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四章 情絲悄然生成海(1 / 3)

聽雨儀態萬芳的步入了縣衙的大堂,看上去不像是來受審的犯人,倒像是一位出巡的公主。

大堂上坐著一個長得極醜的男人。聽雨在心裏想,這麼醜的男人怎麼可以來做官嘛!

醜男人一看見堂下呻吟不止的豬霸天,立時心痛得好像有人挖了他的心一樣,他急急忙忙跑下堂來,“兒子!兒子,是誰幹的?你怎麼了?”

豬霸天一臉委屈的一手捂住痛處,一手指著聽雨,“爹!是這個臭女人,她用開水燙我!爹--!”豬霸天此時顯得比先前神氣多了。

“啊?”醜男人緊張的看著豬霸天的褲襠,“兒啊!那……咱家的香火……?”

“爹!我看都讓開水燙熟了,還什麼香火不香火的!”

醜男人暴跳如雷的跑上堂用力一拍驚堂木,“來人哪!讓她們給我跪下!先來打斷她們的手指!再挖了雙眼!然後給我重打80大板,再挑去手筋和腳筋,關入大牢,我要慢慢折磨他們。”

聽雨不平道:“喂?你長得醜也就算了,怎麼心還這麼毒呀!”

醜男人陰笑一聲,“來人哪!”

幾個官差剛要上前,陸風子抬腳就是幾下,官差四散開來的趴到了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聽雨不高興地問:“喂,醜男人?你怎麼問都不問就定我們的罪呀?朝庭律法是虛設的嗎?真是無法無天!”

醜男人得意洋洋的幹笑兩聲,“朝庭?我這就是朝庭!我就是法就是天!!”

聽雨風情萬種的回踱了兩步柔情似水的看著他,“那你也該問問我們是誰呀!到了地府也好交差嘛!嗯?”

醜男人又是兩聲幹笑。旁邊的師爺湊過來說,“老爺,還是問問吧!我看她們有點來曆。”

醜男人於是問,“你們是什麼人?”

聽雨讚賞道:“總算學會了句人話。”她用手指著自己風情的說,“我呀?還是不說了!”她又指著陸風子,“倒是他嘛?”她婉然低頭一笑,“他可是鼎鼎大名的玉麵修羅哦!”

醜男人一陣奸笑道:“玉麵修羅算個什麼東西!老子不在乎!”

看著陸風子被氣成豬肝色的臉,聽雨興災樂禍的癡癡笑起來,笑得巧笑焉然。

一旁的師爺總算有些見識,他哆嗦著對醜男人說:“老……老爺,京城六扇門裏有皇上親點的七大名捕,個個玉樹臨風英俊不凡,武功才智更是了不得。他們每人手上都有皇上禦賜金牌,全國各地包括皇宮,可以進出來去自如,暢通無阻。上至皇親國戚下到黎民百姓,都可以先斬後奏。這玉麵修羅就是這七大修羅名捕裏排行第五的陸風子呀,老爺,這下大難臨頭了。”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醜男人一時也傻了。

“老爺,我說的句句屬實呀!”師爺汗如雨下。

醜男人雖心疼兒子,但更心痛老命,他立時汗如雨下的求饒道:“英雄!英雄!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英雄饒命!饒命呀!”

陸風子看了看門外,“你去問問這裏的百姓饒不饒你的命?”

醜男人絕望的看了一眼豬霸天後站起來,“死就死!”

風紫眉頭緊鎖的看著堂上高掛的‘明鏡高懸’四個大字。

聽雨看著一邊的鍘刀,倒顯得悠然自在得多。

醜男人慢慢撥出一名衙役的佩劍,所有的人都以為他要結果了自已。可他抬起手腕趁著眾人不注意飛快的刺向了聽雨。

陸風子急時發現的飛起一腳將醜男人踢得飛落在地。

聽雨躲閃不及,被醜男人的刀劃傷了臉頰,二寸長的傷口立時滲出血來。

風紫扶住聽雨,“聽雨,你怎麼樣?”

聽雨淚眼汪汪,“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傷在我臉上,我又看不到!居然還問我!”

陸風子內疚道:“對不起!是我太大意了!對不起!”

聽雨皺了皺眉,“你終於肯承認自已的錯誤了?”

醜男人似有不甘,還想掙紮。風紫對著他飛起一腳,醜男人像羽毛一樣飄起來然後重重的落在地上吐出大口鮮血,風紫冷冷的看著他淹淹一息,然後又加上一腳。

聽雨在一旁叫道:“風紫,踢猜點。幫我出了這口惡氣!”

陸風子看著隻雨捂著的臉,“我馬上帶你去上藥。”

一路上聽雨不依不饒。

“還自以為有多了不起,連我都保護不了!”

“你到底算什麼名捕嘛!根本就是浪得虛名。”

“喂,你倒是吭一聲嘛!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居然理都不理我。”

“對不起!”

