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卷:密室逃生(六十)(2 / 3)

鄂靜白的臉色不太好,他很在意一個問題,“難道是羅成又想在這裏做什麼實驗?那顏皓為什麼會找上顏米?”

“他身上有什麼?”林映空和封容夫夫倆的眼神不約而同地落到了事不關己地在玩手機的顏米身上,鄂靜白抓著顏米的衣角默默忍住把他往後拽的衝動,幾乎懷疑他們打算解剖了他——同時被總辦外勤組兩個頭子盯上,這種榮幸還真的是比被黑白無常盯上還慘。

鄂靜白不得不救場,“我們找到顏米的時候顏皓直接走了,沒帶走他,可能他不是關鍵。”

林映空和封容還是在看著某玉米,“那麼,這裏能有什麼更吸引他們的呢?”

林封二人如有實質的目光讓顏米也不得不從手機的世界裏抽出來,麵無表情地和他們對視,“顏皓說,羅成想殺小白。”

小白……一向不太關注這些的封容也因為這個詭異的稱呼而詭異地看了鄂靜白一眼,後者默默鬆開顏米的衣角——誰要管這個家夥會不會被兩個大boss生吞活剝!

“隻是靜白嗎?”已經嘲笑過某旱魃一次的林映空摸摸下巴,“有說為什麼嗎?”

顏米搖頭,林映空似笑非笑地對鄂靜白道:“該不會是因為靜白你拐了顏皓的弟弟吧。”羅成和顏皓是同一邊的,幫忙出口氣也正常。

誰要拐一隻天天用顏文字賣萌隻知道吃玉米的家夥!鄂靜白本來就麵癱的臉更麵癱了,“顏皓說沒出遊戲場的人都得死,不光是針對我一個。”你們倆才是負責拉仇恨的標杆,他就是個打手!

“但人家明顯說了要弄死你。”林映空調侃他。

眼看著話題就要歪成大舅子為阻婚事怒打有情郎的戲碼了,封容一頭黑線地不得不把它拉回正軌,“好吧,說回圍獵的事情,我們先假設圍獵場是奇恩的主意,而遊戲場裏的四十個人麵臨的就是如果應付獵手的追殺,”把羅成放一邊的話事情就會變得簡單很多,“那麼現在我們應該先搞明白,獵手是在四十個人裏麵,還是躲在暗處?”

“在四十個人裏麵,”林映空的語氣很確定,“而且他們都說奇恩的遊戲都是有規則的,劇情反轉的可能性很大,那麼獵物不一定會全滅,這不符合奇恩好玩的性子。現在遊戲快到尾聲了,圍獵的事情才暴露開來,之前一定有什麼規則在束縛著那些獵手,也給獵物提供線索給他們留條生路,我覺得他們肯定有人知情。”隻怕是作孽太多,想不起來。

猜來猜去的話誰都有嫌疑,連他們幾個都不例外,於是封容意味深長道:“也許有個人能給我們提供點情報。”

林映空笑眯眯:“部長跟我想到了一起了。”

夫夫倆一副甜蜜蜜的一切盡在不言中,鄂靜白默默掩麵:“……”他真心沒聽懂這兩人的對話,他們能不一起行動麼?

淩晨六點鍾,夜幕沉沉,萬物默默。

寧褒一個人躲在餐廳吧台的下方,神經質地啃咬著自己的指甲,張立本來是跟著他一起的,但是他突然就不見了,寧褒很怕,很慌,他隻能慌不擇路地逃進這裏,瑟瑟縮縮地躲在陰暗的角落中,背靠著牆壁,可他還是不安,恐懼地睜大著眼,像是擇人而噬的惡獸蹲守在黑暗裏,隨時撲出來咬斷他的喉嚨。

他那麼熱切地盼望著黎明的出現,他已經太久沒有見過陽光了,可惜他也明白天色不會隨著時間的走動而亮起來,甚至他的命有可能就終結在這無邊的黑夜裏……

很快,寧褒就覺得這裏也不安全了,他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呼吸聲,也許是腳步聲,緊張穩穩地扼住了他的肺部,讓他有些缺氧的腦子無法冷靜下來判斷現下的情形,寧褒忍不住輕輕推開擋在麵前的高腳凳,躡手躡腳地往外爬。

吧台似乎曾經也作為了戰場,四處亂糟糟的,桌椅板凳很多都橫七豎八倒在地上,寧褒不得不借助昏暗的光線小心翼翼地避開這些障礙物,但腳跟還是不免踩到了散落的玻璃碎片,清脆的“哢擦”一聲在萬籟俱寂的環境中像是驚雷一樣炸響在耳邊,寧褒整個人都僵住了。在這一聲之後,四周又恢複了靜謐,他靜止在原地不敢動彈,夜色無時無刻不籠罩在他的身邊,寧褒卻隱約察覺到好像有什麼比黑暗更深的東西隱匿在他腳下,仿佛整個靈魂都被脅迫的戰栗感瞬間充斥了他的全身。

他被盯上了……

這個預感讓寧褒禁不住哆嗦了起來,緊咬著的牙關顫抖著,以至於一雙腳出現在他的視線裏時,他簡直像個少女一樣發出淒慘的尖叫,但是被一個禁言咒一個石化咒製住了全身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