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終於能出房門的時候已經是5天以後的事了,一出來就看見李管家在門口等著了。
“爺爺呢?”看李管家站在門口,絲草詢問著。
“回京城了。”
“啊?回去了?”絲草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智厚。而智厚則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在兩位……恩……”李管家尋找著合適的詞語,“在兩位努力的時候,皇上來帶走了瑞賢娘娘,而且把尹蝶軒還給了尹家,老爺說他回去處理尹蝶軒的事情,要你們好好的在這裏享受二人時光,不用急著回去。”事實上老爺交代,如果絲草沒有懷孕,就不準他們回去。
絲草聽明白了李管家話中的意思,臉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少爺,少夫人,請先用午膳吧。”
“恩。”智厚牽起絲草的小手向飯廳走去。
接下來的時光,智厚白天帶著絲草一起領略家鄉的風光,晚上就為了爺爺的願望努力著,終於黃天不負苦心人,這天早膳的時候絲草出現了孕吐的現象,李管家立刻請來大夫檢查,果然,絲草懷孕1個月了。
絲草高興的抓著智厚的手,“終於可以回去了。”
智厚摸摸絲草的頭,笑了出來。他們終於有孩子了,一個延續他們生命的孩子。智厚抱緊絲草。一時無法表達此刻的情緒。
而另一方麵,那個一直試圖去古代尋找絲草的男子也在蠢蠢欲動了。
“少爺,一切已經準備就緒了。”部下站在黑衣男子的身邊,提醒著他。
“恩。走吧。”喝完杯裏的最後一滴酒,他揚起嘴角。絲草,我來了,你準備好了嗎?
跟著屬下來到實驗室,看到站在那裏的一群科學家以及一個造型怪異的儀器。
“具少爺,這就是我們為你研發的時空轉換器。經過之前的占卜我們已經找到了金小姐現在所在是朝代。一會你可能剛開始會有點不舒服,身體也會有陣劇痛,但是這是時空變化造成的正常現象。”科學家詳細的解釋著稍後會發生的事情。
“少囉嗦,既然你們已經弄好了,就快點吧。”具俊表沒有耐心聽這一群人囉嗦,他現在隻想快點去古代,去見那個自己心心念念了很久的女子。
科學家聽到他的話,不禁皺起了眉,從沒見過這樣不給他麵子的人,他可是聯合國研習時空轉換課題的專家也,連秘書長看到他都要禮讓三分,沒想到被這個人給抓來搞什麼時空轉換機的研究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敢藐視他。這樣科學家心裏有股悶氣憋在心裏,也把後麵的話吞進了肚子裏。
“那請具少爺先坐在這個椅子上。”科學家表麵依舊恭敬。
具俊表二話不說立刻做到轉換機的座位上,科學家為他係好安全帶。
“我們開始了。”科學家做最後的確認。
“快點。”具俊表不耐的催促道。
科學家在他沒看見的地方揚起一抹冷笑,開始調轉轉換機上的按鈕。如果想要很舒服的轉換,隻要把轉換的速度調低,雖然這樣轉換時空的時間會加長,但是不會對人體造成什麼傷害,但是看在這個少爺如此焦急的份上,他決定讓他快點去到目的地。至於他出現任何的不適現象,那都是他早找的了。
科學家把一塊手表交給具俊表,具俊表瞥了眼隨意的把它放進了口袋裏。
“這個手表是和我們聯係的紐帶,有問題可以隨時聯絡我們。這個手表也是帶你回來的重要工具,記住你隻有3天時間,如果3天後你不會來的話,那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知道了,快點。”他現在完全沒有心思聽這個科學家在那邊嘮嘮叨叨的,他隻想快點見到絲草。
最後檢查了一下設備,科學家打開開關,將轉速調到最高。隻見具俊表坐在椅子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旋轉著,10分鍾後,椅子的速度緩了下來,上麵已經不見具俊表的身影。
該死,具俊表看著自己現在的狀況,他不禁開始詛咒了起來。剛剛在時光機上,那個可怕的轉速讓他頭暈目眩,一會後他進入了一個常常的軌道,那種暈眩的感覺還沒有消除,就被接踵而來的劇痛痛的失去了意識,等醒來的時候發現他掛在一棵樹上。衣服已被樹枝勾的破爛不堪,就在他想辦法要下樹的時候,手不小心的碰到了一個蜂窩,霎時,一群蜜蜂傾巢而出,他在閃避這些蜜蜂的時候,樹枝因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而斷裂,他就這麼硬生生的摔倒了地上,所幸樹不是很高。
可是那些蜜蜂並沒有因為他的墜地而放過他,具俊表尖叫著揮動手臂躲避蜜蜂的攻擊,一邊四處逃竄,最後一個不小心,落入身後的湖水裏,激起一大灘的水花。在水裏沉浮了很久,等他探出頭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被密封蟄了好幾個大包,確定蜜蜂已經離去後,他才緩緩的從湖裏遊到岸上,坐在岸邊喘著氣。
