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不會明白我隻是一縷重生的異世靈魂,對於我那矛盾的話卻是認真傾聽,麵對他我有種傾訴的欲望,或者這就是緣份吧。
夜色漸濃,空氣中傳來陣陣蘭花芳香,我找來許多蘭花花瓣製成香囊,把它掛在窗戶上,隻當每晚拂來西風,風就會把蘭花香味散發濃鬱淋漓。
這是我思念風月的味道,那一個如謫仙的絕色男子,他恬靜安寧,溫柔體貼,對我極之柔情,九年的時間造就對他的依賴,他那帶著清冷的輕柔聲線,就如這蘭花香味伴我入睡。
我脫下麵巾朝他微笑,赫連白玉與我一見如故,也讓我有寬心的魔力,我無條件相信他。
他深深凝視我的容貌,眼中閃過驚豔,丹鳳眼由淺而深的柔軟,任誰見我這傾城皮囊也會受不住呆滯一番。
他從我的美貌中醒過來,依然不帶任何雜質的笑著:“雙衣的絕色是脫俗之美,不可褻瀆之美。”
我咯咯笑著,說:“白玉可知這張臉給我帶來很多麻煩,也有可能危及性命。”
他凝視著我,承諾般口吻道:“隻要雙衣有困難,我願替雙衣擋去一切。”
我怔住,他的認真與堅定沒來由的讓我心頭一甜,第一次見麵就如此真心待我,認識他是我的福氣。
我不需要他不昔犧牲一切哪怕是生命來待我,我隻在乎他此時此刻的真心真意。
上輩子受到了痛心的背叛,對於真情我是多麼的渴望而又望而止步,怕自己再遇人不淑,再被那些披著羊皮的狼所傷害。
“白玉,你可知道我是真的相信你說的話,我認定了你是我的好朋友,你就不能對我有半點假情假意,感情的傷我可受不起,我會死的。”
眼睛有些酸澀,他的話讓我回憶起過去的不快,曾經我是掏心掏肺的付出,結果我得到了什麼,死亡和剝奪一切。
他笑了,聲音單薄而憾動人心,就像那溪水流淌於指間絲絲冰涼卻清澈心靈。
“雙衣當我是好朋友這便好,可願意跟我走?”他認真的口吻字字刻進我心。
“你是說贖身?”我問,他帶笑點頭。
間而失神後注意他,調侃般道:“隻怕你傾盡家財也不能贖我。”
他不解,我帶著淡淡的愁緒說:“我隻不過是別人困在籠子裏的鳥,就連自己的生命也不能作主。”
手上微涼,隻見他伸出雙手覆蓋在我的手背上,他的手心溫度並不高卻能灼熱我心扉,他堅持道:“沒試過又豈知結果。”
反手將他手裹住,眯眼笑道:“你這孩子真善良。”
他晃神,我失笑,差點忘了這副身體才十四歲豆冠年華,說出這樣老成的話確實不合適。
“為雙衣,值得。”他也笑了,似乎因為我的樂而樂,我的喜而喜,那般縱容的憐惜之意我怎麼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