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章 囚禁(3 / 3)

“你不是我怎會知道我從未付出過?又怎麼知道我沒有生活目標?”

“捫心自問,你付出過什麼?”

“我……。”她啞然,安靜下來,整個病房都彌漫著槐花的清香,她輕輕地嗅著,一股清新自鼻翼直達心底。

她付出過什麼?對祈鑫一往情深的單純愛戀嗎?祈鑫未曾對她許下半句的誓言;那麼還是對喬毫無反抗、懦弱的順從?可是喬到目前為止並未讓她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違法事件,她做的僅僅是為了報答當年的救命之恩;難道要追究拋棄她的父母嗎?這件事兒翔子比她更有發言權。她有什麼生活目標?她連個一年計劃都未曾製定過,她都在自以為是的為了他人活著,難道這也是她自己的感知?別人卻不知道嗎?比如說翔子?

“慕容小姐,慕容小姐。”

“啊……,什麼?”思緒被硬生生拉回,有種穿越時空的錯覺。

“我說你恢複的很好,後天就可以拆紗布了。”

“是嗎?”她聲調平靜,無憂無喜。

“聽到這個消息難道不高興嗎?”

“高興,那樣我就可以不用麻煩別人了。”照樣的平靜無波。

她該去放棄這些所謂的執著嗎?或許她可以試圖說服喬放過她,去到一個幽靜的小鎮完成自己的一個小小心願,她把掌心輕輕展開,用鼻輕輕去嗅。

手握槐花,餘香在袖;心觸槐花,祥和寧靜。是呀,它雖沒有桃花的嫵媚妖嬈,也沒有牡丹的雍容華貴,在眾花香裏,它頂多算個‘三等公民’,可是,它偏偏能起到寧神的作用,唯獨能讓她認知到自己的‘三等公民’的身份。

銳利新企的董事會議開了幾輪,會議通過決議:接受德國的ERO公司投資過來的七千萬美元,讓出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這些都是為了上市做的鋪墊。

銳利負一層的地下停車場

“祈鑫你好,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再見麵了。”ERO友好地伸出了右手,生硬的語調倒是沒有什麼語病。

“哼,親愛的米歇爾,我想我不會認為你的易容術有多高,或者你要說你本來就是米歇爾的哥哥或者弟弟,就像我跟喬的關係一樣。”祈鑫用譏諷的眼神挑戰著ERO的耐性。

“祈鑫,你錯了,我跟喬才是那種關係,就像你跟喬也有血緣關係一樣,至於米歇爾,那個家夥的設計天賦確實比你高很多,就像間諜這種活,他都做得比你出色一樣。”

祈鑫不為所動地回他一抹譏笑:“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拿我跟一群畜生做了比較。”

“你,你不要太過囂張……。”

祈鑫邪惡的笑著,側身坐進車內,車子啟動,他揚長而去……

遠遠聽見ERO在身後喊:“祈鑫,你該回家看看你的父母,我保證會給你驚喜……”

他莫名其妙的‘關心’讓祈鑫起疑,駛上高架橋的車子急轉彎時發出尖銳的刹車聲,給空曠的夜空平添了一絲騷動。

女人的身子如蛇一般緊緊依附在男子的身上,激吻的他們似乎忘記該把燈關掉,投影在玻璃上是朦朧感不亞於觀看三級片帶來的視覺衝擊。

祈鑫陰鷙的眸子停在那個女子的頭部,女子的眼睛好像受傷了,纏了厚厚的紗布,一個好看的蝴蝶結係在腦後,隨他們的擺動搖曳著,或者她頭上本來纏繞的是條絲巾,是他們為了調情而設計的小插曲。

影射在玻璃上的兩具身軀慢慢發生著變化,激情不曾消退,反而愈演愈烈,女子的上身忘情地後昂,雙腿死死盤在男子的腰上,男子的頭埋在女子的胸前肆意吮吸,忽然男子把女子的身子壓在玻璃上,裸露的肌膚如雪,他們的身軀富有節奏的一前一後運動著。

不難分辨,那是端木家的窗口。

他不動聲色:“接護士站。”

“歐陽先生,慕容小姐今天回家了,明天一早會趕來醫院進行最後手術的,手術預定明天上午九點,李醫師說……,喂,喂?沒禮貌的家夥。”值班護士對著掛斷的聽筒發著牢騷。

“好大牌的,每次來都是這樣的吧,說不出他對慕容的感覺。”另一個護士附和著她的抱怨。

“誰知道呢,還有那個喬,真搞不懂院長為何對他們之間的事兒置若罔聞。”

“可不是,還有還有……。”

“還有你今天吃的很多才有力氣說這些廢話。”一個穿著修女服用麵紗遮麵的女人從護士站經過,聲音慈愛,腳步卻未停,等你去看時隻剩一個背影。

“院長!!”

值班的兩個小護士擔憂地麵麵相覷,上班時間私聊被院長當場逮著可想而知有多哀,望著遠去的背影,她們兩個撫著胸口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