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當年XXOO的時候居然連保險套都節約了,她也不至於陷入今天這種被質問的境地。當然,對於小天的誕生,她還是很滿意的。

畢竟,不是人人都有本事生出那麼可愛的孩子的。

數落了片刻之後,方依然似乎覺得還不夠過癮,幹脆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攀在君思缺身上,對他又打又擰,“嚴格說來,應該是你欠我的才對哎!可憐當初我才二十歲,生孩子養孩子,又當爸又當媽的,而且那時候我可是在產房裏痛了三個小時耶!”

君思缺一聲歎息,展開雙臂環抱著方依然。也隻有她了,才敢對他又打又擰了,可是他卻容許了,容許她在他的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淤痕,“小天是我的孩子,這件事,你是不是也應該對我解釋下?”

她停下了手上的報複行動,攤攤手,“其實……很簡單嘛,當年,你和我上過床,我就懷孕啦,然後就有了小天了。”

他揉揉額角,終於發現,這女人生來是挑戰他的自製力的,“我那時候應該並不認識你,而我,從來不和不認識的女人上床。”他的記憶力一向過人,不可能會不記得自己和什麼人上過床。

她攤手轉為了搔頭,“因為那時候你已經神誌不清了。”

“嗯?”他眯起了眸子。

於是,她隻能把當年那一段烏龍事跡詳詳細細地告訴了他。

“這麼說,你是因為好奇,才會進入我的包廂了?”他問。她居然可以解開那包廂的電子鎖,倒是出乎他意料。

她點頭。

“然後,又誤會了我是夜店的牛郎?”

她繼續點頭。

“最後,你還告訴過我,你支付不出小費,讓我去找別人,可是當時的我,並沒有聽進你的話。”

點頭如搗蒜。

“這麼說,如果你有足夠的錢支付小費,就會在夜店裏找其他牛郎了?”

噶?小野貓猛然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氛。隻可惜還沒來得及逃跑,整個身子已經被牢牢地固定在了孩子他爸的懷中。

“如果當時和你上床的男人,是店裏的其他牛郎,你也會為他們生下孩子嗎?”君思缺口氣不善地問道。

這……哪兒和哪兒啊!方依然終於發現,天才之所以稱為天才,是因為他們的思維方式都是跳躍式的。

“絕對不會!”她指天發誓,畢竟,除了他這個假牛郎外,應該沒有哪個真牛郎,能把她壓製得無法反抗吧。

“是實話?”

“你以為,我是和誰都會上床的嗎?”她戳著他的胸膛。

他抓過她的手指,牙齒啃咬著她的指尖,力道雖然不大,卻也足以讓她皺起了眉頭,“既然那時候你已經懷了小天,為什麼還要和別的男人結婚?”

“呃……”她的臉上,這才浮現出了一絲尷尬,“當初我隻是不想小天的父親是父不詳,所以就找了我一個哥們兒,和我登記注冊,這樣至少小天在名義上是婚生子了。”當然,她沒有說的是,那個哥們兒被她拿槍指著腦袋,逼著上婚姻登記所的。

他望著她,這樣的女人,怎麼能讓他不愛呢!“依然……”他念著她的名字,把她的手移到他的唇邊,溫熱的吻,印在了她的掌心,“謝謝你生下了小天。”

他的命依,他生命中最珍貴的女子,為他帶來了最寶貴的禮物。

愛她,隻會越來越深,也許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天,他對她的愛,還在不斷地加深著。

昏暗的酒吧,喧嘩嬉鬧的聲音,似乎四處都有著一股沉悶的熱氣。

在隱蔽的角落處,陶雲珂坐在柔軟的椅子上,從桌子對麵一個笑得陰陽怪氣的男人手中接過了她想要的資料。

“全部就是這些了,陶小姐。”那男人嘿嘿一笑,“這女人的生平根據我們查出來的資料顯示,似乎很普通,隻不過有一點,卻絕對不普通,隻怕陶小姐都想不到。”

“哦?似乎看來那消息也很出乎你們意料?”陶雲珂打開資料,開始一頁頁地翻著。

“那女人的前夫,可是天南幫的南宮淩。”男人意味深長地說道。

“南宮淩?”陶雲珂嚇了一跳,“怎麼可能,南宮淩好歹是一幫之主,如果他結過婚的話,別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可是事實是,方依然的的確確是南宮淩的前妻。”

“那女人有個小孩?”陶雲珂翻到某頁,白色的紙上打印著一張母子二人的照片。照片中女人那充滿母性的微笑讓她覺得分外刺眼。

“對,那孩子叫方靜天。”男人回答道。

“這就是方依然和南宮淩的孩子嗎?”隻是看小孩的相貌,卻並不像其父母。

“不,你猜錯了。”對方笑著搖搖頭,“如果你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恐怕會比你知道方依然是南宮淩的前妻更詫異。”

“是誰?”沒由來的,她驀地覺得自己並不應該問這個問題。

“君思缺。”對方的聲音中,有著一絲幸災樂禍。

“怎麼可能?”陶雲珂不敢置信地叫道,聲音一下子被淹沒在了酒吧的喧嘩中。

“你不相信也是正常的,畢竟君思缺本人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而我也是好不容易從快餐店的員工口中得知。不過相信過不了多久,知道的人會更多了。”

陶雲珂抿著唇,默不作聲。

那個孩子,是君家的骨肉。那個女人,不隻是奪走了思缺的全部注意力,更生下了他的骨血。

簡直就像是諷刺一樣,她在他的身邊呆了那麼多年,卻從來沒有得到過他的寵愛,甚至連一個吻,他都不願給她。

“好了,陶小姐,我們的交易也算完成了,不過我倒想奉勸你一句,就算你對付了那個女人,你想要的也未必能擁有,更何況,這女人還是南宮淩的前妻,南宮淩未必會不管。嘿嘿。”男人晃了晃手指,慢悠悠地喝著一杯雞尾酒。

“你的話,我會放在心上的。”盯著那張母子照片,陶雲珂知道,該下某種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