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怎麼辦?”茹萍擔心的問道。
“我再找機會偷偷溜走。後天早上,等你一覺醒來,我就會出現在你麵前,我保證!”許夢冰好容易戴上耳墜,長歎口氣:
“頭一次我得感謝我娘,要不是她堅持要給我穿耳洞,還十幾年如一日的定期檢查,今天我們就沒辦法互換身份了。”
茹萍抱著衣服呆呆的看著已換了裝的夢冰,心中閃過萬千心思。這步棋實在太險,她們兩人雖說長得一模一樣,可神態舉止卻萬全不同,若是被宋卿識破……
許夢冰卻不給她多想的機會,一把拉過茹萍在桌前坐下,打開妝盒,開始替她挽上男子的發髻。
“我也有一個這樣的妝盒,不過裏頭裝的是這些年來我找到的些線索。還有,我有記日記的習慣,都裝在裏頭。”許夢冰指指那個紅色的妝盒,“就藏在我睡的那張床上,床的橫板上有個暗格,你去找找看。”
茹萍回頭拉著她的手,還是有些猶豫不定:“我還是覺得行不通,咱們再商量商量。”
許夢冰卻不理她,硬將梳子塞進她手中:“要麼跟我換,要麼現在就跟我走,二選一,你自己挑!”
兩人就這麼僵持不下,室內有片刻寂靜。
阮茹萍望進那雙眼眸子,知道這已經是她最後的讓步,半晌之後,她意誌力薄弱地屈服了,拿過梳子為她梳頭。
“千萬要小心,若是發現有不對的地方,就趕緊走!”
許夢冰滿不在乎的揮揮手:“不過就一兩日的時間,我會老老實實窩在房中看書習字,決不多走一步的。”她起身,拉著茹萍,興奮不已,“看看還差什麼!”
阮茹萍尚未開口,一陣急促的敲門驟然響起。兩人具是一驚,麵麵相覷,不知又出了什麼事。
“小姐,小姐……這門怎麼鎖上了?”聲音從門外傳來。
是書兒,茹萍正待開口,夢冰卻上前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出聲。隻見她輕咳一聲,開口問道:“什麼事啊?”
“小姐,夫人請小姐過去呢,這就要回府了。”
“知道你,你先等一下。”夢冰朝外頭叫了一聲,一把拉過茹萍扶她翻窗而出,又低聲囑咐道:“你先躲在這屋裏,等天將黑時直接去威遠鏢局。我的馬就交給東門外的茶棚照看著,那茶棚是我常去的,茶奉見是你就會將馬牽出。荷包裏有銅錢,撿兩個給他就行了。”
說著就要去開門,卻被茹萍一把拉住。
“我並不知道那威遠鏢局在那裏!”茹萍快要哭出來了,“而且,而且我沒騎過馬!”
夢冰也是一愣,大唐風氣開放,開國時就有個領兵作戰的平陽公主,女子門獨自出門騎馬踏青,更是極為常見。她萬萬沒有想到茹萍竟然不會騎馬。
“你真是從未騎過馬?”
茹萍咬著下唇,點點頭。她一直關在家中,連門都很少出的,怎麼可能會騎馬。
“小姐,小姐……您先開開門,讓奴婢進去呀!”書兒在外頭喊了起來。
“還,還是算了……”茹萍就要從窗外翻過來。
夢冰卻一攔,說道:“你假裝崴了腳,到那茶棚要他們替你雇頂轎子將你送去鏢局,不就什麼事兒都解決了。”
她頗有些得意,“你行動不便,自然得待在房中,外人就更沒法子發現我們的事了。你隻記住,別對任何人透漏任何風聲,尤其是我那對父母。對了,還有我那個討嫌的弟弟許夢同,別給他好臉色看!”
說完也不給茹萍說話的機會,已將窗子緊緊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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