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佰壽對於鍾淑娟的事情還是很上心的,從小到大沒見過她求過自己什麼事,這次既然開口,莊佰壽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了。
隔天去了一下公司看了看,接著就抓住空檔往油麻地的鍾永發家走去,莊佰壽對於名義上這個舅舅的家很熟悉,鍾永發家其實就是鍾淑娟以前的家,他記得自己小時候就住在這,坐著老式的電梯沿著記憶來到舊居時,還沒出電梯就,莊佰壽就聽到廊道裏一陣喝罵吼叫,夾雜著拳腳打人的悶響和女人孩子的哭泣聲。
“利哥,求求你行行好吧!放過我女兒,我的事跟他們沒有關係”
‘哈哈,賴賭發,你在說笑吧,父債子還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
‘我懂我懂,利哥,求求你,求你再給我一天時間,隻要再給我一天我保證把欠你們的利息給還上’
莊佰壽隨著聲音朝著廊道走過去,隻見幾個青年正對地上一個身影拳打腳踢,旁邊還有兩個人對著蹲坐在地上的一男一女兩個拉扯著。
看到這個場景,莊佰壽立馬皺皺眉,挨打的那個看起來有些瘦小猥瑣的男人就是自己的舅舅鍾永發了,四十六歲,比鍾淑娟大六歲,即是莊佰壽的舅舅也是他小時候的玩伴,莊佰壽記得小時候有段時期鍾淑娟工作忙,都會把他交給鍾永發,讓他帶著自己玩耍。
鍾永發雖然有很多壞毛病,不過說話到挺風趣的,也沒長輩的架子,對莊佰壽不錯,他記得以前甥舅兩人感情很好,莊佰壽覺得在這邊很自在,就算搬進莊家以後也會時常過來玩,隻是自從有了陸景城的記憶以後,才開始慢慢疏遠起來。
另一邊蹲坐著地上被別人扯來扯去的兩個年輕仔就是鍾永發的一對兒女了,小的那個叫鍾家益,今年十六歲,而另一個漂亮的女孩叫鍾穎儀,今年十八。
說起來鍾永發的一生也算挺坎坷曲折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自從鍾淑娟和莊世庭認識以後,鍾家兄妹的生活就比以前好多了,雖然鍾淑娟很要強從來不喜歡問莊世庭要錢,但鍾永發經常背著妹妹拿他的錢。
鍾永發也不是一直那麼混蛋的,中間還改邪歸正過一段時間,別看他為人差,長得也不怎麼樣,可是年輕的時候憑著一張三寸不爛之舌不知道騙過多少無知少女上當,28歲的時候還老牛吃嫩草,把年輕漂亮,號稱附近街花的沈悅玲娶到了手。
剛結婚那段時間可能是鍾永發過的最幸福的一段直接吧,因為有莊世庭的支持,鍾永發就不像以前那樣在外麵瞎混了,還做起了出租車司機,早出晚歸賺錢,可天有不測風雲,等兩人第二個孩子出生後沒多久,沈悅玲就因病去世了。
在莊佰壽印象裏,沈悅玲這個舅媽是一個脾氣很好,非常和善漂亮的女人,要不然也不會讓鍾永發浪子回頭,可是自從她去世以後,沒人監督加上打擊,鍾永發的老毛病又犯了,不僅不專心工作,還常年流連於賭場。
所謂十賭九輸,要不是鍾淑娟在後麵打理,鍾永發這個家可能早就散了,這幾年,鍾淑娟沒少幫他還賭債,不過說起來,雖然鍾永發好賭,但是還是有些理智的,不至於招惹財務公司的人。
‘賴賭發,你說你何必呢,其實隻要你答應彪哥的條件,別說這點債了,以後還不是有的你吃香喝辣的’當莊佰壽走進的時候,隻見一個身流裏流氣的中年男子駕著鍾永發,拍著對方的臉,語氣帶著點誘惑的說道。
‘利哥,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一人做事一人當,錢是我借的,你找我就好,不要動我女兒’
‘哼哼,有骨氣,你說你當初能想到這些有多好,現在可有點晚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你女兒我帶走了,想要贖人可以,還錢’中年男子一邊說著,一邊拿眼神示意手下。
那邊幾個青年很上道,不等對方吩咐,立馬上去拉,坐在地上的那個年輕女子。
‘不要。。。。’
‘住手’正當女孩掙紮的時候,莊佰壽本能的一股火氣直往上湧,快步走過去,一把扳過對麵一人,狠狠推了對方一把!
“知不知道她是誰呀,我的家人也敢動!有種啊!”
莊佰壽一把就將這男人的身體推開,撞在了對麵的牆壁上!早就龜裂的牆皮被那人身體一震,如同雪花般落下!
‘你是誰’
這時其他幾人才發現莊佰壽,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外人,眾人都有些發愣,停下動作,駕著鍾永發的中年男子反應最快,下意識的以為對方是什麼角色。
和其他人不同,看到他,女子和鍾永發立馬欣喜若狂的表情,連坐在地上的鍾家益也一改剛剛畏畏縮縮的樣子,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興奮的叫道,‘表哥快來救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