該死的,那群廢物有沒有弄清楚方向啊,居然讓他掛在樹上,回去後他們就死定了。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絲草。具俊表站起身,渾身發抖的走著,此時老天也像要和作對似的,下起了細細的白雪。而一心隻往前走的具俊表沒有發現那塊重要的手表正躺在他剛剛坐的地方承受著白雪的洗禮。
沿途走來具俊表被凍的渾身發抖,最後決定先窩在一家門口前休息下,順便擋擋風雪。具俊表搓揉著身子,忽然想到那個科學家給自己的手表,他把手伸進西服口袋裏,可是什麼都沒有摸到,他舉起穿過口袋而露出來的手。再次咒罵,該死的口袋居然破了個大洞,手表丟了。具俊表氣憤的站起來,一腳踹向別人家的大門。
這時剛準備出門辦事的李管家剛好開門,一腳踹空的具俊表狠狠的摔到了李管家的麵前。
李管家看著這個衣著破爛還渾身發抖失去知覺的家夥,心裏有點不忍。
“哎,可憐的人啊。”李管家叫了一旁的小廝把他給安置在了下人房裏,交代人好好的照看他,自己就出門辦事了。
具俊表幽幽的轉醒,感覺身體溫暖了許多,他坐起來看了下四周,這是什麼地方啊?怎麼這麼簡陋?具俊表掀開被子下床,發現自己換了衣服,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衣著,什麼亂七八糟的衣服啊。
火大的一把拉開房門向門外走去,一時找不到地方的具俊表像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
這裏是什麼鬼地方啊,連個人都沒有。就在此時他聽到了一陣女聲,他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一個女子坐在涼亭裏和一個背對他的男子說笑著,那個女子居然是……是絲草。
具俊表激動的準備上前去見絲草,可就在這時他看到那個轉過身來的年輕男子,那個也一直在他記憶中的身影,他前世最好的朋友-----尹智厚。
外麵下了小雪,絲草興奮的拉著智厚一起出去賞雪。
“智厚,你看是雪耶。”絲草伸出手接著小片的雪花,想給智厚看,結果一下子雪就化成了水,絲草撅著小嘴,又伸出手去接,還是一樣。
智厚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孩子氣的舉動,笑著從後麵抱住了她,把她的手握進自己的掌心裏取暖。
“在京城還沒看夠雪嗎?”
“那是不一樣的。”絲草小聲的抱怨著。
“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雪嗎?
“京城的雪往往都是鵝毛大雪,一不小心就可能被淹沒了。而這裏的雪卻不一樣,他是細細的,柔柔的。”就像你一樣的細心又溫柔。絲草不好意思說出心裏的話。
啊欠
絲草打了個噴嚏,智厚皺起眉。
“回去吧。”
“不要。”絲草耍著性子。和他一起賞雪是多麼浪漫的事,她才不想這麼快就回去呢,而且回去又被他給限製在床上,美其名曰安胎。這幾天天天睡在床上,絲草覺得這個人都不舒服。
“你懷孕了。”懷孕後絲草變得有點愛耍性子了,智厚雖然覺得這樣的她很可愛,但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智厚還是忍不住的皺了眉。
“可是,我不冷啊。”絲草在智厚的懷裏轉過身,看著他。“大夫也說適當的運動對我的生產是有幫助的。”
“都是你有理。”智厚沒辦法對著絲草討好的小臉說不。“但是,你要把今天的補品全部喝完。”不出所料聽到補品兩個字,絲草的小臉就垮了下來。
補品?那些奇奇怪怪的補品絲草已經吃到怕了,可是看智厚這樣如果她不答應,他鐵定會讓她立刻回房休息的。兩相衡量了下,絲草還是覺得為了自己難得放風時光,吃補品就吃補品吧。
“好吧。”絲草說的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要準備什麼重大的犧牲呢。
“我去給你拿一件衣服給你,你在這等我一下。”
“好。”隻有智厚答應不讓她回房,他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絲草收回粘在智厚背影上視線,又把頭轉向外麵繼續賞雪,不一會就聽見沉重的腳步聲。智厚這麼快就回來嗎?絲草高興的轉身,但是看到站在麵前的人,笑臉瞬間僵在了當場。
“你……你……是誰啊?”奇怪,這個人是誰啊?為什麼他一副想要吃了自己的樣子。
具俊表看著眼前受驚的絲草,又想到剛剛她和智厚親密抱在一起的畫麵,他狠狠的握緊拳頭,瞪著絲草。
“你幹嘛不說話?你究竟是誰?”這個人她是不是在哪見過啊?為什麼覺得他眼熟的緊呢?
