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愛情的敵人山頂上忽然很靜，周圍的昆蟲和山鳥仿佛都坐下來等待觀察我的反應…
其實我心裏麵多少已經知道了，隻是聽檀兒自己說出來時還是不太適應…
“我知道…”我沉默半晌後回答。
檀兒忽然出神的看著我，“我想留下來幫助族長…”我沒有說話…說實話，我不想留下來…其實我也不是不想解救白苗的族長，我隻是希望檀兒還是原來的檀兒，普普通通的女孩。在這裏我擔心會知道的越來越多，我會不安，我怕失去她…
“你和我一起留下來，好不好？”檀兒期盼的問著…
我抽過神來…望著她同樣不安的眼神…
“好！”
忽然不知哪裏有人咳嗽了一聲，我向後一望：原來是蓋羅！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出現在我們背後…
“讓白鶯擔心兩天的人就是你啊！”鷹鉤鼻子男子率先開口，臉龐依舊繃直僵硬，語氣中帶有些怨恨。
原來他和檀兒認識？“你認識檀兒？”
“那當然！比你認識可早多了！”蓋羅看都不看我一眼，側著臉衝空氣說…
我能感覺出他對我的敵意，就像我對他更沒有好感一樣！
檀兒似乎有些忌憚蓋羅，也沒有說話。
“你們認識的早又怎麼樣！我勸你趕緊把族長放了…”我有些憤懣不平的說。
“哈哈！”麵無表情的人終於有些鬆弛笑了兩聲，“我勸你打消這種念頭，否則會對你不利。”
“不利個屁！就憑你？”我有些按耐不住…
“走著瞧！”蓋羅忽然憑手一擺身後深紫色的披風隨風揚起，他也轉過身背衝著我們說道：“對了，還有件事提前通知你一下，不久之後白鶯會和我成親。到時但願你能來！”
“不可能！我會帶檀兒離開這裏！”我勃然大怒般衝他吼…
“離開？”這個可惡的鷹勾鼻子忽又不屑的笑了兩聲，“或許你可以問問白鶯，她願不願意離開？”
我不懂他的意思，但是檀兒忽然終於開口了：“夠了！蓋羅…”
蓋羅怔忪了一下，然後愀然離開了。
我有些糊塗，“檀兒我們救完族長就走，好不好？”
檀兒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我終於安心下來，抱緊了檀兒隻願不要再分開…
“傻子，我當然會和你走了。”檀兒微笑起來看著我。
我感覺自己最近變得越來越無助和彷徨，心情也似乎愈加陰鬱。
檀兒好像看出我的心事，把頭輕輕的靠在我的懷裏，“傻子，別胡思亂想了！”
檀兒似乎有些從所未有的溫柔，我竟然有些不適應。
我到底是怎麼了…
就在這時，我聽到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從下麵傳來，看來有一群人正趕往山頂…
料所未料的是：帶頭上來的竟然是南蠻王，緊隨其後的則是他的手下。
我所料到的是：一定是可惡的鷹鉤鼻子告訴的他我和檀兒在這裏。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一直很懼怕南蠻王，更怕他那張魂牽夢繞的大嘴…
南蠻王看見我倒是很驚奇：“原來是你！”我擋在檀兒麵前，“是我！你快把族長放了。”
“可恨我一拳頭沒把你打死…”說著他滿臉胡子飛了起來，提起濃眉瞪起爆眼…
我看見南蠻王的手下手中低按著什麼暗器，已經蓄勢待發…
十六、最後的勝者一陣“呼喇”聲音響起，原來是周圍樹林中的鳥兒忽然一齊飛起，他們用行動提醒我局勢已經劍拔弩張了…
就在這時，檀兒忽然站到我麵前用身體護住我，她真傻…我怎麼會舍得她這麼做！
她堅定的樣子，我不忍心推開…我看到南蠻王怒視著檀兒，眼裏燒起了了烈火，充滿仇恨…
我握緊拳頭衝他們大喊：“你們有本事衝我來！”
黑苗人的性情格外激烈，有幾個黑黝黝的壯漢已經按捺不住。可這時候可不是服軟的時候，“你們誰敢碰檀兒，我跟他玩命！”我撞著膽子隔著檀兒用手指著他們…