“還有呢?”

“沒有了!”

“你不會說別的嗎?”

“聽雨,你最好應該安靜,免得弄動了傷口,血流得更多。”

“笨!我傷成這樣,以後肯定會留疤的!”聽雨替自己將來的命運歎惜。

“不會的!”

“要是有怎麼辦?”

“我說了,不會的!”

“要是有疤,我就嫁給你?”聽雨恨恨的說。”讓你取一個醜女人回家,天天對著吃不下飯。”

“嫁給我?”

“怎麼?你還……”聽雨話還沒說完就被店主的聲音打斷了。

“女俠,你這是怎麼了?”

“不小心遭人暗算了。哎喲!好痛!”

陸風子拉著聽雨急奔上樓,“小二快打水來!”轉身去拿藥粉。

“客官”小二在門外喊道。

陸風子開門接過水

“聽雨……對不起!”

“算了、算了,怪我一時不備!”

“我是說你該上藥了。”陸風子動手打開藥瓶。

“我……”聽雨訥訥的說不出一個字,她當然知道陸風子說的讓藥是什麼意思。

陸風子停了一下,蹲下來,輕輕將藥粉敷在傷口上

聽雨一邊讓風紫上藥一邊問:“陸風子,你的手怎麼原來這麼粗糙!”

陸風子的臉被聽雨的呼吸拂得癢癢的。

“喂?你幹嘛不理人嘛?因為要滅門嗎?”聽雨無聊的問。

“你,說什麼?”陸風子抬起頭。

“我說你因為失職,要滅九族了。”聽雨一臉興災樂禍。

陸風子沒再理她,隻是很小心的給她上藥。

第四天,聽雨上藥時,又向以前那樣逗陸風子,“陸風子,每天對著這樣一個美女地引誘不能動性,這種滋味是不是很難受?”

陸風子仍專心的幫她上藥。這時聽雨的傷口已經好了九成,看來鬼麵的刀傷藥的確不凡。

“你怎麼每次都像個死人一樣?”聽雨沒好氣的問。

陸風子收起藥準備起身。

聽雨在風紫起身前賭氣說:“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還是缺少某種能力?”聽雨說的本是他缺少開玩笑的能力,但陸風子理會錯了。

陸風子整個人呆在那裏。

就在聽雨暗自得意時,陸風子猛地將她撲倒在床上。

聽雨嚇了一跳,‘你……?’你字還未出口就被陸風子的唇給封住了。

原來他看似薄薄的唇竟這麼有力,不管聽雨的紅唇如何躲閃,都逃不脫他的霸占。

他的吻狂野裏帶著淡淡的溫柔,像深藏的酒,誘惑得讓人迷醉。

許久他才放開,看著聽雨微微紅腫的唇,仍有些意猶未盡。

聽雨視眼迷離的伸出手指拂了拂酸腫的唇,然後用另一隻手指著風紫傻傻的問:“你剛才……吻、吻了我……?”

陸風子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舔了舔留有餘香的唇。

聽雨順著風紫的目光看向自己,頓時臉就紅了

陸風子站在那裏看著聽雨的臉越來越紅,他居然不知道,聽雨表麵像個淫娃,原來實際上她是一朵含苞的百和花,他以為她真的不在乎或是對她沒有一點影響,原來不是。他吻過很多女人也有過無數的女人,他可謂經驗豐富,當他一吻住她時,他就知道--她是一朵百合花。他的嘴角輕輕扯起一絲笑。

看到風紫無聲地笑,聽雨又怒又氣,“你出去,出去!你這次死定了,我一定會告訴我奶奶的!”

陸風子站著沒有動,目光仍看著她。

聽雨用手抓緊了衣服,她感到陸風子的目光似乎穿過了衣物刺在了她的皮膚上,想起剛才的吻,她的臉更紅,幾乎快燒著了。

不忍再看她的窘態,陸風子啞然失笑的轉過身走出門,然後轉身將門輕輕帶上,關上門之前說,“我在下麵等你吃飯!”

風紫走後,聽雨生氣的倒在床上捂著燒紅的臉,“我怎麼會?我……?我該怎麼辦?”

她坐起來用力跺了跺腳,“我幹嘛要臉紅?做都做了,還怕什麼?反正又沒人看到。”

她把雙手放回膝蓋上歎了口氣,“可我畢竟是個女人呀!”

她又坐直身子,“女人又怎麼樣?我又不是一般的女人!哼!”她這樣想時挺了挺腰,“吻了又怎麼樣?反正又沒人知道!”她咧嘴一笑“難道他敢說出去嗎?哼!”於是她又愉快起來。

陸風子正在猜測她會不會下來時,她便像隻彩色的蝶從樓上跑了下來,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走到陸風子的桌子對麵坐下拿起筷子。

陸風子吃驚不小,是她臉皮太厚還是定力太好呢?

