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自己命運不濟,身邊的人都不能享受平靜。
朱以丹的爸爸和羅莉同時回過頭來,驚喜和激動全都溢於言表。
三個人都注視著對方,不知道說什麼好。
“媽,媽,快點來幫一下我!”
朱以丹心裏一怔。
“你不在家的這一年多,你羅姨也生了一場病,我們倆都是陳染在照顧,所以……”
朱以丹的爸爸慌忙解釋。
朱以丹回過頭,就看到滿臉是汗水的陳染,他正扛著一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屋裏來,看到朱以丹,他也同樣怔住了,東西順著手全都掉到地上。
“丹丹!”
“謝謝你!”
“是我該謝謝你,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了!”
“你怎麼……”
“我的命是你給的,不要再拒絕我了吧!”
陳染的聲音裏帶著乞求。
朱以丹靜靜地看著陳染,仿佛繞世界轉了一圈,終於又回到了原點。每個人都還依舊是以前的樣子,唯一不同的是,歲月已經無情地在他們身上留下一些痕跡。
父親的年邁、羅莉的不再年輕。
還有陳染和自己,都不再是曾經那麼青澀的樣子了。
“請我吃飯吧,聽朱叔叔說你以前炒菜可好吃了,我還從來沒吃過呢!”
陳染朝朱以丹微笑。
“我一直都在等你回來!”
陳染燦爛地微笑,比他身後的陽光還是燦爛,就算冰山,也被徹底融化了,這一刻朱以丹已經決定要重新開始了,曾經的一切真的被她徹底掩埋,經過這些事,她隻想做個知足常樂的女人,安安穩穩地生活,就像現在的爸爸和羅姨一樣,平平淡淡。
後來從陳染和羅莉的口中,朱以丹隱約知道了一些關於她媽媽的事,沒什麼新鮮的劇情。
羅莉的改變其實也是人之常情。
朱以丹的媽媽走後,羅莉收到了一封信和一筆存款,那些是朱以丹的媽媽還沒有發瘋以前就準備好的,陳染的爸爸在收拾遺物的時候發現了,就按照上麵寫好的地址寄了去。
人心都是肉長的嘛,羅莉也不是那麼鐵石心腸的人,所以被感化,也就平平穩穩地跟朱以丹的爸爸過日子了。
回來的第三天,朱以丹也去了噶東的墓地,去了噶東父母的家中。
噶東的父母依舊不肯原諒朱以丹,覺得噶東當年離家出走就是因為她,現在出這樣的事也是因為她。
噶東的媽媽罵朱以丹是個“掃把星”,她都不做聲。
別人不停地罵她,罵她是掃把星、是討債鬼,是什麼都成,別人不停地罵,她心裏才會覺得好受很多。
她欠噶東的,別說這輩子,就是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沒辦法還清了。
“我想盡辦法想讓你離噶東遠點,你怎麼就一直這麼陰魂不散地跟著他?”
噶東的媽媽怎麼都弄不明白。
“我打電話去報社,把你寫個陳染的那些信交給雲校長,讓他開除你,我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噶東就會死心,會乖乖地上學。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從他遇見你以後,整個人都變了,以前他是那麼乖乖的一個孩子。”
說著,噶東的父母又開始淚流滿麵。
他們就隻有噶東一個孩子。
朱以丹沒有任何責備、也沒再流眼淚。
因為答應過噶東,以後再也不哭了。
路邊的音像店,一直在放俞灝明的歌。
I LOVE YOU,彼此的心,不停靠近,目光交集,總有一天愛會多雲轉晴,說好了一言為定——
“說好了,一言為定!”
朱以丹伸出小指在陳染麵前。
“什麼?”
“我們的約定啊,讓所有的挫折慢慢歸零!”
朱以丹笑著去挽陳染的手臂。
陳染還沒回過神來,他以為朱以丹這輩子都不會再跟他在一起!
“昨晚,我夢見噶東了,”朱以丹看著陳染,“他還是像以前一樣,問我這問我那,最後還問我,有男朋友嗎,我說沒有,他就坐在地上大哭,說我不幸福,他也不會快樂,所以我決定讓他快樂!”
陳染仔細打量朱以丹臉上的表情,要確定她是認真的。
“我不能一直生活在過去,以前跟噶東在一起的時候,我每天都在想著你,可現在我們能在一起了,我不想再錯過這個機會,拜托你給我這個機會吧!”
陳染的心寬了。
他覺得自己吃了定心丸。
“你的意思是同意讓我們重新開始咯?”
朱以丹堅定地點頭。
太陽金燦燦的,照在人身上,好像長出一對翅膀,突然想起第一次遇見陳染的時候,朱以丹就誤以為他是天使,忍不住笑了。
以後的每年,陳染都會陪著朱以丹去爬那一座又一座的高山,起初隻是因為跟噶東的約定,後來他們真的喜歡上了爬山。
山上的風景很美。
後記
嘿嘿,我不得不承認,又是一篇很失敗的文章,成形的東西已經改變了我的初衷,可我真不知道該怎麼修改,哎?!
以前我一直以為寫東西最痛苦的事是沒靈感,寫不出來。可經過了前一段時間的煎熬,我終於知道,其實最痛苦的不是沒靈感,而是沒熱情,當你覺得每一個故事寫出來都沒意義,覺得寫著沒意思的時候,望著電腦都想砸東西,真的痛苦就來了!
我一直以熱血青年自居,有夢想有熱情是我人生最好的招牌,每次當朋友抱怨頹廢、空虛的時候,我就沾沾自喜,因為從小,我的目標就很明確,寫我喜歡的故事,一直寫到老!可是最近,突然沒那心性了,覺得每個故事都沒有存在的價值。
我不知道是自己變得對自己要求高了,還是價值觀變了。總是擬好一個大綱第二天又全盤否定,故事也是寫到一兩萬字又覺得煩,然後瘋狂地刪掉,最後寫了一個多月還是沒寫出東西來。
哎!
發發牢騷,好好玩幾天,看點書,等調整好心態再繼續。
嗬嗬,革命還未成功,我當然還要更努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