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章 離開是否會比較好(1 / 3)

滿室煙霧環繞,男人半躺要辦公椅上假寐,桌麵的水晶煙灰缸擠滿了密密麻麻的煙灰頭,太滿了,煙灰缸四周還零零散散落著一些。

推門而進的東方傲被室內的惡空氣卻惹怒了。他隻不過出差幾天,才剛回到辦公室便便被同事一致推了進來。

他們都一臉哀怨說,救救我們吧,我們快崩潰了!

聽著他們斷斷續續的講述,訴苦,他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莫子聰在工作上一向是公私分明的人。很少會發脾氣讓大家生活在水深火熱的。看來,這回他真的是栽了。

“想死,我個人建議你直接從13樓跳下去比較快。”東方傲第一時間是把所有的窗都給推開。

他年輕有為,在女人堆混得如水得魚,想多活幾年命。

“不是說長假你和寧非培養感感情麼,幹嘛回來還是死氣沉沉的樣子。”東方傲就不解了。休假前夕見他還是如沐春風的。

“你能不能別提她。”活死人都會被他煩醒。莫子聰嘶啞道。他怎麼就交友不堪啊。東方傲這男人比女人還要嘮叨。

“這不像你的風格啊,她不是你的命根子。吵架了。”東方傲好奇極了。頗有八卦味道地拖了張椅子坐近辦公台,和莫子聰就隔了張辦公台。

“我們分手了。”雖然分手已成事實,但為什麼心還是仿佛被釘子狠狠釘著般,痛苦難耐。

莫子聰轉過臉,硬生生把東方傲給嚇呆了。就像古代被高手點穴般。

臉色如菜色,雙目失神,胡子多年不剃,頭發亂得快打結了,衣服鬆鬆垮垮……一個字:雷。

眼前這人真是他所認識那個氣宇軒昂,英俊非凡,自信滿滿的莫子聰?如果是,愛情的力量真是夠偉大的,可以活生生把一個有力青年摧殘成這般。

“來,別氣餒,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今天兄弟帶你來點好玩的。”做兄弟的,做不來安慰那套詞,行動最實際。

……

“單行道”男人的天堂,女人釣凱子的聖地。午夜的單行道,喧鬧,激情,當然還有少不了的色情。

莫子聰是被東方傲硬拽來的。那廝倒好,打著安慰他的名義,一到單行道便失去了蹤影,也不知道和哪朵野花私混去了。

在他百無聊賴,準備閃人時。倒沒有想到冬豫也和他一樣,埋頭喝悶酒,對身邊過來搭訕的女郎視若無睹。

他此時不是應該和寧非你儂我儂,甜蜜如昔的麼?一個人跑來這裏喝悶酒倒是奇聞。

在他打量冬豫的時候,冬豫也瞧見了他。冬豫拿起酒杯,直徑向他走來,估計已醉五分,步伐不穩,搖搖晃晃。

“HI。”

酒杯交織,平時互有敵意的兩男人竟然同時生起惺惺相惜之感。

“寧非還好嗎?”終於還是沒忍住,莫子聰把一直想問的話問出口。

冬豫搖頭“不知道呢,好久不見了。”自從他病好了之後,寧非便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他去她的公司樓下等,倒是等到了冷冷的:讓我靜靜,我暫時不想見你。

“你們不在一起麼?”想到有這個可能,他竟然有種竊喜。

“她沒同意。我知道你們分手了。她也沒同意和我在一起。也對,曾經是我傷他太深了。”想起他曾經的鬼迷心竅,他直覺得自己是個混蛋。

莫子聰一口幹掉杯中杯,示意酒保把酒倒上。“駱鴛鴦是我的朋友。她出現不是巧合。”半醉半醒間,他和冬豫說起這段往事。

“原來是你。”冬豫無奈一笑,可是,到底是他意誌不堅,是他一時被美女所誘惑。那時候,他已經和寧非相戀兩年,寧非的孩子氣,寧非的依賴讓他漸漸感到煩躁,剛好,如女神般的駱鴛鴦從天而降。

她的性感,她的善解人情,她的浪漫,她的驚喜,很快,他被她征服了。他到底是個意誌不堅的男人,他像大部分的男人般膚淺,在那時候,他隻看到女人表麵的東西。

他忘了失去他的寧非是如何的痛徹心痱,他也忘了他是寧非的支柱,沒有他,也許她會就此停下。

很快,和駱鴛鴦甜蜜出國留學。很快,他便發現兩個人存在很多問題。例如,駱鴛鴦狂放不羈,經常徹夜不歸。她很浪漫,但她的浪漫不止屬於他一個人。

他們開始漫無止境的吵架。吵架,妥協,再吵架,再妥協。直至兩個筋疲力盡。

一年後,他們和平分手。

終於,他也知道,駱鴛鴦的出現是有人刻意安排,而那個男人早已竊視他的女友很久。

再見寧非,他發現自己對她的愛一點點蘇醒。終於大徹大悟,他至愛的依然是那個,他樂意在半夜跑幾條街買餃子,隻為她突而其來的好胃口。

終於,他終於知道如何去愛,可惜,愛早已不在。

他愛的她,心另有所屬。

“你知道?”倒是莫子聰意外了。

“是,她中途轉學過來,明顯是衝著我來的,她說早就愛上了我。我那時候就懷疑,她早見過我。後來,我們分手了,她也坦白了。”駱鴛鴦是個至情至性的女人,和他在一起也並不是沒有愛過他,隻是兩個人性格相差太遠,勉強在一起終成冤家。

“我很愛寧非,比你想像中還要愛。自從第一眼後,我花了三年的時候在尋找她,終於我找到了。失望的是,她的身邊站著你。”回想起那一刻,他依然能感受那種絕望。就好像你在茫茫沙漠中,你快要渴死了。終於眼前出現一條清澈的河流,你用盡全身力氣掙紮過去,原來所謂的河流隻是海市蜃樓。

“所以你想方設法安排鴛鴦插隻腳進來?”冬豫這一刻異常清醒。

“沒有,駱鴛鴦會愛上你是一個意外,有一段時間,我時刻跟在寧非身後,看她和女同學一起逛街,有時候一個人在池塘邊發呆,大多時候,她都和你在一起。你們在一起打球,散步,吃飯,她對你撒嬌,她喜歡要求你在人多的時候背著她走路……有時候你會拒絕她的要求。那時候,我恨不得自己可以代替你。如果是我,我怎麼舍得讓她難過?”莫子聰雙眼迷離,不知道是喝酒過量,抑是對前塵往事的追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