一抬頭發現吃驚的陸風子,聽雨故意問,“你怎麼不吃飯呀!”

“吃!吃……吃飯!”風紫一邊機械的回答一邊慢慢拿起筷子。

聽雨不再理他,隻管自己大吃大喝起來。他卻沒有吃,手裏拿著筷子夾東西,可眼睛一直看著聽雨。他想找出聽雨的破綻,可惜沒有。

聽雨正吃得投入,卻發現有一雙筷子夾住了自己的,聽雨順著筷子看到一隻手,再看到一個人,“夾住了”

“是呀!夾住了!”

聽雨大聲道:“陸風子!我是說你夾住了我的筷子!!”

“哦!”陸風子放開她的筷子,“對不起!”

聽雨明白陸風子為什麼會這樣,但她裝作不知道,也不去提,隻有自己忘記了,別人也就不再記得了。

聽雨想要忘記,可陸風子卻不能忘記,反而越記越清楚。因為有些事情是很難忘記的。

“聽雨,快點!要不然我們要風餐露宿了!”

“可是我好累啊!我們休息一下吧?”

“不行!快點!”

“喂,你怎麼這麼狠呀!我都累死了你還說快點!”聽雨一下子坐在大道上。

“到時候睡在荒郊野外可別怨我?”陸風子隻好無奈的折回來。

“怕什麼,不是還有你嗎?”聽雨滿不在乎的脫口而出。

聽到這句話,陸風子的心一下子就暖了起來。

由於走的時間少休息的時間多,結果天黑時他們還沒走完古道,幸好遇見了漫漫大道上的一座涼亭,名為宿星亭,實事上可能是供那些趕考的秀才過夜的。

陸風子在周圍找了些茅草鋪在涼亭的地板上,然後就開始寬衣解帶。

“喂,你在幹什麼?”聽雨奇怪的問。

陸風子一邊解下腰帶一邊說:“脫衣服呀?你沒看到嗎?”

聽雨跳開一段距離“陸風紫!你……你?你這個混蛋?”

陸風子停止了動作,將外套和衣服拿在了手裏,“我怎麼了?你這樣罵我,我又沒做什麼?”有些不明就理。

聽雨打斷他的話“以前我以為你隻是風流,沒想到你卻是下流。”

“喂?你為什麼這樣說我?”陸風子激動的上前一步。

聽雨馬上後退一步,“站住!”她從靴子裏掏出小匕首,“你再過來,我就跟你拚了。”

陸風子忍住笑,“你拚得過我嗎?”

聽雨吸了吸鼻子,“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我決不會讓你得逞的。”一想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聽雨傷心起來。

“我聽雨真倒黴,好端端的給莫明其妙被弄到了這個鬼朝代生活了兩年,現在又碰上這個色欲薰心的卑鄙小人,可憐我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說不定死了也沒人知道!”

“喂!我可不是色欲薰心的小人!我是名捕!”

“哼!不是?你脫衣服想幹什麼?”聽雨怒視著他。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陸風子暗笑。

聽雨咬咬牙,“不是要對我那個嗎?”說得極小心。

看著聽雨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陸風子笑出聲來,“對你?可能嗎?”

聽雨眼一瞪,“你是什麼意思?”

陸風子伸出一隻手作暫停的姿勢道:“我……我是說,你是公主,我怎麼敢。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有那麼壞嗎?”

聽雨看了看他赤著的上身又看了看他手裏的衣服,“那你……?”

陸風子抑抑手裏的衣服,“給你墊著睡覺!要不然,你這細皮嫩肉的不被茅草戳得千瘡百孔才怪。”

聽雨咬了咬唇,“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不早說?這還用說嗎?這麼重的寒氣,你不怕著涼嗎?”

聽雨臉一紅,“那我錯怪你了?”

“何止是錯怪!簡直是汙辱!”

聽雨伸出手焉然一笑,“那我收回我對你的汙辱。”

陸風子將衣服拋到她手裏。

聽雨將外套鋪在茅草上麵,然後躺下蓋上風紫的衣服。

陸風子單腿曲起坐在欄杆上。

聽雨調皮一笑,“陸風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我哪有?”

“沒有嗎?”聽雨不相信的睜著大眼睛。

“我……我是你師傅,當然得照顧你!”

“就這些嗎?”聽雨眨眨眼睛。

“太後將你交給我,照顧你是我的責任!”陸風子給自已找了個很牽強的理由。

“這麼簡單嗎?”聽雨笑得更深。

“你不睡覺,明天是不是又要拖累我?”他故意岔開話題。

“喂?什麼叫拖累?”聽雨翻過身去不再理他。

看看聽雨纖巧的背影,他想起一句話--“怕什麼?不是有你嗎?”覺得心窩暖暖的。

深秋的夜清冷而幹淨,連風的涼意都是淡淡的。月亮如銀瀉下整個夜空,周圍若隱若現的搖動著交錯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