文明人也有粗狂的一麵，別把他逼急了。
就在這時，蓋羅那個魂淡不知道又從哪冒出來，衝南蠻王低聲道：“阿爹，算了…不要傷及白鶯！”
南蠻王狠狠地的瞪了一眼看上去有些左右為難的蓋羅，“沒出息的東西！”
接著用手不屑的指著我說：“今天我放你一馬，不過以後就沒這麼幸運了…”然後無奈的低著頭帶走六個黑苗的手下揚長而去。蓋羅看了一眼檀兒，但檀兒沒有回應，他隻好轉過頭拖著長長的影子離開了山頂。
我忽然冒出個主意，然後搖搖檀兒示意她一起跟蹤蓋羅…
檀兒心領神會，於是我們悄悄跟著他來到了一處半山腰上的樹林間。我和檀兒一起躲在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麵。前麵有一片平地，平地對麵還有一個山洞，洞口用兩扇朱紅色鐵門封閉著。我忽然發現平地上除了蓋羅早已站著另一個人已經提前來到好像等待著他。
那個人正是南蠻王！
我的心跳有些加快，我看到蓋羅用手用力的捶向一棵樹幹，無辜的小樹瞬間呻吟顫抖起來。
“那個魂淡突然出現搶走了我的白鶯！”鷹勾鼻男子憤憤的說。
哼，原來我在他那也是這種稱呼。
“你總是義氣用事！眼看你就要當族長了，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讓他出亂子…”
“阿爹，您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我知道你喜歡白鶯，可有時候要以大局為重，你懂不懂啊？”南蠻王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倒讓我想笑。
“我就是喜歡她，我還要娶她！”這句話說的我心頭一顫，但隻能咬緊牙關，緊緊地握住拳頭。
我轉頭望了望身旁的檀兒，她隻是苦澀的笑了笑…
“胡鬧！你想和隻鳥過一輩子？”這句話可是字字句句重重的烙印在我的心上…
我呆呆地看向檀兒，她依舊隻是苦笑了下，我的天頓時已經昏暗無光了…
檀兒是一隻白鶯鳥，或是含笑鳥，多麼可笑，想想我們在一起的這三年來那麼多事情，原來都是那麼可笑！我有種掉進深穀越陷越深的感覺…
我沒有心繼續聽下去，隻知道過了一會南蠻王生氣的走了，蓋羅卻若有所思的望向我們藏身的這塊石頭。
這時，鷹勾男子忽然衝我和檀兒的方向喊道：“出來吧，魂淡！”
我在穀底爬不出來又忽然間被仇人發現，這感覺真是已經遁地無門…
糟糕，被他發現了。“別以為我不知道，趕緊出來！”他又喊了句。
我拉著檀兒僵直的走出來，我來到他麵前互相注視著，他從我身上看出了彷徨而我在他眼裏看到了三樣東西：羨慕嫉妒和恨！
“那我們就來做個了斷吧！”依舊蓋羅先開口。說完，蓋羅從懷裏掏出一把手槍然後指著我，看樣子是把真槍！
苗族什麼時候配現代化武器了？說真話：槍掏出的那一刻，我身體一直在搖晃…
“你別衝動！”我朝他說著。
蓋羅看著我忽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嘲諷。我無可奈何的看著他撥動彈簧將子彈上膛，我感覺到死亡的氣息籠罩了我，或許這可以將我滿腔的無助和失落化解成空。這時，檀兒又一次出乎意料的衝到我麵前！擋住了我的視線…
我焦急的衝蓋羅嚷：“你千萬不要衝動！”而蓋羅的笑聲忽然戛然停止了…
我已經顧不上蓋羅了，我和檀兒互相爭著，搶著誰在誰的前麵，就像幼兒園裏兩個搶著先要玩滑梯的小朋友…
蓋羅忽然喊道：“夠了！白鶯，你怎麼這麼傻…”然後傻笑起來。蓋羅好像真的傻了，因為他慢慢的移動槍口，最後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我被震驚了，我忽然看到檀兒一屁股坐到地上，似乎是被嚇得。我衝他喊著：“不要衝動，蓋羅！”
