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司徒款款的福,招待酒會提前結束,各位記者都趕回去準備報道酒會剛剛發生的精彩一幕。這麼好的亮點要是錯過第一手報道就太可惜了。
事件女主角卻把自己悶在被子裏當鴕鳥,好像這樣一切事情都會退回到正軌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悶了多久,直到快要無法呼吸,她才露出一眯眯細縫讓自己還有存活下去的氧氣。
韓樂哲!韓樂哲,你去死吧!
把抱枕當成那條毒蛇,她用力踩用力跺用力踢,最後使出全身力氣將抱枕踢爆。
她詛咒著那個天字號第一該死者,一不留神手機就在她憤怒的最高點響了起來。她不想接啊!這個時候誰的電話她都不想接,這麼丟臉的事要是被阿爸阿媽知道,她肯定會被碎碎念,念到出嫁念到死的。
看看手機顯示,來電的是蘇席……
好吧!看在朋友的分上,“蘇蘇,有事嗎?”
“你跟我們家閔盛秩在幹什麼?你們到底幹了些什麼?”
蘇席質問的語氣讓司徒款款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幹什麼?他不在我房間啊!”現在她什麼人都不想見,尤其是男性!
蘇席把她的茫然當成了糊弄,“司徒款款,你別再裝了,我通過電視都看到了。在酒會上,你分明跟我們家閔盛秩坐在一起,你們倆還手挽著手呢!連身體都倚靠在一塊兒。”
完了!為了爭取到第十個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生,她在酒會上的確跟閔盛秩裝得親熱了點,記者不會連這種畫麵也報道吧?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司徒款款頭痛欲裂,真想大喊:老天,讓我死掉吧!
“蘇蘇,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和閔盛秩真的沒什麼,當時的情況是……是……”她總不能把自己跟韓樂哲之間的矛盾加上之後她的裙子被他拽下,她徹底走光的事全都告訴蘇蘇吧!她還沒準備好,一切來得太倉促,她的情緒還處在爆發的最高點。
不說行不行?
“你說不出口是不是?”這回蘇席可是認定她最好的朋友跟她最愛的男生之間有奸情,所謂雙重背叛最不能容忍,蘇席氣急敗壞地在電話裏大罵起來,“司徒款款,我算看錯你了。我說你在學校的時候怎麼對我特別關照呢!原來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我男友……”
“蘇蘇……”
“我怎麼會讓你陪我們家閔盛秩去參加超級男生選秀,這不是送羊入狼口嘛!我還關照你幫我看著我們家閔盛秩,你倒是把其他覬覦他的人都看在了門外,而你自己呢!你監守自盜,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朋友……”
“蘇蘇,你聽我解釋……”
“我什麼都不想聽,我沒你這樣的朋友。”蘇席發完了脾氣徑自掛上電話,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留給司徒款款。
怪誰啊?不能怪最好的朋友,要怪,司徒款款隻能怪自己,誰讓她不注意形象跟最好朋友的男朋友攙和在一起,不過罪大惡極的人還是——韓樂哲!
他不惹她,不跟她打賭,不跟她挑釁,她怎麼會抓著冠了“蘇”姓的閔盛秩不放呢!
全都是他的錯!他們果然天生命盤不對啊!
現在哪裏還有心思詛咒那個男人,先想辦法解開她跟蘇蘇之間的誤會才好。所謂解鈴還需係鈴人,這種時候還是讓蘇席最願意見的人出馬才好。
司徒款款換上一身密不透風的衣服走出了房門,順利地在酒店裏找到了閔盛秩,她將跟蘇席之間的爭執和盤托出,目的就是——
“你去跟她解釋一下,我們倆之間的確沒什麼曖昧,一切隻是誤會而已。你是我最好朋友的男朋友,我就是兔子也不能啃窩邊草啊!”
“哦!”閔盛秩應了一聲,不太上心的樣子。
這男的怎麼回事?“喂!你女朋友在誤會你噯!你難道一點都不緊張?你不怕她一怒之下跟你分手?你快點去跟她解釋啊!別這麼心不在焉好不好?”
被她說中了,現在這種時刻閔盛秩全副心思都放在比賽上,蘇席在他心中已經被擺到很多位之後了,“款款,剛才我們幾個選手在一起聊天,聽說進入二十強的選手中有人是電視台台長的親戚,有人是什麼政府官員的孫子,大老板家的小孩更是有好幾個。照他們的說法,像我這樣無權無勢的選手很快就會被淘汰。”
他把話停在這當口,司徒款款聰明地接了下去:“所以呢?”
“所以我想請你幫我跟韓樂哲說說,我不求他幫我亮綠燈,我隻求一個公平公正的比賽。”他說出他的目的,跟司徒款款來找他完全不一樣的目的。
這個時候要她去找韓樂哲?不如叫她去死算了!
“我不能去。”太丟臉了,她巴不得永遠不要再見到那個人,光是用想的,她的腦門就快冒青煙了。
閔盛秩也不勉強,轉身就要進房,“那算了,我這就回去準備下麵的比賽。”
“蘇蘇的事……”
“現在可是成敗一線間,誰還有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
蘇蘇對他來說隻是無聊的事情嗎?司徒款款真為朋友叫不值,蘇蘇怎麼會喜歡上這種男生。如果閔盛秩不是蘇蘇的男朋友,她想說:世上再也沒有比他更差勁的男人了。
不!還有一個。
“好,我現在就去找韓樂哲,你有時間給蘇蘇打電話了吧!”
這分明是個無恥的交易!
不用司徒款款費大勁尋找,韓樂哲就在她身後——
“哦!你躲在這裏偷聽我們說話?”他的卑鄙指數更上一個台階。
“我才……才不是呢!”
原本韓樂哲是要去設在酒店走廊那頭的組委會辦公室,誰知道司徒款款正拉著閔盛秩在走廊上說話,他不想走過去再跟她發生矛盾,遂打算躲在這裏等她走了他再過去。誰知道她會突然轉身,害他避之不及。
反正也要去找他,索性就在這裏說了吧!“我找你有事……”
他耷拉著腦袋丟出一句:“不就是為了給閔盛秩開後門。”
“你還說你沒有偷聽我們說話?”
司徒款款氣急敗壞地衝上去揪住他的衣領,那一瞬間她依稀感覺到閃光燈在身邊亮起。韓樂哲到底做了幾年明星,對無處不在的狗仔隊早已有了深切的認識,拉起她的手,韓樂哲走進電梯,“咱們去我房間說。”
“我不去!我不去!”她想甩開他的手,終於還是無法掙脫他的力道,她幻想自己是一隻小羊被拽進了狼窩裏。
小羊被丟在了狼的床上……呃,是沙發上。
沉默的氣氛四散逃竄,他們倆從見第一次麵開始就不斷地吵吵吵,還從未有過這樣安靜的對峙呢!
韓樂哲想跟她說些什麼,眼神瞟過她的胸部,他的腦中不自覺地想起了酒會上自己失手造成的走光事件——她的內衣是粉色的。
光是這個念頭就讓韓樂哲如活蝦子被丟進了蒸鍋裏,瞬時間滿麵通紅。
司徒款款一抬眼正對上他一臉緋紅,這家夥腦子裏在想什麼肮髒的畫麵?居然會臉紅噯!
還是趕緊說完正事早早離開狼窩比較安全,“閔盛秩說他想要一個公平的比賽,我話已帶到,你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