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哪個修行者會舍得用自己潛心練成的法力去為別人做嫁衣。
便是有高手不在意這些消耗,沒有親身經曆過真氣萌生胎動的這種種精微玄妙的變化,這種揠苗助長的行為絕難度過感應這一關,更不必說凝煞煉罡丹成了。
而且一個凡人突然之間擁有了如此強盛的真氣內力,沒有經過打磨的肉身根本承受不起。
也隻有陳浮生憑借著魔門魔種這種互相間的感應之力可以最大限度地牽引控製力度。再加上金德曼身懷氣運可以將這種反噬鎮壓下來,才有著操作的空間。
如果是大齊的那位少年天子,雖然對方氣運遠比這個金德曼強盛,但天子龍氣反而會壓製住一應神通變化,封住其竅穴,每打開一處,陳浮生就要付出比現在不知強多少倍的努力。
不到一個時辰,金德曼便自打通了一百零八處竅穴,就算放在大齊江湖也是一名難得的高手,更不必說在新羅彈丸之地,足以排進前十之列。
這一百零八,正合周天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之數,在入竅這層乃是一個極重要的階段,號為一周天星鬥。
之後的速度就徹底緩慢下來,每打通一處竅穴就要分出一部分氣運進行鎮壓,新羅國土人口遠不及大齊,這個金德曼又是女身,不是名正言順的太子之位,氣運自然也要遜色不少。
但此時陳浮生體內的情火也才不過轉過去十之一二,陳浮生暗自估算一下,他能夠勉強壓製的也不過是剩下的三分之二,也就是說還有兩三成的情火無處安置。
“沒辦法了,隻有用最後的那種手段了。”
陳浮生看一下在情火、真氣的衝擊下早已迷迷糊糊的金德曼,暗自一咬牙,伸手一拂,將其全身竅穴重新封印起來。
一夜無話。
金德曼醒轉過來,方欲起身,就感覺四肢百骸湧現出無窮無盡的力量,隻是稍微學過些武藝強身健體的她竟然輕輕鬆鬆地一躍而起,落到地麵之上。
“德曼公主醒了。”
床榻對麵,陳浮生緩緩睜開雙眼,淡淡說道:“公主體內的真氣畢竟不是自身修煉得來,如若想要操控自如,還需要勤修苦練才是。”
見陳浮生閉口不談昨夜之事,金德曼麵色微變,就要開口,不過她畢竟是一國公主,為人聰慧,這幾年處理政事,心思也頗深沉,再加上一夜之後,她對陳浮生除了原本的欣賞拉攏之外,更是多了一層莫名的臣服之意,她可不知道那縷情火已然將她與陳浮生緊密聯係起來,再加上她的一身真氣理論上都是出自陳浮生的法力,無論是從魔種還是法力修為上,陳浮生與她都是主幹與分支的幹係,因而麵對陳浮生時,她潛意識中總忍不住按照陳浮生的指示去做。
收了聲,金德曼轉而開口問道:“美室璽主呢,怎麼不見她?”
拍一拍袈裟,陳浮生笑道:“美室璽主如今就在這座大陣之中參悟佛法,如果公主想見,我將她送出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