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良正要說什麼,看到“野貓子”正向這裏走來,笑道:“陸教官,你兒子來啦。”
此言一出,知道情況的土匪們都笑起來,陸家宜嗔怒道:“季良,你的手這兩天是不是不疼了?”
季良上次與陸家宜過招,差點兒被她扭碎指頭,聞言駭然道:“陸教官,我抽自己兩個大嘴巴成不成?”說完,裝模作樣在自己臉上抹兩下。
陸家宜見狀,“噗哧”笑出聲,說道:“季良,這次暫且饒你,下次再胡說八道,就最好找一副鐵手套戴上。”
看到陸家宜離開,季良長出一口氣,如遭大赦一般。劉銳等人見季良嚇成這樣,都笑起來。劉銳問道:“季良,你剛才說什麼?誰是陸教官的兒子?她會有這麼大的兒子?”
季良見陸家宜走遠,膽氣又壯起來,指著“野貓子”笑道:“這個家夥就是陸教官的兒子。”
這話恰好被“野貓子”聽到,他張口就罵:“季良,你個狗日的……再敢亂嚼舌頭,被陸娘聽到,非扭斷你的狗爪子不可!”
聽到“野貓子”的話,土匪們都不敢再笑,八路軍戰士仿佛看到世上最荒唐的事,個個瞠目結舌。
看到“野貓子”轉身離開,趙斌和杜飛等人再也忍不住,一個勁兒追問季良到底怎麼回事。
季良被逼不過,就把當初“野貓子”和陸家宜打賭的事情說一遍,劉銳等人笑得前仰後合。
杜飛又問道:“這麼說,‘野貓子’傷好之後,真的找陸教官給她當兒子?”
季良笑道:“那是當然——‘野貓子’若是不去,虎哥能饒過他?咱們‘雪狼山’的男人,說話算話,吐口唾沫砸個坑兒,虎哥豈能讓‘野貓子’毀掉咱們的聲譽?”
杜飛笑道:“‘野貓子’的年齡比陸教官大得多,就算‘野貓子’肯當兒子,她也未必會同意——”
季良笑道:“陸教官當然不同意。後來還是阿瀾出麵,替她收下‘野貓子’……你還別說,‘野貓子’這回走狗屎運,竟找個神一般的人當爹……”
趙斌聞言,笑道:“你是說陸教官是阿瀾的媳婦?”
季良自知失言,驚慌道:“我剛才都是胡說八道,各位兄弟千萬別當真……要是讓陸教官知道,非扒我的皮不可……”
大夥兒見季良宛如老鼠見貓的模樣,都大笑起來。
黃炳文帶著殘兵敗將回到“許家堡”,許儒臣氣得暴跳如雷,把黃炳文臭罵一頓,立即就要集合隊伍殺上“雪狼山”。軍師胡廣倫勸阻道:“‘雪狼山’如今有阿瀾在,絕非當初劉黑七可比,連日本人都被他們打得一敗塗地,咱們難道比東洋人還厲害?此時殺上‘雪狼山’,決非上策!”
許儒臣氣呼呼道:“‘八仙渡’這一仗,咱們死傷三十多個兄弟,難道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