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已漸亮,黃天行在晨光中看地更加清晰,隻見那紅衣老者全身仿佛又脹大了一圈。同時發出驚天氣勢,他仰天長嘯一聲,自身上發出血紅色的波浪,將握劍劈向他的冷殘冰以及周身二十幾丈內的所有物體彈飛。黃天行隻阻了一阻也被掀飛出去。
他隻覺胸口一陣氣悶,哇地又吐出一口鮮血來。這時,他隻覺一隻冰冷滑膩的手握住他的手,他一轉頭,見冷殘冰神色凝重地盯著那紅衣老者,她胸口一片殷紅,也已受傷。隻聽她說道:“他施展的是‘血屍吞吸大法’,不會很長久,我先擋一陣,你快走。”
黃天行聽到此話,心中一震,接著豪氣上湧道:“天行願與姑娘同生共死,共同進退。”說罷不顧傷勢,避世刀一揮,攜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向那老者衝去。
嶽平川隻覺渾身疼的要命,卻偏偏有使不完的力氣。身體絲毫不受自己控製,腦中卻清醒無比。一直沿著直線行進,當真是遇石劈石,遇樹伐樹,隻不過是用身體硬生生地撞開。他已不知跑了多久,隻感覺身體裏裏外外無一處不疼,無一處不軟。突然一塊巨石出現在眼簾,奈何身體不受控製,隻聽砰的一聲,,嶽平川如墜隕般與那巨石撞在一起。他腦海中轉著最後一個念頭,這樣死了也好,死了也好。
嶽平川迷蒙中聽到一男子聲音說道:“這小子體內怎會如此奇怪,竟有極陽極寒兩種劇毒,還有,這是……幻冰決。衝著幻冰決我也得將他救醒。”
不知過了多久,嶽平川漸漸恢複意識,他睜開眼,隻覺渾身舒坦,身上的疼痛已去,隻是身體虛脫無力。
他掙紮著坐起,隻見自己身在一個破廟之中,一個六旬左右的老者含笑看著自己。這人一身青袍,兩眼細小,鼻子極短,眉毛仿佛被燒掉了一半,樣子醜陋無比。但他臉上始終帶著笑容,經他一笑,這張本來醜陋無比的臉上仿佛帶上某種奇異的魅力。
嶽平川趕忙起身下拜道:“晚輩嶽平川多謝前輩就命之恩。”那人扶起嶽平川道:“你身上的兩種劇毒是怎麼回事?”嶽平川見老者如此問,忙將三年前如何中毒,如何得悅兒解救等等情形盡數相告,言罷想到悅兒已經香消玉殞,心下愴然。
那老者聽罷又道:“我剛剛探查過,你體內仿佛有幻冰決真氣,你跟洛妍是什麼關係?”嶽平川一愣道:“那位女前輩贈給晚輩幻冰決之時並未賜告姓名,所以晚輩至今才知那前輩叫洛妍。”
那老者聽罷長歎一聲道:“這樣你也算是洛妍唯一傳人,你我也算有緣,我更不能見死不救。我將我派絕學‘炎陽決’傳給你用以壓製你內的水毒,你再修煉幻冰決壓製體內火毒,總有一天會將這兩種毒化去,否則下一次你毒發之時就是你的斃命之日。”那老者頓了一頓說道:“不過,陰陽並修好是好,但古來成者寥寥,多半都是走火入魔而亡,所以日後你要慎之再慎之。”
嶽平川又下拜叩謝道:“如此多謝前輩了,還未請教前輩高姓大名。”那老者道:“你叫我曾希洛便可。”
曾希洛又道:“事不宜遲,現在我便教你炎陽決。你也不用叫我師傅,我隻是將法決告訴你。你將兩種法決記熟之後兩者一起修煉,成與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說完遞給了嶽平川一個發黃的冊子。
嶽平川接過後見上麵寫著三個字“炎陽決”。曾希洛又道:“我派始祖和洛妍一派始祖本是同門,當年我派始祖創此‘炎陽決’,洛妍派的始祖一見之下,心有不服,遂創出‘幻冰決’,這兩人都非常人,創出的功法也都是曠古爍今。炎陽決和那幻冰決一樣,也分九層,想是兩派始祖故意為之。我也僅僅修到第五層,應該算是二流高手裏比較強的。”接著就向嶽平川講解其中難懂之處,嶽平川一時也不能盡懂,曾希洛便讓他硬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