忽然具俊表一個箭步上前,雙手握著絲草的肩膀,用著發音不是很正確的國語說著。
“你居然問我是誰?你居然不記得我了?金絲草,你知不知道為了找你我付出了多少的代價,你居然這麼對我?”
“你在說什麼啊?”絲草被他晃動的有點想吐。“你放開我,要不有什麼後果,我可不負責啊。”
具俊表完全聽不到絲草在說什麼,他隻知道他曾經最好的朋友和最愛的女人聯手背叛了他。
“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會來這個該死的地方,你說啊。”
忽然一切的動作在絲草的幹嘔聲中結束了。
絲草不好意思的看向那個被她吐了滿身的男子,“我就說了,放開我的嘛。”
具俊表一臉惡心的看著自己身上殘留的嘔吐物,被氣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是誰?”智厚拿衣服回來就看見那個男人在拉扯著絲草,他快步趕到的時候就看見絲草吐了他一身的情景。
絲草看見智厚回來立刻小跑到他身邊,指著那個男人,“我……”
“誰讓你跑的?”智厚把絲草抱進懷裏,把手裏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你忘記,你現在有孕在身了嗎?”
“我……我一時忘記了嘛。”絲草討好的拉著智厚的衣袖,不好意思的笑笑。
智厚把絲草給拉到身後,正對那個被絲草吐了滿身的男子。
“你想做什麼?”
具俊表沒有說話隻是狠狠的盯著他們兩個之間的親密舉動,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兩個都會在這個地方?為什麼絲草會嫁給他?
“我來帶回我的女人。”具俊表指著智厚懷裏的絲草,向智厚說明來意。
“啊?”絲草先叫了出來,她又不認識他,幹嘛說她是他的女人啊?而且是在智厚的麵前說,真想狠狠的踹他一腳。
哎,踹她一腳。絲草的腦海裏又出現了很久不見的幻影,她看到自己站在他的麵前和她叫囂著,然後她飛身起來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你是來報複的嗎?”絲草歪著腦袋問著那個那字。
“你認識他?”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他會用那麼篤定的語氣說絲草是她的女人,他和絲草認識嗎?什麼時候認識的?
“不認識。”絲草誠實的搖搖頭。
具俊表的臉色在聽到不認識這三個字的時候立刻轉為鐵青,該死,她居然敢用那樣堅定的語氣說不認識他,金絲草……你……
“那你怎麼說他是來報複的?”智厚不解了,既然不認識,絲草怎麼還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那個……恩……就是我腦海裏的幻像了啦。我剛剛好像看見我飛身踹他的畫麵也。”絲草眨著無辜的雙眼和智厚解釋著。
“你先回房吧。”他想他還是先弄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再說吧。
“哦。”絲草又瞄了眼那個男子,然後乖乖的轉身往臥室走去。
“站住。”看到她要走,具俊表立刻出聲喝止。
絲草被他命令的語氣給惹火了,討厭的家夥,突然衝出來就算了,把她搖晃的那麼不舒服,看在他也被她吐了一身的份上,她也不計較了,現在她隻是想回房,他居然敢命令他,他是哪棵蔥啊,她家相公都沒對她那麼凶,他憑什麼啊?
“幹嘛?”絲草不爽的大聲吼了回去。
智厚被她突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回頭看向那個兩手叉腰的絲草,智厚是好氣又好笑。
“你不記得我是誰了嗎?”具俊表邁出涼亭,一步步的走向絲草。
“我幹嘛要記得你。”
“你當然要記得我,我是具俊表。”他上前的步伐被智厚給製止了,他狠狠瞪了眼智厚,智厚也沉著臉看向他。
“具俊表?”絲草回想了下,瞬間記憶回籠,絲草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不會吧,他……他是具俊表?那……那她之前出現的畫麵都是曾經發生過的嗎?那些就是她的前世嗎?而眼前這個人是……是自己前世愛上的男子嗎?
絲草又重新打量了下他,如果她和智厚的容貌沒有改變的話,那眼前這個男子的容貌應該也沒有改變吧。
咦,他那是什麼頭發啊?頂著那樣的頭發跑出來嚇人真是罪過啊,還有啊雖然他張的還算不錯了啦,可是脾氣也太壞了吧,前世的她怎麼會喜歡這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