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軍團的巨大聲勢,讓原本匪患橫行的扇江流域瞬間變得極為太平,陸嶽站在軍團長的旗艦——頑石號上,不勝唏噓的感歎道:
“盧大人,你不知道我來之前,水匪橫行,商隊出行都是帶著武裝護衛的,沒想到這幫水匪也懂得趨利避害。”
盧尚賢微不可聞的歎息一聲,他望著河麵,看著沿途的風景,語氣透露著濃濃的擔憂,
“特使有所不知,原本這扇江流域是我朝致力於開發南方的最前沿,可惜,封魔前線近年來吃緊,各國大部分實力都被牽製,導致這扇江流域的水匪從疥蘚之疾,變成了如今的匪窩。”
陸嶽感受著迎麵吹來的微風,他靠著旗艦的欄杆,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一直聽聞封魔前線,不知道這一稱呼究竟有何特別?”
盧尚賢沉吟著,眉頭緊鎖,他語氣透露著難以言喻的悲憤,卻很好的掩蓋起來,他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說道:
“封魔前線,是靈武大陸七國為了隔離大陸與被神魔信徒汙染的神魔沿海區域而設置的防線,作用在於隔離海外神魔信徒滲透進大陸進行傳教。
可惜近年來,七國因為領土之爭,屢動幹戈,我太玄國所處大陸北方三國與大陸南方四國如今已成水火之勢,對於扇江流域之類的新地區開發也就一再被擱置了。”
陸嶽聽著,疑惑更甚,他問道:“可是堵不如疏啊,這墮魔教已經滲透到太玄國,這封魔前線恐怕沒辦法完全阻擋神魔信徒的傳教行動吧?”
盧尚賢看著不遠處飛掠而過的飛鳥,靈氣一動,將那飛鳥攝在手中,他語氣裏透露著難以言喻的不甘心,並沒有正麵回答陸嶽問題,而是意味深長的說道:
“特使,你看,我等在一些大人物的眼裏,就好比是這掌中的雲舟鳥,無力掙脫一些限製,也就隻能看著封魔前線的局勢一日不如一日的糜爛下去。”
陸嶽眉頭緊鎖,他語氣無所謂的說:“盧大人,有一句話不知道大人聽過沒有。”
盧尚賢聽著,微微一笑,他心情的鬱悶也散了許多,問道:“卑職願聞其詳。”
“所謂的限製,隻是因為你實力不夠,不得不屈從於現狀,如果有實力,你就變成了加持這些限製的人。”陸嶽說著頓了一頓,他接著說話的語氣充滿了鋒芒:
“說到底,還是我們太弱了,不過,弱者也要掙紮求生,隻有愚者才會任人擺布,不知道盧大人是想做那奮起一搏的弱者,還是那任人擺布的愚者呢?”
陸嶽的話音剛落,羅舞渾身靈氣激蕩,她快速拔劍,將劍架在了陸嶽的脖子上。
“陸特使,請注意你的言辭!”羅舞俏臉密布寒霜,陸嶽的這一番言論足以被以妖言惑眾罪論處,她殺意不加任何的掩飾。
盧尚賢眉頭微鎖,輕輕拍了拍羅舞的肩膀,將她舉劍的手壓下來,他意味深長的說道:
“弱者與愚者?特使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見地,著實令人刮目相看,但是,初生的幼龍尚且需要真龍的庇佑,更何況我等這掌中鳥呢?”
陸嶽伸了伸懶腰,他說道:“小子胡說八道,請不要見怪,不過,羅都尉看不出來竟然是個外柔內剛的巾幗豪傑,但是,我平生最討厭別人威脅到我的生命……”
陸嶽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很冷,渾身煞氣騰騰,散發的氣勢絲毫不像是一個無法修行的人所能擁有的,羅舞甚至嗅到了一絲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