他仿佛完全沒有聽到我的聲音，隻是呆呆的傻笑著…
我聽到檀兒的呼喊聲和槍聲一同響起！緊接著，笑聲停了，林子裏的鳥兒飛了，蓋羅倒在了地上…
我慌亂到了極點跑過去摟起蓋羅，這情景仿佛港台的槍戰戲裏麵演的兄弟之間的告別…
但是不同的是，那一刻我忽然發現蓋羅的嘴角有一絲奇怪的陰笑閃過，然後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又發生了！
蓋羅突然睜開眼，起死回生的他隻是憤怒的瞪著我，然後我感覺胸口貼住了金屬，那應該是槍口…
伴隨著勝利者的怒吼，“去死吧！”槍聲又響了！我中槍倒下，可是林子裏的鳥再沒有飛起，在空中的最後一眼：是檀兒那睜大的海藍色雙瞳。
聽到的是勝利者的笑聲回響在整片樹林…
十七、心跳的回憶風聲漸漸停了，飛走的鳥兒們又重新落回樹林間的枝頭，準備著謝幕…
那是剛考上大學的那年，我背負著很多壓力，終於考上一所還算盡如人意的大學。
那時，我感覺自己一直都是為了爸媽在學習，人生路上不知何時早已丟失了自己。因為就連報考的誌願，也是爸媽替我填的並沒有考慮我的意見…
大學生活開始了一段時間後，陰霾中的我隻是每天上課，食堂，宿舍三點一線的正規化學習，一如既往。
忽然有一天，我的人生出現了奇跡…
那是我固定的一間大學自習室裏的傍晚，那夜很靜，自習室裏更靜，我出神的望著窗外。
忽然，一個可愛女孩的漂亮的正臉一晃之間出現在窗口，驚了我一跳，她並無害羞反倒調皮的衝我笑了笑。我感覺很尷尬，因為我並不認識她，也很奇怪她到底衝誰在笑，並且因為她的突然出現露了醜相…
我正慌張疑惑加驚奇，那個女孩竟然走進了我這間教室。她穿著一身雪白的連衣裙，就像天使一樣，我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因為她正朝我的方向走來…
那個女孩出乎意料的在我的旁邊坐了下來。我有些緊張不敢抬頭看她，低頭看書也找不到剛才中斷的地方…
我們的課桌是那種很長的，一張桌子一排人公用，隻是每人坐不同的椅子。
餘光中那個女孩低頭在本子上寫著什麼，然後慢慢地撕了下來，在課桌上把紙條用手指輕輕的推到我這邊。
我抬起頭，看見那個女孩衝我露出迷人的微笑，我的心跳再次加速到一百二以上…
我看到字條上的字跡，工整的寫道：“剛才不好意思”後麵還有個笑臉。於是，我在上麵回寫道：“沒事”也畫了個笑臉。
那個女孩看過後開心的拿過紙條，又寫了一句話：“我叫檀兒，你呢？”
我告訴她我的名字，然後問她是哪個學院的，她也告訴了我，她除了可愛漂亮還有一點就是愛笑，因為後來那張紙上畫了不少笑臉。可我覺得她本人的笑容更美！
我不知道那個女孩用的什麼牌子的香水，因為一陣陣芬芳撲鼻而來，教室裏仿佛開滿了花，因此讓我覺得陽光燦爛…
那晚我感受著自己的心跳，遇到了平生以來令我砰然心動的那個女孩，我朦朧間覺得她就是我的真愛，而我因此真實的存在在這個世界裏。
回到宿舍，我告訴室友，我要不顧一切的的追求她，即使我對她還一無所知，他們都認為我瘋掉了。
第二天，我早早的吃過晚飯來到自習室等她。還是那個時間檀兒依舊那身雪白仍然坐在了我的旁邊，我覺得這是件特別幸運並且有福氣的事。
我們用紙條傳達各自的興趣，習慣，食堂有哪些好吃的，白天遇到的好玩的事情，甚至宿舍裏麵的事情，當她每次傳回時我的心裏都會一陣激動。直到我的手機顯示的時間已經將近宿舍關門，自習室裏已經空的就剩我們倆…
檀兒開始著急的整理東西，“明天你還來麼，檀兒？”我率先開口。她有些嗔怪的說：“叫我檀兒就好，來呀！”她的聲音真好聽，就像鳥兒在唱歌。
