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萱兒她——”莫離嘟起嘴,好像受了什麼委屈似的,“萱兒的事情,我自會了結,不過我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本來想在困境中托萱兒一把,畢竟,當你落水的時候,周遭連向你扔稻草的人都沒有,是件多麼悲涼的事情,但是萱兒,除了年幼時候貪戀富貴外,好像有增添了別的毛病,想想剛才她的唱做俱佳,真真不寒而栗。
“我們現在要這樣這樣——”秦玉寒麵授機宜,莫離聽的時爾含笑時而緊張,外麵天光正好,陽光散落一地,從樹葉中落下,圈圈點點,點點圈圈,無數的光斑,自在的絢爛。
“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莫離喊的聲嘶力竭,撕心裂肺,“爹爹,娘娘沒有那——”夾雜著小孩的哭聲,更是揪人的心肺,“我同你同甘共苦,休戚與共,竟然隻換來一封修書,秦玉寒,你好很的心腸——”“爹爹,我也要同娘娘走——”小孩聲音中都是堅定。
“無嗚嗚嗚嗚嗚嗚——”女人的哭聲,
“哇哇哇哇哇哇哇——”小孩的哭聲。
府中的人憤憤難平,難道因為夫人變成了美女,老爺就真的要拋妻棄子,一點情麵不顧。
“念慈,小點聲喊,當心喉嚨——”現在是秦玉寒對著窗口大聲的“慷慨陳詞”的時候,莫離心疼的往念慈的口中塞了一枚潤喉的鮮橄欖,“娘,這次我們真的能走哦?”念慈的臉上都不是一般的雀躍,雖然當異性皇侄是不錯,但是沒有玩伴不說,老是被那個皇帝叔叔打屁股,就是一點有趣也沒有了,他還想回到學堂,好好的攻讀呢,“相信你爹,沒錯的!”莫離等待秦玉寒說完,拍拍秦念慈的臉頰,由衷的笑道。“我限你天亮時候,離開秦府!”最後一句,恩斷義絕,不留絲毫的情麵。
“我我我我——走就走,我們莫府的丫鬟我都會帶走,我不會拿你任何的東西——”莫離不忘給秦玉寒也塞了一枚橄欖,才為這場戲落下帷幕。出門前,不忘抓亂一頭秀發,把衣袖撕裂,狼狽的外表,就沒有人看到她的眼眶沒紅了。
踢開門,莫離就像是市井上的尋常女子一樣,大呼小叫,“來人,莫家的人聽著,放下手中的東西,我們走!”似乎什麼也不值得棧戀,牽著念慈的手,率先的走出了秦府的大門,莫家的人本來就多,一看小姐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二話不說,放下手中的工作,連簡單的東西也不收拾,跟著走出了王府。
“唉,唉,唉——”等到整個王府的奴仆去了七七八八後,滿院子都是秦玉寒的喟歎聲。
“玉寒,何必掛懷,你還有我!”萱兒大著膽子,攀上了秦玉寒的肩,“唉,都說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們畢竟夫妻一場!”秦玉寒還想點醒萱兒,縱然鎮遠侯千萬般的不對,也曾同她有夫妻之誼,似乎喪期還沒有過,萱兒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勾搭他,好像不妥當吧。
“唉,夫妻本是同林鳥——你又何必苛求?”裝模作樣的應了句,萱兒的身軀在他的身上蹭啊蹭。秦玉寒強自抑製住自己的惡心,畢竟萱兒這衣服好像是新買的,吐髒了可就不好了。
“唉——”秦玉寒還是愁眉苦臉,“怎麼了玉寒?”分明屋中有床,有塌,為什麼他不把她抱上去,讓她用身體幫他驅散愁苦呢?
“府中人員眾多,這樣的事情,傳揚出去,我的體麵——,唉!”秦玉寒和盤托出自己的憂心,聽在萱兒耳中,卻是別樣的滋味,舌尖大膽的順著秦玉寒的臉開始遊移,“放心吧,這些人隻要你吩咐,什麼也不敢亂說的!玉寒,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拽住秦玉寒的手,就要探進自己的衣襟,“啊?不是,我說的是離兒的事情!”秦玉寒費了天大的力氣,才沒有立刻把萱兒推開,這樣的萱兒,徹底的埋葬了舊時的她在他心中的影像。
“啊?”萱兒反應了下,才道:“要不然驅散了他們,在買一批新的奴仆,橫豎他們都是賤民,值不了幾個錢的!”她似乎忘了,幾天前,她也蓬頭垢麵的混雜在賤民其中。“好,這事你處理便好,驅散我怕是落人口舌,這樣,一人十兩銀子,打發他們回鄉便好,我去上朝,晚上回來的時候,自然會把新奴帶回,你看可好?”秦玉寒急匆匆的說道。
“好!那,銀子——”萱兒欲言又止,“這裏有!”秦玉寒把錢給了她,換了一身衣服急匆匆的走掉。
“哈哈哈哈哈——”萱兒在心底放聲大笑,她現在可是王妃了,終於,又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了,但是她知道,她還不能笑,她要像個真正的貴婦人一般,把銀票大方的發給所有的奴仆手中,把他們打發的一幹二淨,這樣秦玉寒回來,才能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