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莊佰壽,他們到底欠你多少錢,至於用的著綁人嗎’沒理會鍾家益的叫喚,知道那個中年人是管事的,莊佰壽沉著臉,對著他說道。
‘哈,我還以為哪路神仙過來見義勇為呢,原來你就是賴賭發說的那個富豪親戚呀’中年男子看著莊佰壽微微眯起眼睛,聳聳肩道:“賴賭發借了我們五萬塊,十天一期,一期利息六千,你舅舅已經差了我們三期的利息,他的數也到期了,按照規矩,不能及時還錢的利息加倍,和原來本金前後算在一起也不多,去掉零頭,也就十萬吧’
‘你是怎麼算的,十萬,你怎麼不去搶呀,就算利滾利也沒有那麼多呀’可能是太激動了,聽到這話,莊佰壽還沒開口,一旁被男子駕著的鍾永發顧不得害怕,首先忍不住了。
‘怎麼,我算的不對嗎,誰讓你到期不還的’中年男子冷笑了一聲,威脅似的盯著鍾永發,好像自己說的就是真理一樣,根本不管自己有多麼沒有道理。
‘不就是十萬嗎,又是潑油漆又是打人的,我還以為有多少呢’高利貸的心黑,這莊佰壽當然知道了,他也沒愚蠢到和對方講道理。
看莊佰壽這麼大口氣,中年男子也是一愣,語氣也軟了下來,“有錢早說嘛,賴賭發說自己有一個大富豪的親戚我還不信呢,早知道有你這個人我們就不動手了!至於現在這麼麻煩嗎,搞得大家都這麼累,還傷了和氣!”
莊佰壽被這人的似軟非軟的話氣的有些暈,要不是對方有那麼多人,而且確實是他們欠的錢,加上還有女人小孩在,可能他早就爆發了。
鍾永發嘴角被打裂,此時正淌著血,臉上也淤青了一大塊,莊佰壽扶起他時才感覺,身體竟然還軟的要命,大半重量都要壓在自己身上才能勉力起來,估計要是沒人扶,對方可能都爬不起來,雖然不喜歡他,但是在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舅舅,打狗還看主人呢,見他這副慘兮兮的樣子,莊佰壽還是忍不住一肚子邪火直往上湧。
“今天走的急沒帶多少錢,這是六千二,六千是這一期的錢,兩百算是我賞給你們的。”莊佰壽也沒繼續和對方廢話,從口袋裏掏出錢包,在裏麵抽出六張一千和兩張一百的,乜斜著眼睛,把錢朝那人身上扔去。
輕飄飄幾張紙幣掉在地上,莊佰壽還挑釁的朝中年男子冷笑了一下。
‘小子,你幹什麼,有錢了不起呀,當我們乞丐呀’一直在中年男子身邊一個討賬的青年早就覺得莊佰壽橫空冒出了有些礙眼了,所謂主憂臣勞,主辱臣死,見到大哥受辱,立馬忍不住叫囂起來,威脅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不給你點厲害,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嘿嘿,錢不重要嗎,那你們過來幹嘛,沒錢你們要搶人,怎麼給錢了你們還要打人不成,來呀,我就站在這裏,你敢動我一下試試,我還告訴你小子,有錢就是了不起,今天你要碰我一下,明天我就出十萬花紅買你一條胳膊’眼中冷光一閃,嘴角勾起了一絲隱晦的冷笑,語氣強硬的說道。
‘靠,我看你小子找死’那青年的臉色有些難看,雖然麵對莊佰壽財大氣粗的模樣內心有些發虛,但是好歹入了社團也足有兩年,見過些市麵,俗話說輸人不輸陣,在這麼多人麵前如果委曲求全,他還不變成一個慫包軟蛋了。
‘夠了,住手’還好有一個懂事的,正當青年要上前的時候,中年男子立馬叫住對方。
看著莊佰壽,中年男子不知為何,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下意識的甩了甩頭將這種不舒服的感覺趕走,對著他道:“這位朋友你放心吧,我們是不會動你的,在道上混了這麼久,放款的求財不求命,既然你給錢了,一切都好商量,我們自然不會再做什麼。”
或許是莊佰壽之前那一翻話起到了震懾的作用,中年男子對他的語氣變得客氣了一些,不再是之前喊子時那種輕蔑的語氣了,而且連稱呼也變得了“這位朋友”。
‘今天我給你這個麵子,就這麼算了,我們走’一邊讓手下把錢撿起來,一邊就準備離開。
“等一下!”莊佰壽知道自己的“敲山震虎”已經奏效了,神情也放緩了一些下來,見他們要走,立馬叫道。
中年男子一愣,轉身,遲疑了一下道:“朋友還有什麼事?”
“回去告訴你們老大,鍾永發的賬我扛,以後有什麼事找我。”莊佰壽盯著那人的眼睛一字字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