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子一動不動的立在屋頂,他該想到,早該想到浪裏花是絕不敢孤身來戰的,但他想不出浪裏花為何要用調虎離山之計抓走聽雨,更不明白浪裏花為何臨走時說‘這一次色膽包天的不是男人,是個女人’這句話。
此時東方已有些發白,風子便一直從深夜立到清晨,清晨的微風帶著晨露的涼意吹著他冰冷如霜的衣服,像是對他的安撫又像是在責備。
浪裏花雖是江湖聞名的采花賊,但也沒幹什麼壞事,無非就是采采那些春宵難耐孤枕難眠的姨太太,少奶奶們,這些女人都是因為老夫少妻或是空閨難耐,從而心甘情願的受浪裏花的勾引。雖說是自願,但總歸是采摘他人妻,難免被寇上淫賤之名,這人雖是個蹬徒子,卻極愛風雅,平常總是一身白衣如雪,風流倜儻,大多數時間都是出沒清樓之中,所以人送外號浪裏花,早前在陸風子做大盜之時,兩人曾還是很好的朋友。
卻不知浪裏花這次為何竟若身敢來搶修羅名捕的人?
“浪裏花!”風子揣緊了拳頭躍下屋頂直奔縣衙。
聽雨正迷迷糊糊之間,就聽到身邊有人在說話,她微微張開了眼睛,正想伸個懶腰,“啊!”
聽雨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兩手正背高高的撐著,她的驚呼也引來了說話人的注意。
那是一個打扮得極嫵媚妖豔的女人,那女人戴著麵紗,看不清長相,身邊還有一個很醜的男人。
女人高傲的走過來將聽雨仔細的打量了一翻,“這就是那個臭男人的所愛嗎?”女人的聲音很沙啞,但聽得出來是故意的。
“是!”醜男人看了一眼聽雨,在那雙醜眼裏放出淫欲的目光。
聽雨覺得有些惡心,尤其是對這樣的一個醜男人,就感到更加的惡心。
聽到男人的回應,女人笑起來,笑得很自負,笑完後女人來回踱了幾步,“小賤人,他怎麼會喜歡你?他是我的!是我的!”女人的情緒有些激動。
“你是誰!”聽雨看著女人的眼睛,那是一雙能勾魂的眼睛,世上恐怕沒有幾個男人能逃過這等眼睛,那她的風子呢?風子逃過了嗎?
“我是誰?我幹嘛要告訴你?”女人嫉妒的看著聽雨。
“你抓我想幹什麼?”聽雨用力抽了抽手,手上的鐵鏈比毫不動。
“抓你幹什麼?當然是用來引那個負心人!”女人恨恨的說道。
“你和浪裏花是什麼關係?”聽雨發現這個女人的鞋很特別,這個女人的鞋子上鑲嵌著幾朵白白的蘆花,這幾朵白蘆花繡在紅色的鞋麵上,很醒目。
“哼!”女人得意的準備轉身離去,轉身時看見了立在一邊色眯眯瞧著聽雨的那個醜男人,她嬌豔一笑後輕輕走過去,將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我知道,這個世上隻有你一個人是真心對我好。”
她的胸很豐滿而柔軟,男人的目光不安分的在上麵撫摸著。
看著女人的一臉陶醉,聽雨忍不住說道:“真惡心!”
女人生氣的睜開眼睛瞪著聽雨,對那男人說,“你去教教她!”
男人聽後很開心,迫不急待的走到聽雨跟前,剛想伸手,聽雨抬起腳一陣亂踢,“你給我滾,給我滾!”
男人笑道:“我喜歡這樣的女人。”一伸手點住了聽雨身上的穴道,聽雨整個人像定住了一樣不能動彈。
男人伸手去扯聽雨的衣服。
聽雨又罵又喊,那女人說:“你為什麼不點上她的啞穴?”
男人笑到,“太安靜,多沒趣!”
聽雨的衣服如花瓣般件件落到地上。聽雨恨恨的說:“我一定會叫人殺光你們全家!滅你們所有族人!我要將你們千刀萬剮!”
男人笑嘻嘻,“隻怕等一會兒,你就再也舍不得殺我了!”
當聽雨聽隻剩最後一件衣服時,聽雨睜大了雙眼盯住醜男人,雙眼裏已沒有恐懼,隻有滿眼的仇恨,這時忽然進來了一個人,那人來得似乎很匆忙,剛一抬頭才看到站在聽雨麵前的醜男人,醜男人的手正停在聽雨衣領上方,因為這個人來得太突然,所以醜男人的手停在半空還來不及收回。
那人一抬頭,聽雨認出了他,“浪裏花?”
戴麵沙的女人也很意外,“你來幹什麼?”
浪裏花沒有回答她,而是徑直走到聽雨麵前,他看看被撕裂在地的衣服再看看衣衫不整的聽雨,最後看著醜男人,“是誰讓你這麼幹的?”
醜男人有些懼怕,“是……是……夫人?”
浪裏花抓起醜男人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扔到一邊,走到那女人跟前,“你為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