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章 結局(1 / 3)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子,”黑哥(黑糊糊的矮胖子的哥的簡稱)嘿嘿地笑著,“她每講一個故事,都能讓你潸然淚下,真讓人心疼。”

“她的確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女子!”

“你喜歡她啊?”

“廢話,”黑哥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南坪的的哥誰不喜歡她啊,她的聲音陪我們度過了多少個孤單無助的夜晚,你一定不知道,上個月,她還用她的聲音說服過一個混蛋殺人狂呢,隻可惜,我們是沒那個命啦,聽說她最近談戀愛了!”

“她以前沒有男朋友?”

“上高中的時候有,可是分手了。”

“你怎麼知道?”

“以前她經常坐我的車,聽她講的唄!”

黑哥得意地笑。

陳染心裏卻隱隱作痛。

曾經的一幕幕不停地在腦海裏回放。

車開到飯店門口停下來。

“大哥,這個掛這裏吧!”

陳染打開包包的時候發現在飛機上曾送的小玩意兒,隨手掛在黑哥的車子的擋風玻璃上。

“大哥,下次我還坐你的車。”

陳染微笑著跟的哥告別。

“成,您拿張我的名片,要去哪兒給我來個電話就行,在北京您想去哪兒都行,我絕對不坑您。”

陳染隨手把名片放包裏,決定先上樓洗個澡。

朱以丹和噶東已經開始幸福而甜蜜的熱戀階段了。

“吃完飯,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哪裏?”

“去了就知道了。”

溜冰場的音樂震天響。

朱以丹一走進去就仿佛如魚得水,興奮得張牙舞爪的。

陳染說朱以丹是“靜若處子動如脫兔”,第一次帶她去溜冰場的時候,還扭扭捏捏地站那裏動也不敢動,可自從教會她溜冰以後,那個暑假幾乎天天都往溜冰場跑。

“慢點,慢點,站穩了……”

陳染比朱以丹有耐心多了。

朱以丹的平衡能力不好,一穿上溜冰鞋就左搖右晃找不到方向,就這樣一個天生都不是溜冰的料的朱以丹硬是被陳染培訓成一個溜冰高手,並且是高手中的高手。

不像她。

“哎呀,噶東,你怎麼笨成這樣啊,我不管你了!”

朱以丹一看滿場子的人就按捺不住,想要玩個盡興,偏偏噶東不會溜。

起初朱以丹還挺仗義,自告奮勇拉他一起。

結果,走兩步摔一跤,走兩步摔一跤,有時甚至剛站穩又摔跤。

朱以丹的耐心都被摔沒了。

撒手不管,像一隻小山鹿一樣奔跑了。

噶東看得入迷,又是一跤摔了個四腳朝天。

這一次還真是摔得結實,“嘭”的一聲全場都能聽見。

“腫成這樣怎麼辦?”

朱以丹內疚地看著噶東的腳踝。

“你現在內疚已經晚了,拋下老公自己跑掉,還真是你朱以丹的作風呢!”

噶東嘟著嘴。

不是因為摔了跟頭,而是朱以丹竟然因為旁邊有幾個長得人模狗樣的男的在溜,她就丟下噶東自己跑了。

“誰知道你這麼笨嘛?”

“你還狡辯!”

朱以丹撅著嘴不做聲,一邊拿冰袋幫噶東敷腳,一邊偷偷看噶東的臉,他生氣的時候樣子特別可愛。

“我都摔成這樣,你還好意思笑!”

噶東邊用手敲朱以丹的頭,一邊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

高二的時候,朱以丹代表學校參加花樣溜冰賽。

所有人都隻記得她在溜冰場上多颯爽英姿,多威風,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威風背後有多少她和陳染的汗水淚水。

“疼嗎?”

陳染每處每處地檢查傷口。

十多天下來,朱以丹的膝蓋早就成了青紫色。

“不疼。”

朱以丹咬著牙關,忍著淚水說。

“丹丹,我們明天不練了,好不好?”

“不行,這是我們倆的夢想,再苦再累都得堅持住。”

“可是我心疼。”

“沒事。”

每次說到這裏,陳染的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

朱以丹卻笑了,能一起努力實現夢想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

安置好噶東,朱以丹才自己打車回家。

“今天的節目我也聽了,感覺你有點不一樣。”

的哥還是那個黑乎乎的矮胖子。

朱以丹笑笑。

“有心事啊!”

“我覺得心裏悶得慌。”

“還是因為他的事吧!”

“我老是想起他,想起過去跟他的很多事,並且在我現在男朋友麵前也會想起來,我覺得很內疚,又控製不住自己不去想。”

朱以丹敞開心扉來說。

這黑哥跟她可是老熟人了,從到南坪的第一天就是他送她去的住處,往後每次都坐他的車,一坐就是六七年。很多同事都自己買車,她也有這個能力,可還是喜歡坐他的車。

朱以丹是個害怕改變的人。

“自己的心可是自己疼,一直相信愛情的人冷暖自知。”

冷暖自知?

心會疼又如何,難道真要讓每個人都遍體鱗傷嗎?

“咦,什麼時候多了個美羊羊?”

朱以丹指著擋風玻璃上掛著的娃娃問。

“嗨,是昨天一乘客掛上去的,”黑哥把娃娃取下來遞給朱以丹,“說是飛機上送的,他一大老爺們兒帶著別扭,你看我一大老爺們兒掛車上也不好看,還是送給你吧!”

“那謝謝哦!”

朱以丹不是羊羊迷,可不知道為什麼,從見到第一眼,朱以丹就喜歡這個娃娃。

就像第一眼看到陳染一樣。

朱以丹把的哥送的那個娃娃放在枕邊,一醒來就能看到的地方。

第二天是周末,清晨早起,洗刷刷完畢。

朱以丹裹著浴巾到房間裏找衣服,又看到那個美羊羊,心情莫名地很好,趴床上拿著美羊羊,看了又看,還是覺得很親切。

“陳染love朱以丹”。

這句話寫在美羊羊的臀上,要很仔細才看得到。是陳染在飛機上無聊的時候無意中寫上去的。

朱以丹觸電似的把美羊羊丟出去,以為自己又在做夢了。等冷靜後再撿起來,那行字依然還在。

似夢非夢,朱以丹已經分不清夢與非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