可以不管,那時候他和誰有孩子也都輪不到她說話,13歲的她隻是他身邊的貼身侍從。但是10年前的事情,叫她怎麼不能不去計較,那是她最甜蜜的記憶,現在卻告訴她隻是個謊言嗎?他一直、一直都是這樣漠視她嗎?10年前為什麼不告訴她,為什麼?為什麼?在淺幺自以為接近幸福的時候,他卻在找另一個女人為他生的孩子,他沒有把她當作什麼,從來沒有。所以她沒有必要知道,是嗎?是這樣嗎?
兒子,她曾經以為有了兒子,他就是她的了,他的繼承人啊,他的延續啊。
又是她自作多情嗎?原來早就有了……
是她自作多情,那麼辛苦才堅持把兒子生下來,結果呢?
再來一次,她寧願她沒有生翎。
總算是明白為什麼他不要她的孩子,也無視她做母親的權利,他心裏早就有繼承人,有延續了。
她是傻瓜。
她走了,隻剩下滿室的狼藉和寂冷。蒼玄軒閉上了眼,他知道整棟房子就他一個人,他讓所有人都離開了。
她不會想讓任何人看到她那麼絕望的樣子吧,尤其是暗門的人。
淺兒,淺兒,他的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