我鼓起勇氣，“能留下你的聯係方式麼？”檀兒很大方：“給我你的手機…”然後她在上麵按下了自己號碼，“拜拜嘍！”
說完，檀兒就向我揮手告別後跑出了教室。
我以最快速度收拾東西趕在關門前飛回宿舍…
這樣的日子很快樂，有時自習完我和檀兒也一起走出教室在外麵散步聊天，訴說心事，然後各自回宿舍。
終於有一天，我用了宿舍男生慣用的招式：發短信，約檀兒晚飯後在學校的涼亭裏約會。那時我們已經很熟了。她回了我的短信：好的，但有個條件“別帶眼鏡！”。這是因為在大學上課時，我經常會坐到後排所以為了足夠清楚我經常戴個一百度的眼鏡。
這個問題一點沒有難度，我比提前約好的時間早半個小時來到涼亭，可是亭子裏的人已經滿了…
檀兒也比約好的時間提前了十分鍾，我們沒辦法隻好到別處溜達。其實說心裏話，和她在一起去哪倒都無所謂…
我們兩個一路上都沒說話，好像忽然都不擅長講話。一直到食堂邊得涼椅上坐下來，檀兒忽然閃著大眼睛看著我說：“知道為什麼不讓你戴眼鏡麼？”她有一雙迷人的海藍色眼瞳。
“為什麼？其實不戴眼鏡我也可以看清你…”我淡淡的說。
“因為我喜歡看你的眼睛。”她開心的笑著。
“是嗎，嗬嗬…”我有些含蓄但也很開心。
檀兒故作神秘：“告訴你一個秘密…”
“好啊！”我很興奮，“但你得把眼睛閉起來…”她提出了一個令我浮想聯翩的要求…
“好！”我沒有遲疑，然後緊緊地把眼睛閉上，我的心激動地跳了起來，等待著她要告訴我的秘密…
大概三秒過去後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的眼睛被檀兒輕輕地吻了一下，我的心瞬間融化在那一吻的溫存裏。
這些回憶不知怎麼忽然浮現回我心上，縱使不舍，可是我的心跳已經蕩然無存了…
十八、生死冥冥中我不知道人死了是不是會有魂魄離開身體，但我真的感覺我的靈魂飄了起來，四處遊蕩無依無靠…
我回想著蓋羅朝我開槍這突發變故當時的情景。原來他第一次開槍時腦袋巧妙的躲開了子彈，隻是順勢倒下裝作中了槍，目的就是把我騙過去…
我應該已經沒有了感情，要不然肯定已經憤怒的不行了，而且我也不覺得孤單。
前麵那座木屋好眼熟！
原來是曾被老婆婆所救的那一間，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飄這來。
我直接飄進了屋內。老婆婆已經不在，不知道去哪了…
但是屋內有兩個人分別坐在木頭做的椅子上：其中一個是光聽聲音就令我為之一驚的老媽，另一個是王叔。我老媽怎麼也來到這了，難道她知道我已經掛了？可是我的種種吃驚、緊張和擔心已經都忘記了是一種什麼感覺，我隻覺得胸腔裏麵空空如也的。
老媽和王叔好像在談論著我，而他們完全看不見我。
“我兒子這兩天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打，估計是玩瘋了！”我老媽形似嗔怪的講著。
“嗬嗬，年輕人嘛，出來玩玩見見世麵是好的。”王叔笑笑說。
“是啊，其實我也是希望他更好。”
看來我老媽還不知道我出事的事情。
王叔忽然說，“不過也挺奇怪，他和檀兒出去了兩三天也沒見回來…”
我老媽顯然已經有些擔心：“啊？是嗎！那他們去哪了？”
“走之前，阿瀟說是去苗鄉玩了，也沒準沒玩夠就住那了。”王叔安慰道。
“那他們的房間你先給他們留著把，我把房錢照樣付給你！”老媽想的總是這麼周到。
“嗬嗬，不用！我給他們留著你放心吧！”王叔人很厚道又接著說，“出不了什麼事，三亞還是很安全的。”
我老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正想走過去摟住我老媽，然後跟他們解釋一下，可是突然意識到我不能！我已經死了我又該怎麼說！
我空空的望著老媽和王叔默默地離開屋子，穿過我的靈魂走向遠方，我竟然連一絲感覺都沒有…
