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人,此行艱險,真不知道我等前途如何,不過這掌中鳥,我陸嶽可不會去做,因為隻有天空,才能容納我的心。”陸嶽的話語充滿了目空一切的囂張。
不過盧尚賢沒有覺得陸嶽在說大話,因為言義興在那封軍報裏,提及了一件事情,讓盧尚賢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也許真的能夠成為洛都各勢力平衡的杠杆。
陸嶽目光裏充滿了冷意深深的望了羅舞一眼,說道:“此去路途還長,我先回房休息了。”
說完,也不理會去羅舞已經變成冷霜的臉,他自顧自的下到了船艙。
“大人!此人所言皆是大逆不道,你就不應該阻止在下的!”看著陸嶽的身影從船板上消失,羅舞終於忍不住開口,憤憤不平的說道。
“小舞,這位特使所言,不過刺耳了一些,談不上大逆不道,他所言的弱者與愚者,蘊含著大智慧呐。”盧尚賢語氣充滿了唏噓,他接著感慨道:
“也許這位年輕人,真的可以成為第二個白天威吧,不過,隻希望這位年輕人不要像白天威那般,誤入歧途才是。”
羅舞難以置信的說:“大人,這人身上完全沒有靈氣波動,根本無法修行,不配擔得起大人如此高的評價。”
盧尚賢聲音裏透露著一絲飽經風雨的蒼涼,他語氣唏噓的說:“擔不得擔得起,還需要走著瞧,那白天威,不過鎮南第一將就目中無人,卻是比不上這位特使,沒有修為卻依舊野心勃勃呐。”
“那大人你還阻止在下?”羅舞憤憤然的收劍,一臉不解。
“這位特使,你知道言義興在軍報裏如何評價嗎?”盧尚賢語氣充滿了深意,他慢慢的說道:“潛龍在淵,當為我等所用,否則,務必將其……”
身為軍人,盧尚賢說著這話的時候,恢複了鐵血的一麵,他做了一個抹殺的動作。
羅舞秀眉微皺,她輕攏耳邊的碎發,說道:“既然大人已經有打算,那小舞就多慮了。”
“小舞啊,你剛才那一劍,看似衝動,其實我知道你是在試探他,不過你這手段過於粗暴,言義興身負王命南下,這人能夠得到一位護國劍聖的信任,身上一定有過人之處。”盧尚賢鬆開手,將雲舟鳥放飛出去,他慢慢的說:
“你剛才也感受到了吧,他身上散發的氣勢,是經曆過廝殺才能具有的,試問一個不能修行的普通人,如何能具備這樣的氣勢呢?看來,這位特使,實力不像表麵上那般不堪。”
羅舞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你去忙吧,不用陪我這糟老頭子,好不容易郡主來一趟天石城,你還不去和你師妹好好聚聚。”盧尚賢似笑非笑的說道。
“小舞告退。”羅舞聞言,便也離開了船板。
盧尚賢獨自一人站在船頭,他望著波濤不時翻滾的裏洛江,目光深邃如同浩瀚星空。
陸嶽則躺在船艙二層的房間內,輾轉難眠,他心裏暗道:
“看來,言義興這老家夥又擺了本少爺一到,莫非,他們從亞索的那把劍看出了什麼不成?
哎,不想了,媽了個巴子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辛虧還有符文係統這麼一張底牌,為今之計走一步算一步,先把任務完成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