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老子不了解情況,這次料想你插翅難逃。要不是有人出錢,你以為你那鬼樣子,老子稀罕。”
聽到這兒,夏藍大致明白,他們是奉命行事,她不記得和誰結過仇怨。
“出錢的是誰?我可以出比對方高二倍的價錢。”
“哈哈,你把兄弟們都當白癡,媽的,看見你就心煩。”那彩旗頭使了個眼色,幾個兄弟上前抓住了夏藍,把她臉朝下地按在了地上。
嘶的一聲,後背的衣服被撕破。無力再掙紮的夏藍閉上了眼睛,難道今天在劫難逃?
“啪,啪。做得不錯。”這聲音是尚野的。
就要放棄的夏藍聽聞聲音,睜開眼睛,像上次一樣,尚野斜斜地靠在牆壁上,痞痞地笑著。不同的是這次他拍著手。一次巧遇還能解釋,那麼第二次還能這樣解釋嗎?
“老大,怎麼辦?又是那個臭小子。”夏藍能感覺到其中有兩個嘍羅,手在顫抖。
“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咻——”一把刀直直地插進彩旗頭的身體裏麵。
血,嚇傻了一群人。他們隻是想做做戲,從沒想過真刀實槍的幹。他們是不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還不放手。”尚野一個厲聲,嚇得一群人趕緊放了夏藍。
“說,是誰指使你們的?”尚野慢步走到彩旗頭的麵前,按住他胸口的那把刀。
“大哥,別,兄弟們也不知道。都沒見過聯絡人,是快遞公司送來的快遞聯係我們的。我們是真不知道這位小姐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上次我是怎麼說的?還記得嗎?”尚野一點點地把刀子往外拔。
“大——哥,兄弟——的命都捏在您手裏,實在不敢再騙您——老人家。”嚇得彩旗頭尿了一褲子,語無倫次的他,兩眼發直地看著那把刀子。
尚野手一用力,撲哧一聲刀子拔了出來。“還有下次的話,刀子就不會在這兒,而是在這裏。”拿著刀子的尚野,把刀尖放在了對方的心口。
幾個混混兒的腿都在不住地哆嗦著,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動,生怕不小心成為下一個目標。
“還不滾。”在彩旗頭的身上,擦幹淨了那把帶血的刀,尚野沉著嗓音道。
狼狽的幾個人,這次真是屁滾尿流地夾著尾巴逃走了。
而直起身子的夏藍,始終維持著趴坐的姿勢,她目不轉睛望著尚野。
“你這樣看著我,我會以為你愛上我啦?”尚野臉上又恢複一貫的表情,脫了身上的衣服披在了夏藍身上。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別跟我說是巧合。”夏藍沒有避開尚野的攙扶,但不表示她可以忽略掉心中的疑問。
“夏藍,你認為我會傷害你嗎?”尚野難得語氣嚴肅。
夏藍搖搖頭,雖不清楚尚野的目的為何?但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否則,也不會三番五次地救她。
“那麼別問,相信我,我會保護你的。”尚野溫柔地撫了撫夏藍的發絲。
相信我,我會保護你的。相信我,我會保護你的。……
這句話誰說過?好熟悉。夏藍又晃神兒了,她無意識地點點頭。
“放開她。”
好冷的聲音呀,冷得人都想打哆嗦了。
來人正是源本皓,而丁白雨則跟在他的後麵。
“夏藍你沒事兒吧?”丁白雨遠遠地站在那兒,沒再向前。
夏藍搖搖頭,看向丁白雨的眼神有些奇怪。總覺得丁白雨怪怪的,至於哪怪?說不上來。
“少爺,我沒事兒,尚野及時救了我。”跋扈的兩人,有要廝殺的架勢。她決定先安撫其中一人。“少爺,我想回家。”
源本皓一言不發,從尚野手中奪過夏藍。這不能怪他,剛丁白雨跑來告訴他,夏藍被一群小流氓劫持,來到地方卻看到不該出現的人,他有疑慮也是正常的。
“防我不如防她,小心你的妾。”尚野在源本皓耳邊低低地說了句,眼光落在丁白雨身上。尚野所指的對象,源本皓心裏有底,隻是他不明白尚野究竟在這裏麵扮演著什麼角色。
兩人的話,夏藍聽不懂。最近,怎麼回事?老是短路。
“照顧好你的女人,別再讓人有機可趁。藍藍妹妹,再見。”尚野撂下一句,給了夏藍一個飛吻,瀟灑地走人。久違的稱謂,真讓夏藍懷念。隻是她懷念的對象是那個總喜歡這樣叫她的皓哥哥。
“本皓,我——”丁白雨還想說什麼,被源本皓截斷了。
“我要送夏藍回去。白雨,你先去上課吧。”源本皓淡淡說。他不喜歡夏藍沉迷的樣子,一把抱起了夏藍,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看著兩人的背影,丁白雨的眼神變了。哀怨的眼睛裏有濃烈的恨意。
發生了接二連三的事情,夏藍真的覺得累了,她不想再拒絕少爺的關心。靜默地任由少爺抱著她。望向他的側臉,夏藍感覺很安心,安心到她又有點困了。
鳳惜,今天是你我大喜的日子,別哭呀。廂房裏掛著紅紅的喜字,今天是她家少爺和容鳳惜的大喜之日。
擎堂,我覺得自己好幸運。幸運是被你所救。容鳳惜臉上的淚還未幹,掛著淚的她看起來楚楚動人。
傻丫頭,別說這些,今天是你我成親之日,要高高興興地做個新娘子,否則為夫的要生氣嘍。大掌抹幹了容鳳惜臉上的淚,她家少爺看起來格外深情。
擎堂,我愛你。
我心亦然。……
夏藍又睡著了,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凝視她的睡顏。睡著的她格外柔順,幾乎讓他忘記她固執得像頭牛。
“醒了。”
“嗯。”那雙眼睛快要把她燒出個洞來,她能不醒嗎?打量了一下四周,是少爺的房間。這是第二次被少爺抱回來了。也不知道源家的人會怎麼想?不過,還好老媽和李爸蜜月不在,要不然她的耳朵肯定慘兮兮。
“夏藍,我現在發覺自己太寵你了。”睡在她旁邊的源本皓,意有所指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