我忽然想起要跟上去，一轉頭看見個人。他一身藍色布衣，身背長劍，長發散落，彎眉深眼，圓圓鼻頭正是師傅。
“小子，好久不見呀！”
“我沒心情跟你打趣，我要去追我老媽他們。”
“追不上的事情又何必去追！”
我忽然發覺到他竟然能看見我。而且似乎知道我是靈魂。
我問道：“你知道我已經死了？”
師傅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一切在冥冥中自有安排。”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淨說些連鬼都聽不懂的鬼話…
師傅又平靜的說：“有些人在冥冥活著，卻已經死了；而有些人在冥冥中已經死了，卻依然活著！”
越來越讓鬼都無奈…“你到底什麼意思！”
“阿瀟！你要選擇，否則你的心會累死…”師傅終於語重心長的講了句我能理解的話。
我仿佛如夢初醒…
“那我該如何選擇？”我冷冷的問。
“用心去選擇。”“可是我的心已經死了。”
師傅皺了皺彎彎的淡眉，“還沒有！”
說著他用手指點住我心髒的位置我感覺有熱流傳過，“子彈隻是打碎你項鏈上的龍頭掛墜，浮現的往事那是檀兒在裏麵封藏的美好記憶。”
“話不多說！你現在隻是昏迷，我還要教你的你聽好：世間隻有兩種選擇一個是接受另一個是改變。”
我思考了一下，師傅說的對人生路上隻有簡單的兩種選擇，想的太多往往會困住自己。改變不能接受的，接受不能改變的，讓心淡然而堅定，目標也自然更加明確。
“師傅，還有武功要教我的沒！”
“沒啦！這些可比武功厲害多了，我花了半輩子功夫才弄明白的。”
“哦，原來您說的教我武功就是告訴我這些啊？”我有些失望，但是我覺得自己仿佛漸漸的找回了失去的感覺。
“你可別小瞧這些…”
“其實我也懂，就是做著難…”
“那就需要勇氣！”
“那您借我點唄。”我無奈的開起玩笑。
“你已經有了，隻是不知道。”師傅笑起來，“白鶯不就是你的勇氣！”
我胸腔裏的知覺，情感，絲絲縷縷的似乎越來越多…
忽然，師傅輕輕的搖了搖我的肩膀，“該醒醒啦，還有事情你必須去做！”
這一搖，讓我如獲新生般的睜開了眼睛…
十九、改變不接受的周圍的一切依然如此熟悉：蒼翠的樹林間，議論的鳥兒們，略微有些大的風，平曠的空地上，兩三顆小石子，被風吹得滾動著，像追逐打鬧一般。她已經不在…
我爬起來，山腰上的空無一人除了我，等等…還有個東西剛剛躺在我的邊上…
是一個黃色的四方形紙包，大概兩個巴掌合起來那麼大，我從地上撿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我好奇的打開紙包，裏麵是一些黑色的石頭和黃色的粉末，還有一些木炭。
火藥？
硝石，硫磺，木炭…黑火藥！
這是幹嘛用的，我想起了師傅，是不是他的？我沒想太多，把它藏在草叢中。
我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嗩呐的聲音，是很開心的那種曲子，是什麼開心的事？
我好奇的轉過頭，循著聲音的源處望去，是從樹林間平地後麵的山洞裏傳來的。
奇怪的是，洞口的兩扇朱紅色大門敞開著，門邊的牆上掛起了紅色的大燈籠，肯定是有什麼喜事…
我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而且越來越強烈，這種感覺幾乎壓住我的胸口難以呼吸。因為我腦中忽然閃過蓋羅曾經說過的話…
我奮起全力衝向洞口，三步並成兩步，兩步恨不得一步跨過去…我的兩隻手臂瘋狂的擺動近乎失去控製，不停地捶動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