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滋養肉身神魂,采集水木精氣都遠遠比這些要有效的多。
回春堂如此大的產業,自然不可能隻有一個大夫坐診,病人雖多,但沒過多久,陳浮生就聽到輪到了自己的號牌。
陳浮生整整衣衫,掀開內間與大堂間的門簾,邁步走了進去。
出現在陳浮生麵前的正是一位一位須發飄飄,容貌清矍,極有名醫派頭的老大夫,這也是陳浮生特地要求的,他雖然不是大夫,但無論是修行還是習武,都要求對這些有所了解,明白普通的年輕大夫沒什麼經驗,不可能對症下藥。他又不缺診金,自然是點名要求的鎮堂大夫。
崔樣正是這回春堂四代的嫡傳,自十九歲正式坐堂起,行醫問診三十餘年,也不知看過了多少疑難雜症。
聽到有人進來,崔楊放下手中紙筆,抬頭向上看去。
“大夫,在下幾日來舟車勞頓,有些心思不寧,睡覺也不怎麼踏實,還望給開個方子。”陳浮生撈起長衫下擺,在崔楊麵前坐下,開口說道。
“哦!”崔楊雙眼微微一亮,仔細打量起陳浮生來,良久方才緩緩搖頭,仿佛明白過來,開口說道:“閣下可曾習武?”
“不錯,為了強身健體,確實學過些呼吸吐納的功夫,隻是不知這有何幹係?”
崔樣撫摸一下胸前銀須,頷首點頭:“不錯,習武之人氣血旺盛往往能夠將體內的病症強行壓下,既然如此這“望”字就做不得準,還是先切脈,我再具體詢問一下。”
切過左脈,再切右脈,崔楊再詳細問過症狀,眯了一會兒眼,才緩緩開口:“公子是心神受了損,以至於心情鬱結,如果是常人自然憂思加劇,致使食欲不振,神思恍惚,噩夢不斷,盜汗難寢,不過公子既然是習武之人,這相應的精神也比常人要強盛不少,倒是沒有什麼大礙,就算不開方子,慢慢養上一段時間也就自然而然地好了。”
陳浮生搖搖頭:“這病太過折磨人,還懇請先生開個方子,緩解這種痛苦。”
崔楊點點頭,開口說道:“自古藥補不如食補,這病本來就是心神上受損,需要養護,我崔家的百花釀藥酒恰好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百花釀?”聽到這個略顯女氣的名稱,陳浮生想了想,謹慎問道:“那不知這個所謂的百花釀,如何飲用?”
“這百花釀不算藥方,用量也不必太過嚴格,更何況用藥的事情本就因人而異,依我看來,公子每夜臨睡前飲用一兩杯,微醺即可。”崔楊想了想,開口說道。
眼見陳浮生點頭同意,崔楊提筆寫下一行字,遞給陳浮生,“你把這方子交給夥計,他自然會帶你去取這百花釀的。三日以後,如果沒有效果,來回春堂,我重新給你換一道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