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點點頭,黑袍巫師西爾沒有多說話,這件事早在他跟著到來之前就已經定下來,他也清楚這件事風險之大,如果一旦事敗泄露,自己便會理所當然地被生命研究會推出來作為替罪羔羊,在利用了迷宮回廊幹擾預言類巫法的前提下,如果白袍老者再多加打點,已經足以用來應付議會。
但他也清楚這件事帶來的豐厚收益足以和其高風險相匹配,甚至遠遠超出。否則白袍老者也不會甘願冒著惹怒那位存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巫師議長的風險行事。
不消說完成之後自己在生命研究會中的地位大大提高,單單陳浮生顯露出來的許多法術神通就已經讓他極為心動,他可以肯定,有幾個一直困擾自己的學術難關在陳浮生這裏可以輕易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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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位會長並不怎麼相信我真個兒有資格和那位巫師議長為敵,恐怕他根本就沒有想著把計劃發展到圖窮匕見的那一刻,就會率先將我出賣,交到那位議長大人手中。不過這樣正合我意。”
看著白袍老者一摸戒指,身旁便自蕩漾出一片漣漪波紋,將他吞沒,消失不見。陳浮生若有所思地打量一眼身旁的黑袍巫師西爾,暗自念道。
他和這位白袍老者心中都清楚兩人這次會麵隻是先確認一下對方身上有沒有自己需要的事物順便達成一個初步的合作意向。
如果接下來的局勢發展順利,合作自然會逐漸深入下去,否則一切關係就會在那位黑袍巫師西爾這裏斷掉。
但是陳浮生卻也感覺到對方雖然表現熱枕,但心底似乎對於巫師世界研究了數千年的魔網並沒有那麼的感興趣,而是更加著重於建構完善自身死靈一係的知識體係,可以說十分務實,甚至對於那位巫師議長從王座上下來之後帶來的巨大利益真空也是興趣寥寥。
陳浮生隻是稍加思索,便大概明白過來。
在巫師世界最巔頂的位置盤踞千年之久,那位巫師議長給所有巫師心理造成的影響都是十分深刻的。
他不知道陳浮生真正來曆,在他看來,陳浮生能夠擊敗巫師議長,是因為對方不過動用了一具分身,陳浮生又占據了主場優勢的緣故。
就這樣,陳浮生還是被那位巫師議長暗算了一記,不得不親身趕到巫師世界尋求將身體隱患解決的方法。這樣一來,主客易位,再加上陳浮生這次需要麵對的是有一整個巫師議會支持的巫師議長本體真身,無論怎麼看陳浮生笑到最後的概率都十分渺茫。
至於魔網,這位生命研究會的會長就更加不怎麼在意了。
要知道魔網這個概念從被提出來已經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個千年,可是卻沒有一點兒成功的苗頭,甚至還將一個鼎盛至極的大帝國給拖垮,如果不是那位巫師議長大力支持這項研究,魔網計劃根本就不會重啟。
雖然最新研究認為,神靈的神職神性對於完成魔網的最後一步有著關鍵作用,但像白袍老者這樣的其實也並不是太過相信。
畢竟近千年來,巫師世界到處征伐,不知征服了多少處小型位麵世界,有不少也自供奉著祖靈,地域靈一樣的存在,自然也早有巫師對這類意識高維聚合體進行過研究,雖然它們限於文明和世界等級,不能真正成長為像諾蘭德大陸的那些神靈一樣,但許多特性還是共通的。
更何況魔網計劃中是要覆蓋整個巫師世界甚至所有被征服的小位麵的,單單依靠一個神格算不上高的銀月女神就想完成,怎麼可能,把諾蘭德大陸的四元素古神一起祭煉進入其中海差不多。
在對方眼中,陳浮生雖然激發了議會在這家學院圖書館內裏的布置,初步建立了一個小型魔網,估計也是借助銀月女神的神力特性,範圍再大一些就力所未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