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夕”揮著手中的極品裝備,在城裏對著敵人狂砍。
而它的操縱者金夕心裏亦隻有一個想法,她的想法在對話框裏密密地出現: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擋我者死!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擋我者死!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擋我者死!
……
電腦屏幕無數次閃出警告:
禁止刷屏!
禁止刷屏!
禁止刷屏!
……
巨無霸屁顛地跟在帥夕後頭,跟著喊:
我投降!
我投降!
然後不傷大雅地砍幾個小羅羅。
幾人連著一排坐著打遊戲亂喊亂叫的陣容,立刻引來了網吧裏的遊戲迷。他們把七個人圍成一個圈。男生道:
“是帥夕啊!天啊,是帥夕!還是個女生在操縱!”
他們看著頭戴帽子,衣領拉的高高的金夕,分辨不出她的模樣,都想湊近些看個仔細。
女生們無不扼腕:
“為什麼帥夕是女生在玩?明明是男的鬥士啊。無法接受!”
“我的帥夕……”
“我也一直以為是一個神秘的男生在操控,巨無霸也是!好傷心,是女生。可是,無敵咪咪是個男生……”
“帥夕,酷斃了!”
七個玩遊戲的人卻似乎沒被外界幹擾,依舊相互調侃著遊戲著。
最後一個城,在以帥夕為首的瘋狂屠殺下,淪陷。
這個遊戲,也宣布被破。
第一個破掉這遊戲的,是帥夕帶領的“北鬥七星”。
午夜後的仁山安靜依舊。
“北鬥七星”懶洋洋地朝著安東大街晃去。
安東大街是仁山唯一一條不夜街,離居民社區較遠,夜市酒吧幾乎都集中在那。所以,那裏不僅繁華,也是事件多發地。
袁翔將啤酒放到金夕的麵前。
金夕舀出裏麵的冰塊,放入嘴裏哢哢嚼著。
歐陽甜甜喝著調酒師為她調製的雞尾酒,抿著紅潤潤的嘴唇:
“小夕,你的臉很臭哦。”
“不臭才怪。”巨無霸把金夕的啤酒倒入自己的杯中,她知道金夕不喜歡喝酒。她將她喜歡喝的草莓奶昔給她。
金夕極其鬱悶地從奶昔裏又挑出一塊冰塊送入口中狠狠嚼碎。
她恨不得咬碎的是那塊木頭!
“不是假結婚嗎?你還鬱悶什麼?!”巨無霸問。
金夕白了他們一眼,他們誰都知道她的“婚姻狀況”,可每次還都損她?交友不慎!
她還在為那件事情耿耿於懷,憤憤不平:
“我讓他跟我接吻,他竟然一笑不可收拾,傷我自尊!”
“啊?”剩餘六人無不張大嘴,瞪大眼。金夕道:
“你們聽了也不舒服吧?他平日老是木頭一樣麵無表情,我讓他親的時候,他給我笑成那樣!”
“小夕……”六人齊刷刷地倒抽一口氣。
“什麼?你們光聽都受不了?我還是受害者呢!司徒奎太可惡了!我想吻他是他的榮幸!”
“金夕!”眾人更是哭笑不得。
“你們也該對他的行為作出嚴厲地抨擊。”金夕小小的雙拳狠狠地落在桌上,環顧四周,咬牙切齒道,“你們覺得我該怎麼收拾他?”
“我們比較想知道的是……”
“是什麼?”
“你為什麼要隊長老公吻你?!”
噌!
金夕頃刻間被問倒。
“呃……這個嘛……這個……”她沒想過這個問題。
“嗯?”大家將尾音拉得很長很長。
“嘿嘿……我沒想到這個。”金夕剛才的憤憤不平溜得不見蹤影,囂張的氣焰,又變得唯唯諾諾。
“我就知道!”剩餘的六人又是異口同聲。金夕是“遊戲之王”沒錯,可有時候遲鈍得不可理喻。
“我教你個辦法,保證讓他對你百依百順。”歐陽甜甜露出甜膩膩的笑容,七個腦袋立即靠過去。
“……這能行嗎?”
“你不是想報仇嗎?讓他欲火焚身,你再抽身而逃,讓他也顏麵掃地啊。”
“笨,你們太不了解男人,到時候恐怕逃都來不及,還是用我這招……”
陳撫掐指一彈,七個腦袋又湊到一塊。
“不好吧,萬一浴巾真的掉了,怎麼辦?”金夕半信半疑。
“那你還想不想報仇了?”
陳撫斜視她問。金夕猶如搗蒜,拚命點頭。
“想報仇。”
“幹脆霸王硬上鉤!”巨無霸大笑道,“你就喊‘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擋我者死’,把他往床上一按,然後為所欲為。”
所有人的白眼都投降她,歐陽甜甜道:
“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有那麼做的資本,你一個手指頭能捏死一頭大象。小夕,你就按我那方法,絕對沒錯,我男朋友就是這樣拜倒在我的小洋裝下的。”
“你別偷雞不著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啊。”羅星孝嘿嘿笑著。
“實在不行,就隻能出大招了。”
……
“不,還是用我的殺手鐧。”
……
“我給你介紹一個必殺技!”
……
金夕撐著腦袋,看著眼前爭得不可開交的幾個人歎氣。難道他們就沒有一個人察覺她這個主角早被他們擠到外圍了?現在她也終於知道,《三國》中孫權為什麼敗兵了,因為跟她一樣,有太多意見不同的軍師。
金夕以為自己回家的時間已經算很晚了,可司徒奎還沒有回來。
在局裏加班嗎?可是也太晚了一點了吧?
出任務?不會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了吧?
想到這,金夕渾身一個激靈,頭腦嗡嗡地響。
不會不會!仁山治安還好,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可是……萬一呢!
那個悶葫蘆,什麼都不說,是故意想讓人擔心的吧!
管他呢!
她在屋子裏走了一圈,打開電視。
又走了一圈,趴到沙發上看看沙發旁邊的電話線有沒接好,能不能打得通。
線路,電話都完好。
她掏出手機,看著司徒奎的號碼好幾次,始終沒有按下去。
噢……
木頭!他就是個木頭!他還是一個大朽木!
她將電話丟到沙發上。
最後……
司徒奎看到沒有顯示名字的陌生號碼,按下接聽鍵:
“我是司徒奎。”
“我……我是金夕。”
說了這句話,金夕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認為隻有像司徒奎那樣的木頭,才說出“我是司徒奎”這樣的開場白。可她因為聽到他的聲音,突然鬆了一口氣,而又莫名緊張著,竟跟著他說了一樣模式的話。
司徒奎先是一怔,然後淡淡地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