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坤寧隻好再走到麵前，“你勸勸它吧。”
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它的主人是你，你是它選中的，它當然會跟著你。”
“那它為什麼會選我呢？”
一攤手，“我怎麼知道?就像那邊三個白癡一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毛毛會選從悠匡，阿八會選朱顏，還有小蜥找上旁星熙。”
十佳背景二人組開始冒火，“你說誰白癡？”
隻有旁星熙掰著指頭自言自語，“小蜥會找上我大概是因為我漂亮吧。”
若坤寧將信將疑，“你是說，他們也有一隻小朱那樣的動物跟著？”
“是啊，我們一共五個人，”頗有些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感觸，“你是最後一個，你一到，我們就齊了。”
過了一會，若坤寧如釋重負地“呼”了一口氣，“如果是搶劫銀行覆滅地球統治人類之類的組織……”
從悠匡剛嚼爛準備往下咽的蘋果“撲”的一聲噴了出來，“我以後一定不在你們說話的時候吃東西。”他拍掉衣服上的殘渣，“你放心，這家夥的野心沒那麼大，他隻想辦所學校而已。”
若坤寧趕緊把後半句“我倒是有點興趣”給咽回去，“你要辦學校？”
“是啊。”
“你是說，你們有洗劫金庫不留任何蛛絲馬跡的能力卻隻想辦所學校？”
旁星熙小聲說：“我怎麼覺得他好像認為很屈才似的……”
回答：“我隻想辦所學校，很多同齡人在一起瘋的那種學校。”
“原來如此。”若坤寧摸著下巴思索起來，“那也不錯，有很多好玩的事。”
旁星熙小聲說：“我怎麼覺得他笑起來很詭異似的……”
“不過，你們這隻小朱一頓要吃那麼多黃金我去哪裏搞？”
朱雀一聽馬上“嗷嗷”地叫起來，使勁扇動翅膀，一根金色頭發從若坤寧上衣口袋裏滑出來，被它一口叼住，幾秒鍾就吞了下去。
目不轉睛看著這一切的若坤寧試探地問：“飽了？”
朱雀表示同意。
若坤寧不由得望著那根頭發的主人，朱顏。
朱顏感到自己的頭發正麵臨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他條件反射地後退一步，“你想幹什麼？”
“一根頭發而已，別這麼小氣。”若坤寧步步逼近，“頭發沒了還可以長出來，餓死了可就活不了了。”
朱顏端起燒杯潑過去一杯水。
已有經驗的慢條斯理地安慰若坤寧：“不用擔心，山泉水而已。”
朱顏無情地打破他的幻想，“不好意思，這回是真的王水。”
“大白天的你睜著眼睛說胡話。”若坤寧揩去臉上的水漬，“還有點甜呢，不是山泉水難道還是寶寶金水啊?!”
朱顏不敢相信地看看手裏的燒杯，從悠匡打後麵遺憾地說：“早警告過你了，那家夥的腦子不正常，有的時候他說是什麼就是什麼，跟你說了後果自負，不聽。”
“你居然把我的王水變成山泉水？！”朱顏瞪著，一本正經地喊出令人噴飯的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拍哪條爆笑廣告。
“你把他的王水變成了山泉？”若坤寧重複了一遍，“要麼是我聽錯了，要麼是你說錯了，不過我相信我不可能聽錯，所以一定是你說錯。”
旁星熙接過燒杯，喝了一口，宣布結果：“你沒聽錯，他也沒說錯，這個杯子裏裝的確實是山泉水——不過不太甜。”
一陣清風卷著兩片落葉經過，幾個人都沒有說話。過了半晌，若坤寧問：“我們現在在哪裏？”
“‘去你的’腦殼研究院。”從悠匡接口。
“我明白了。”若坤寧點點頭，“你們都是瘋子，而且病得不輕。”
“嗤。”朱顏對這樣的結論感到不屑。
想了想，若坤寧為了負責，又加上一點，“大概，我也瘋了。”
等費盡口舌將自己怎樣碰上從悠匡、朱顏、旁星熙以及研究所如何倒閉的過程說清楚，已經是晚上，坐在屋頂往上看，星光漫天。
“你們聽明白沒有？”拿起杯子正要喝水潤喉，忽然停下來，遞給旁星熙，“你先喝。”
“幹嗎？”旁星熙接過杯子，“我沒說話，不口渴。”
盡管如此，他還是喝了一口。
“多謝。”搶回杯子猛灌。
“他怎麼了？”旁星熙不解地問身邊的從悠匡。
從悠匡摸摸旁星熙的頭，為他還活著而感到慶幸，“看來杯子裏裝的不是王水，你真好命。”
“我懂了。”其實事情也不是太複雜，是說了太多裏八嗦的廢話而已。若坤寧長歎一聲表示認命，“就算你有假想成真的能力，要辦一所學校也實在太困難了，不如搶銀行來得簡單。”
“他還念念不忘搶銀行的事。”旁星熙同情地說。
“沒錯，搶銀行很簡單，辦學校很難，男人做難事。”
旁星熙評價道：“這是一個很好的上聯。”
“再說一遍，別算上我。”朱顏不耐煩地重申。
“那好吧，”沒有反駁，慎重地把手擱他肩膀上，“讓你做女人做的事，去搶銀行吧。”
“拜托你們不要小看搶銀行行嗎？”若坤寧打斷，“我是說過搶銀行比辦學校容易，可也不代表搶銀行容易，這是一門高深的學問，曆史上沒人及格。所以如果辦學的話我們一定要努力地鑽研諸如此類的深奧課程。”
旁星熙左思右想，“可是我覺得沒什麼鑽研的必要啊。”
“這個問題以後再談。”若坤寧說，“辦學校需要錢，你們打算去哪裏弄錢？”
朱顏把矛頭指向：“他不是會假想成真嗎，讓他想一堆鈔票出來啊。”
伸出手，兩指間夾著一張紙幣。
“你還真能想出來？”若坤寧接過一看，正麵美圓反麵英鎊，“這什麼錢？為什麼華盛頓在吃冰淇淋？”
“真好玩，留給我做紀念吧。”旁星熙歡天喜地地要去了。
“我還能變日圓和馬克的私生子，你要不要？”
稀鬆平常地問，從悠匡連忙阻止了朱顏往臉上潑王水的舉動。
若坤寧徹底放棄，“那隻有一個方法，像大部分私立學校一樣，尋找投資讚助商，成立理事會。隻有這樣，我們才有可能獲得政府的辦學批準。”
旁星熙反複研究那張美圓和英鎊的結合體，聞言抬頭說：“讚助商的話，商半秋怎麼樣？他還蠻熱心社會慈善事業的，而且是我爸爸的爸爸的舊交。”
“商半秋。”若坤寧若有所思，“如果能說服這樣一位大富翁那就皆大歡喜，不過他也不是傻子，有可能一說就聽嗎？”
“試試看好過妄自菲薄啊，能和我們家有交情的人多半都有點信神佛，所以我們可以弄個超自然的理由，讓他甘心投資不就得了， 反正那點錢對他來說也九牛一毛的。”
“可他一直僑居歐洲啊。”
“放心，”旁星熙自信十足，“因為很快有場百年罕見的流星雨，爺爺約了他同去觀賞，我看他這兩天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