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章 離開是否會比較好(2 / 3)

“如果你意義堅定,對她有足夠的愛,鴛鴦怎麼會有辦法插足進來呢?當你和駱鴛鴦雙雙偕手離開,你估計沒有想到她的痛。她一個人站在大街上眼流滿麵。那時候,我不斷問自己,我是不是做錯了。”

“那時候,你為什麼不陪在她身邊,後來怎麼又到了皇家設計院?”而且還成為皇家設計院的皇牌學生。

“你以為我一個窮小子能給到寧非什麼?愛?那時候,她最為鄙視的就是愛情。”那一天,寧非撞見冬豫和駱鴛鴦在一起後,整個人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他一直知道。他甚至忍不住裝陌生人遞給她紙巾,她隻說了一個字“滾”。她空洞的眼神讓他心慌。他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做錯了。

那時候,剛才皇家設計院發了他錄取通知書,他便決定出去創出一片天空再回來。

“剛開始的時候,我經過從英國偷跑回來,就為了看一眼。自從你離開後,她變得很自閉。老是一個人走路數街磚。有過一次,我甚至衝動地找過你,希望你回她身邊。如果她幸福,那我便放手。”莫子聰安靜地說著過往。

冬豫深深被震撼。

原來,這個世上,真的有一個男人愛一個女子如生命。隨她喜而喜,隨她悲而悲。

眼前這個憔悴男人讓他不得不用另一種眼光來審視。

“寧非不是愛錢之人,而且她好容易感動的。”冬豫講。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也不富裕。可她依然死心塌地和他在一起。

“但身為男人,如果不能給到一個女人該有的物質穩定,那這個男人是失敗的。”如果真愛一個女人,你自然而然會想到給她穩定的生活,這與那女人愛不愛錢無關。物質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所以不能全信,但他不能冒這個險。

冬豫默默點頭,算是默認莫子聰的觀點。

“你介意我問一個問題嗎?你……和寧非為什麼要分手?你介意我?”冬豫指了指自己。

“她和我在一起不幸福。”一個女人如果她的心不在你這再去強留也何用?

“WHY?每次她在我麵前都會說起你,手舞足道的。說真的,我很嫉妒你。現在,寧非的笑容隻會為你而綻放。”冬豫覺得不可思議。明眼的人都看得出寧非現在愛的莫子聰啊。雖然心裏不服氣,但輸了就是輸了。他曾經對愛情不夠堅貞,他活該。

不過,輸給莫子聰,他心服口服。

“你說錯了。”如果寧非有那麼一點點在乎他的感覺就不會讓他像個瘋子似的尋遍大街小巷,而她正在醫院為了照顧另一個男人而忙得暈天暗地。“曾經我也以為她對我有感情,但那一天,我在醫院,看著她守護著你的樣子,我知道,我不曾贏走過她的心。”盡管不願承認。

冬豫苦笑開來。

“拜托,她會照顧我,完全是因為我病得很重。她那人就是心軟,如果是一個陌生人命在旦夕,她也會不顧一切去救。”冬豫搖頭失笑。雖然他是卑鄙地想由此挽留寧非,但寧非的堅決讓他終於決定放手。“如果你見到她現在把我拒絕於三百公裏的樣子,你就不會這樣想了。”寧非對他的感情再也不是曾經的愛,他再清楚不過了。

一個女人愛不愛你,隻要用心去感受便能體會。

“她好麼?”莫子聰的心仿佛被針紮了一下。

“過得很不好,她討厭見到我,幾乎每天都在辦公室加班到最後一個。走路也神遊太虛。整個人明顯瘦了一圈。”本來就不肥的一個人,現在好像被風一吹就飛起來了。

“有空多陪陪她。”莫子聰的手死死握住酒杯,酒杯隨時有一命呼乎的危險。

“你還看不出,她需要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冬豫死泯著嘴。如果寧非需要他,天涯海角他也義不容辭。可她,身邊再也沒有他的位置了。

“我們……不可能了。”他們錯過了,誰也回不了頭。

冬豫皺眉,不懂莫子聰所說的話。

“為什麼。”

“沒為什麼。”

……

世界終於平靜了。

再也沒有人時刻在自己跟前嘮叨,少吃垃圾食品,多吃青菜魚肉。

再也沒有人會在早上把自己從被窩裏拎起來。

再也沒有人下班準時到公司接她下班。

再也沒有人會在周末死拉著她去爬山,理由是她體質太差,需要加強。

公寓終於恢複了往日的安靜。

她喜歡睡到幾點就幾點,一個月不打掃房子也沒有人嘮叨。換言之,她寧非從獲自由了。

她應該高興的,應該買香檳慶祝的,可是,為什麼她的心這麼空?

……

冬豫的病好了。時常過去糾纏他。

如果換作小言情節,她應該原諒他的,有話說,浪子好頭金不換,何況,他會變心,大半原因是有人從中作梗。

奇怪的是,她麵對他坦然了。就像多年不見的朋友般,友愛卻與愛情無關。曾經對他的怨恨早已消失無蹤。

下班回來,看到空蕩蕩的房子,擺放在顯眼茶幾上的門鑰匙,她的心隱隱抽痛起來。

他搬走了。好像他曾經的存在僅僅隻是她的幻覺。

她整個人恍惚起來。雙腳輕飄飄的。

她想,她應該是病了。

……

越來越多的時間,她窩在鄭言的咖啡店裏,靜靜一個人呆坐,一呆就是一個下午。

鄭言不忙的時候會陪她說說話。

大多時候是她嘮嘮叨叨,想到哪句說那句,亂無章法。

鄭言是個很好的聽眾,不打擾,不好奇,靜靜聽著她的訴說。

他知道她受傷了。

他仿佛看到了五年前那個傷痕累累的寧非。孤獨無助,連強裝的笑容都洋溢著悲傷,讓人跟著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