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部川石端著兩杯咖啡走進房間,看見的就是這幕。
他赤腳踩在地板上,無聲地放下托盤,高大的身軀移動至她的身旁。
“在想我嗎?”他一手將她攬在懷裏,身子往後倒,同時將丫丫順勢給轉過身,讓她麵對自己。
“你想得美。”就算是,她也不會承認的。
丫丫的視線對上屯部川石帶著捉弄笑意的黑眸,她跌落在他的身上,小手抵住他的胸肌,長長的發絲垂落在他的頸邊。她仰起了臉,噘著嘴對他吹氣,臉上顯出頑皮和淘氣。
“在我眼中你是挺美的。”她身上有著各種個性,這使她時而率性,時而勇敢;有時聰明得美麗,有時卻糊塗得可愛。她像個多棱鑽石,他永遠都猜不透她會用哪麵對著他,是絢爛美麗讓他晃了眼的一麵,還是尖銳到足以劃傷他的另一麵。於是,他就變得像個賭徒,對這些不可猜測的變數上了癮。想到這兒,扣在她腰上的手更加重了力道。
他的舉動引來她一陣驚喘。“你想勒死我嗎?那你找錯部位了。”應該是脖子才對。
她報複性地用手抓了一把他的胸肌,又捏又扭。
他仰頭笑開來,厚實的胸膛因為狂放的笑聲而震動。一個翻身,將她壓製在高大的身軀下,他撐起身子,深情地注視著她。
丫丫低垂的臉因為他翻身的動作而變成微仰,小手依舊抵在他的胸膛上,星眸驚詫地對上他深邃的黑瞳——
“你不會又想……”完了,小日本果然性好漁色,不幸的是,她還替自己找了個個中翹楚。
他眸色轉濃,帶著諱莫如深的眼神凝瞪著她,“我要你的保證。”
“保證什麼?”她聽不懂屯部川石的話中之意。
“絕不再隨意離家出走。”提起這件事,他的慍怒如火焰般再度燃起。
“我總有出門的權力吧?這是我的自由。”她掙脫掉他的束縛,撇開臉,不理會他的怒氣。
這次出門她大開了眼界,以前是人生地不熟,所以才不太出門,這次的遊曆使她把這邊都混熟了,如果還總乖乖待這裏看家,那她就是傻子。再說,她還沒玩遍呢!
“你的自由從現在開始被剝奪了。”他很不願用霸道的言辭舉動來加重她的壓迫感,但基於情勢所逼,讓他不得不如此。這次她的離去讓他心生恐慌,他怕她會一去不回。
他抓住她手腕,幾乎要捏碎她。緊抿的薄唇很野蠻地霸占上她的唇,這是他的另外一麵,霸道又野蠻的一麵。而他這一麵卻隻有丫丫有幸看到,這算是福氣嗎?
他的吻,從野蠻的霸占輾轉成溫柔的眷戀,很輕而易舉地製住了她原先的掙紮。
結束長吻,屯部川石深貼近她,以一種親昵的姿態掬起丫丫的一綹秀發,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考慮得如何了?”
“嗯……”丫丫結結巴巴地答道,腦袋早因熱吻而打結罷工。
“你愛我嗎?”他低沉的嗓音像是摻雜了迷藥,迷惑了她僅存的理智。
“嗯……”她呆呆地點頭。
“那你也願意永遠不離開我吧?”乘虛而入是有點小人,但他是個商人,無奸不商。
“嗯……”她才點頭,隨即猛然驚醒,忙搖頭拒絕:“這不是一回事啦!”
“為什麼?”
“這次出門走了一圈後,我開始慢慢了解這裏,也平和了自己的心態。如果再到了需要各自冷靜的時候呢?”很好的理由,不是嗎?
“你不會再有這種機會了,因為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在你身邊。”他不會再傻傻地放她一個人想問題,同樣的錯誤他不會再犯第二次了。
“那你還問我幹嗎?”橫豎她都是沒機會了。不過呢,他平時工作那麼忙,要溜還不容易?
屯部川石看穿了她的心思。“你的現金和證件我先沒收了。”
“啊?那是我的錢。”她還有好多地方都沒去呢。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她要為自由而戰,拋頭顱,灑熱血,也在所不惜。
“你的錢?現在都用來交這些了。”屯部川石拿出風間交給他的信封,裏麵是一疊厚厚的罰款單,“你居然無照駕駛,闖紅燈,還亂停車?”真是記錄輝煌。
“我哪有無照駕駛,再說事情緊急啊!”她有駕車執照的,不過是國籍不對罷了。再說她平時也沒想開車啊,都是讓司機送的。要不是為了救他,她才懶得動自己的手指頭呢!這時翻舊賬,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我好歹是你妻子,你總不能讓我身上一點錢也沒有吧!”有錢走遍天下,沒錢寸步難行,她才不要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媳婦。
“這張卡你收著,它隻能用來刷,不能提錢。”這是專門為她準備的。
“你真刻薄。”丫丫嘟起嘴,轉過頭去不理他。
“想想是誰害我撞車的!”小丫頭忘性還真大。
丫丫又想起了讓她的心髒差點停止跳動的那一幕。在生死邊緣,回眸一望,才發現自己常常把重要的事疏忽了,不重要的事卻被無限放大。雖然自認不能做到完全避免,但她要盡量少犯這樣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