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啊……你是我多少年的朋友?連隻認識我兩月的阮鬱都能發現那女子不是我,你怎麼可能沒有發現?還是……你在乎的隻是那張臉?
我就這樣被代替了麼?
兩行清淚無聲俱下。
家我是回不去了,不僅會嚇到賈姨,還會剪不斷理還亂。
我隻能住在客棧裏。
“小小,今天天氣不錯,你要不要出去逛一圈?”阮鬱問道。
我咬咬頭。
這幾日,我都沒有出過客棧的門。
心中有事,做什麼事都沒有興趣。
阮鬱突然走出門,片刻後,走到我麵前。
他伸出手,掌心上放著一塊絲帕。
“幹什麼?繡花啊?”我問道。
他笑著搖頭,說:“送給你。”
我接過那塊絲帕,放在手心裏。
兩人僵持了一分鍾左右。
“你怎麼不看看?”阮鬱問道。
我拿起那張絲帕,打開一看。
“不就是一個愛心麼?繡得還可以。”我隨隨便便答道。
我看到阮鬱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一直盯著我看。
呃……好怪的氣氛?
等等!
愛心?!這個時代的人怎麼會有這種圖樣?!
我再拿起絲帕一看,對,是愛心沒錯!
“你……你……”我瞪大了眼睛。
他也有些驚訝,片刻後,問道:“你……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天啊……他怎麼會知道?
“你……也是?”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他毫不避諱地點點頭。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
我在這個科技落後的時代呆了十二年,竟然還可以碰見和我同一遭遇的人!
我立馬抓住他的手:“真的?你是多久穿越過來的?”
“二零一五年……穿越過來時這副身軀還是七歲。”
而後,我得知,阮鬱也是收到一封奇怪的郵件後莫名其妙地穿越過來的,也有人曾告訴他是要來完成這副身軀的主人的心願。
而今日這塊絲帕,本是他想對我表達愛的,不想卻牽扯出這些事來。
怪不得我覺得對他總有股怪怪的感覺,原來同是現代人!
我頓時有種老淚縱橫的感覺。
我們又打開了話匣子。
“阮鬱”其實叫趙子占,是個地地道道的上海人,年齡二十八。
我問阮鬱:“你為何會愛上我?”
阮鬱答道:“因為愛就是愛,沒有原因所以愛。”
我又問了他一個我最害怕的問題。
“若是回到現代,你可還會愛我?”
“愛無分年份、種族,甚至性別。”
我哈哈一笑。
我和阮鬱近日商討了一下,我不能一輩子縮在客棧裏。
所以,我和阮鬱決定,以現代人的智慧去揭露那個冒充蘇小小的人。
阮鬱憑著他老爹的身份,輕而易舉地約到了“蘇小小”和莫言。
茶館裏。
四個人對峙著。
“不知道你有何貴幹?”莫言率先打破沉默。
我一言不發,仍是帶著麵紗。
“小小……你近日可好?”阮鬱問道。
我知道不是在問我,所以沒吭聲。
“極好。”那女子說著便往莫言懷裏躥,要不是阮鬱是現代人,看見這女子所作所為,肯定嚇得跑掉。
我一直盯著那女子看,想從她身上發現一點破綻。
那女子沒有看我,而是看著阮鬱。
我見阮鬱麵色陰沉,定是料到女子想氣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