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卷:水邊的阿狄麗娜(三十三)(3 / 3)

鄂靜白被他教訓了,也不吭聲,隻是表情更冷了,甚至顯得有些固執,乘小呆看著又急又氣,把止血符拍上去之後就不想管他了,疼死他,才知道作死兩個字怎麼寫!

他就知道鄂靜白看著跟冰山似的,其實脾氣火爆得很,隻是發脾氣的時候看起來更冷冰冰了,要不是他這性格過於偏激和矯枉過正,他早就不會跟s-階死磕都磕不去了。

如果是他們部長在場,肯定是麵無表情地讓鄂靜白自己去反省,總之就是秉承自己引導各人自己造化的原則,林映空卻和封容不同,他隻是一個助手,不需要衡量那麼多,所以林映空脾氣好,很少生氣,可是他一生氣就得有人遭殃,現在人不爽了,也不壓抑,抬手就直接扇了鄂靜白一巴掌,黑著臉道:“想找死的話,別出現在我們組員麵前。”

話音沒落,他就掉頭走人了,鄂靜白估計沒這麼被人打過,整個人都是懵的,乘小呆也愣愣地看著他,再看看已經消失在樓道口的林映空,有些急地跺跺腳,道:“靜白哥,你以為我們不想給巧姐報仇麼?但是也要看情況啊,巧姐屍骨未寒,你要我們再看著總辦外勤組再減一員?!”到時候別說費蓉,整個總辦外勤組都得哭成河了。

剛才也就是邵歌急著走,不然惹火了一個上古惡獸,十個鄂靜白都不夠他吞,人家是億萬年的修為,鄂靜白一個a+在各界是很夠看,但是對上上古那個層次的……對上個毛啊,壓根就不是能放在一起的好嗎!沒看當初戮血盟檮杌都是用封印解決的麼!

乘小呆說得又急又氣,鄂靜白沉默了片刻,才低低地說了一句:“抱歉……”

明輝研究所附近。

祝孟天和費蓉把所有羅成的探子都揪了出來,除了一個似乎在昨天下午跟在那個叫輕赤的女人身邊的男人,其它的似乎都是一次性的棄子,見逃不過,當場就自盡了,剩下的一個還是因為靈力比較高,被祝孟天強行用藥劑吊住了一口氣,他瞪著這要死不活的人,沒忍住爆了一句粗口,光是沒逮住幾個人沒什麼的,問題是在逮人的過程中費蓉老是注意著他這邊的戰鬥,差點讓自己陷入危機,他又不想這個時候對費蓉發火,隻好自個兒憋著了,可把他憋個半死,差點兒沒當場嘴上長泡。

既然不能對費蓉生氣,那麼手頭裏那個半死不活的就合該被他出氣了,祝孟天往男人身上打了幾個符籙,把人折騰醒了,當即就冷聲問:“羅成在哪裏?”

他打進去的符籙都是拿來逼供的,靈安全局要在靈異學界立足,作風可不能太善良,那男人被折磨得兩眼泛白,拉風箱似的喘著氣道:“你……你殺了……你殺了我吧……”

祝孟天哼了一聲,用手背拍拍他的臉頰,“你招了,我就給你個痛快。”

男人停頓了片刻,祝孟天又往他丹田處拍了一巴掌,帶著靈力的,男人立刻啞著嗓子叫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羅先生的行蹤不是……不是我能知道的……”

“是嗎?”祝孟天意味不明地道了這麼一句,男人怕他不信,急忙賭咒發誓,血液從七竅裏流了出來,看起來好不可怖,祝孟天見狀,換了個問題:“那輕赤呢,她在哪裏?是她叫你來這裏的嗎?”

“是、是的……她讓我們來盯著東陵研究所的人,見一個,殺一個……我來之前她在易皇酒店,現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殺了我,求你,殺了……啊!”

祝孟天伸手去探了探他的氣息,沒什麼情緒地道:“體內毒藥太霸道,死了。”

而在他身後,費蓉的臉色很蒼白,沒什麼中氣地應了一聲:“……嗯。”

一般逼供這種事情都不會在幾個小的麵前做的,但是祝孟天實在因為剛才費蓉差點讓自己受傷的事情很生氣,於是也沒顧忌了,現在看她小臉蒼白的,祝孟天心裏也不太好受,但是他覺得對不起死了,費蓉肯定沒辦法再回歸原本那種天真無邪的模樣,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讓她消沉下去直到廢掉——沒辦法繼續當小孩了,那就走進成人的世界吧。

祝孟天在心底想著費蓉以後的出路,手上倒是快手快腳地聯係上了封容,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很顯然,羅成因為是東陵生物研究所的人想來搞掉他的地盤,不管他知不知道奇恩也在暗搓搓地設計他,反正奇恩就是沒被他放在眼裏,還真不是一般的悲催。

你說你在沙盤麵前運籌帷幄,自己很親自上陣隻求卸掉對方左膀右臂,結果不知道是不是你咬的一口太小力,人家壓根沒發現……你不悲催,還有誰悲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