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抱緊了夏葉,雖然沒回答,而轉瞬之間落在她臉上唇上雨點般的吻,就足夠說明他的心情了。

賈赦做生意,鞍前馬後跑腿的活兒自然又落在了賈璉的身上,相看鋪子,會經紀講價錢,裝修門麵,進貨,開張,請人捧場,這些林林總總的籌備工作有一多半是賈璉做的,全部都弄得熨熨貼貼。好在賈赦倒還真有點這方麵的才幹,也有點財運。賈赦打小就不會讀書,靠著世襲被授了一個閑職,一輩子沒搞出什麼名堂來,沒想到玩兒似的弄起來的這古董店鋪的生意卻是順風順水地,才開張一個月就賺了幾百兩銀子,博了個開門紅,興奮得賈赦和邢夫人兩個都摩拳擦掌,又幹了三個月,月月有進賬,某個月還賺了二千多兩銀子,笑得邢夫人夢裏都在撿金元寶,喜得合不攏嘴。賈赦也得意得不得了,索性學起當年那寧國府的賈敬,向朝廷上了個折子,請求將爵位與兒子襲了,他才好專心專意搞古董鋪子去。不幾日,就被聖上禦筆批準,授賈璉世襲三品爵威武將軍,和賈珍是差不多的,雖然也不過是個每月領著一點塞牙縫都不夠的俸米的虛銜,好歹這一塊肥肉總算是落在自己碗裏了,算是心想事成。

小兩口高興之下除了夜夜笙歌之外,還百日宣淫,賈璉抱著心愛的媳婦隻是要不夠,舔著她細白的耳垂,說:“娘子,再給我生個兒子吧?這產業太多了,椿哥兒一人,怕將來忙不過來的。”

夏葉笑著推他,說:“想得美!上次都要了我小半條命……”

正在此時,外麵傳來喧鬧聲,其中夾雜著平兒著急的聲音:“得快點稟報二爺二奶奶!”

夫妻倆對視一眼,都在想,這些年平兒見多了世麵,也曆練得八風不動的,能叫她這般著急的,一定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果然,小兩口整理好衣物去了堂屋,平兒急匆匆地彙報說:“不得了了!咱們城西的鋪子現在叫一群人圍著了,還抬了個死人過來,說是就買了咱們鋪子裏的藥材配藥吃,結果給吃死了!那群人氣得不得了,說要打砸咱們的鋪子呢,幸虧徐波喊了衙役來,才勉強鎮壓住了。現在,外麵圍著看的人越來越多,都說咱們鋪子的藥材是黑心藥材!人家的都是山上采的,野生的,咱們的是跟菜一般在地裏種的,沒效果都不說了,還有害,啥啥啥的,說得難聽得很!”

賈璉聽了,眉毛一擰,說:“我們做生意童叟無欺,賣給客人的時候就已經言明了這一點,誰又拿來大做文章?定是有小人在背後作祟!”

夏葉冷笑道:“這小人也真夠能忍的!一忍一年多,總算叫他們想出褶兒來,還自以為抓了咱們的死穴呢!”

賈璉轉眸看著夏葉,說:“你知道此人是誰?”

夏葉鼻子裏哼了一聲,說:“當然。論起來,還是咱們的好親戚呢,隻是,咱們這藥鋪擴張得太快了,礙了人家的道兒,又買了她娘家兄弟的鋪子,她早就想要對付咱們了!”

賈璉也懂了,說:“就是那薛家的姑娘,後來嫁給洪老板的那個?難怪,前次買的鋪子都是薛大傻的,價格是低了些,不過,薛大傻自己願意啊,他賭錢手氣不好,這段時候虧了不少,賣鋪子賣得歡,就算我們不買也照樣有別家買,說不得還給得更低的價格呢!”

夏葉說:“她倒不光是為了兄弟出頭,更為了她如今的夫家謀劃吧?早說井水不犯河水,我本意也不想對付她的,不過她處心積慮,先是偷看我們的大觀園,現在又使出這麼狠毒的法子陷害咱們,卻叫我也認不得她這個表姐妹了!總沒有光是她在背地裏害咱們的,咱們還不反擊的吧?這一次,別說她那已經破落的娘家薛家,就是她夫家洪家,也一齊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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