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抑製住心中的激動,他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見到重生的阿黎,即便是破開師傅設下的靈封陣也在所不惜,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事物能夠比阿黎更重要。
“冰瑤,放我離開,我必須要找到她,我一刻也不能等。”
墨冰瑤無奈的搖頭,銀發中的珍珠發出陣陣撞擊聲,打破著碧水宮中的寂靜。
“掌門將你扣在霜凝,父王是肯定不敢違令放你走的。即便是我,也有師父之命在身,絕對不會讓你離開碧水宮半步。師兄,靜心修道,吾願必成,飛升之後逍遙雲海,不是美事一件嗎?”
南宮清緊緊的握住雙拳,直到指甲深陷入肉,在手心刻下一道又一道的紅痕。他無法反抗,墨玄弓被扣在天宮,隔著霜凝城的結界,他無法召喚。若無墨玄,他要突圍困難重重。可是在他心中,阿黎和阿蘿的身影不斷的旋轉,他如何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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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玉寒緊緊的抓住淩蘿閃躲的目光不讓她輕易離開,她的臉一定又紅了,手指觸在上麵隱隱的燙,她低低的聲音像是呢喃,呢喃著自己的名字,讓人心動不已。
“再叫一遍。”
淩蘿被他的凝視弄的渾身無力,若不是夜玉寒有力的雙手緊緊的抓著她的肩膀,她隻怕早就軟成一團泥了。不過就是一個名字,為什麼會搞的這麼臉紅心跳?她一個堂堂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什麼陣仗沒見過,就連********都看過了,一個男人小小的眼神,她軟腳個什麼勁?
她憋足了剩下的勁,一把掀開麵紗,又伸手不客氣的將夜玉寒的也掀了起來,清澈的眼睛就這樣毫不遮掩的對上夜玉寒含笑的紫色琉璃眼。
“叫可以,你先要說清楚,咱們這算什麼?”
夜玉寒伸手捏住她的鼻子不肯鬆手,直到淩蘿吃痛的哇哇叫了起來,才放手一把摟起淩蘿的腰就這樣從山頂上縱身跳下。山間的狂風將兩人的麵紗又蓋了上來,呼嘯的涼風中淩蘿整個腦子都集中到會不會摔死的問題上,若不是被夜玉寒捂著嘴巴,她的尖叫早就把露營的人驚醒過來。
夜玉寒不過幾個起伏,兩個人便穩穩當當的回到紅顏的身邊,紅大小姐依然抱著胳膊睡的沉沉,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
“噓!莫弄醒了她。”
淩蘿又羞又氣,這夜玉寒簡直就是惡魔!好好的一個覺被他弄醒了不說,還攪得她心緒不寧,坐立難安。而他自己卻是安安穩穩的坐回了火堆旁,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歇息去了。
她咬牙切齒的伸手把夜玉寒的名字在地上寫了幾百遍,一人瞪著漸漸熄滅的篝火,翻來覆去,一夜無眠。
慶祝的隊伍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歇,從曉月鎮出發大約過了十天的時間便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到達歌淵城外。四麵八方潮水一般湧來的人群將整個歌淵圍的水泄不通,純白色的建築遠遠看去如同天上的月宮,在月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輝。歌淵城是用這裏特有的月白石做成的,整個城的構造除了傳統的四門城牆以外,內裏全部是一座又一座盤旋而上的尖塔,塔的外邊看起來很像佛家的七層玲瓏塔,一層比一層小,屋角上掛滿了叮叮當當做響的風鈴,合著裏麵一陣又一陣的樂器聲,像是妖精在歌唱。
歌淵城四門緊閉,城樓上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士兵和身穿黑色衣服的暗宿,淩蘿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暗宿,她不由得朝夜玉寒身邊靠了過去,而周圍的民眾似乎對這般的陣仗不以為意,開始一波接一波的唱起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