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會兒,一個穿青衫的小童前來傳話,說是太傅要準備酬天祭神的禮樂之事,所以學堂接下來要休課三天,諸生可各自歸家,自作安排。
一時間,眾人魚貫而出,不多會兒,偌大課堂隻剩宇文澈,方青山和未央三人,碧羅站在門前探頭探腦。
未央招手將她叫來,不等開口,碧羅就已經開出她的心思,連忙勸道,“公主,我們還是回去吧,上次您未按時回宮,皇上就已經很生氣了,若是這次再無故出宮,恐怕皇上真的要責罰公主了”。
未央也左右為難,最後還是做了妥協,惹怒夜陵越真的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宇文澈將攤開的書籍重新合上,安穩放回錦袋,交到碧羅手中。
三人作伴出了國子監,已有宮裏派來的內侍等待多時,未央不甚開心的坐上轎子,其餘二人目送她拐過通向皇宮的街角,方一前一後離開。
回到宮裏夜陵越並未像往常那樣檢查未央的課業,後來聽說是在禦花園宴飲西羌來使,晚飯過後,未央百無聊賴間竟鬼使神差的朝禦花園的方向走去。
遠遠就聽到一陣管弦之樂,想必還未散席,未央尋了一處臨水的亭子坐下,宮燈搖曳,波光粼粼,不自覺又想到那日落水之事,深水之下,青絲纏縛,縹緲的一如一場夢境,可是……
正在未央出神之際,一陣別樣的樂聲在不遠處響起,淒清哀婉,綿延不絕,未央定了定神,碧羅已被她遣走,去取禦寒的袍子,在這空無一人的臨水亭閣之上,未央緩緩起身,循著樂聲而去。
翠竹掩映處,身著異族服飾的女子橫笛而出,晚風撫亂她的一頭青絲,潔白裙擺隨風飛揚,仿佛初春破繭而出的蝶。
清麗的背影,柔柔落進未央的眸子,似清水,似輕泓,不可捉摸。
未央雖有猶豫可還是開口打斷了她的吹奏,“姑娘,可是有什麼傷心事?”
那人未回頭,也不作答,世界突然靜下來,隻有風過竹林的颯颯聲,未央再次開口“那姑娘為什麼吹這麼悲傷的曲子?”
還是沉默,就在未央打算放棄的時候,那人竟開了口,聲音泠泠,一如山間潺潺的清泉,“我曾丟失了我最珍愛的東西。”
“那姑娘現在可已尋回?”未央輕聲詢問。
女子搖頭,歎息一如晨間清露,無聲滴落,“沒有,再也沒有找回來的機會了。”
未央還欲再問,遠遠傳來碧羅急切的呼喚聲,隱約可見一大群人爭吵這邊快步走來。
須臾片刻已來至麵前,不等未央定睛,便可猜出走在最前方的人是誰,肅殺之氣幾乎將她凍結。
可還是佯作鎮定的移步進前,低頭笑道,“王兄”。
卻不期然,一陣爽朗的笑聲自身前響起,轉而是濃烈的酒氣,“孤原以為能令皇上匆忙離席之人定是位絕代佳人,沒成想竟是公主殿下,可見皇上與公主殿下兄妹感情甚篤啊,孤真是自歎弗如,自歎弗如啊。”
又等了一會兒,一個穿青衫的小童前來傳話,說是太傅要準備酬天祭神的禮樂之事,所以學堂接下來要休課三天,諸生可各自歸家,自作安排。
一時間,眾人魚貫而出,不多會兒,偌大課堂隻剩宇文澈,方青山和未央三人,碧羅站在門前探頭探腦。
未央招手將她叫來,不等開口,碧羅就已經開出她的心思,連忙勸道,“公主,我們還是回去吧,上次您未按時回宮,皇上就已經很生氣了,若是這次再無故出宮,恐怕皇上真的要責罰公主了”。
未央也左右為難,最後還是做了妥協,惹怒夜陵越真的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