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金桂早就知曉了男女之事,而且吸髓知味,從母親口中得知賈寶玉相貌一等,又是京中有名的銜玉而生的矜貴公子,早就垂涎三尺一般地等著這洞房之夜了,及至被挑了蓋頭,眼見得夫君還真是玉人一般的精致容貌,這心裏的火早就“騰”地一下上來了,隻是當著一屋子的喜娘婆子的麵少不得按捺下去那一口心火,還扮出新嫁娘的嬌羞來表演了一番,實則心裏恨不得將這些礙事的家夥們一棍子掃出去。

好容易猴急猴急地等到一屋子的人都善體人意地走了,夏金桂一推賈寶玉,嬌滴滴地黏上去,喊了一聲“相公,時辰不早了,咱們安歇……”

賈寶玉微微皺眉看了她一眼,首先對她的相貌大失所望,別說和寶姐姐林妹妹相比了,就是比他房裏的丫鬟襲人麝月兩個也未必比得過,而且,賈寶玉最是個喜歡賠小心瞎溫柔的性格,越是小性子愛別扭的,他還越是放下身段百般討好,像夏金桂這樣毫不矜持一臉饞相的叫他本能地厭惡,更別說和她同床共枕還要行那什麼周公之禮了,忙說:“今兒累大發了,又喝了酒,是要早些安置了。”說完連喜服也不脫,就自己上了床,背對著夏金桂躺下,一會兒還裝作打起了小呼嚕,拒絕的意味十分明顯。

夏金桂滿腹的騷情被迎頭澆了一盆冷水,登時大怒,恨不得抓起這賈寶玉來怒罵,你他娘的敢在新婚之夜冷落我,甩臉子我看?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不知道姑奶奶的手段!

不過想到臨上花轎前母親諄諄的教導,才嫁去夫家,千萬要收斂著點脾氣,等到立穩腳跟,才可以像在家裏一般打人罵人恣意為之。

夏金桂勉強冷靜了頭腦,理清了思路:才成親的夫君新婚之夜不碰她,不管是什麼理由都是不可原諒的,還當她夏金桂真是爛貨不屑一碰呢!幸虧,夏金桂家裏是開藥局的,還有私密的引發春興的“奇淫合歡散”。偷偷摸摸地在梳妝台裏帶了幾包,還說留著以後玩玩情趣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夏金桂既然決意一定要弄成此事,當下也不管劑量多少,她推了幾把賈寶玉,見他毫無反應,可能真是睡著了,便用熏香點燃了合歡散,用小香爐托著,放在賈寶玉的鼻子下,令他吸入了大量的煙。

一會兒藥效發作,賈寶玉果然紅頭漲臉地醒來,底下堅硬如鐵,再也保持不住清心寡欲的貴公子形象了,又因為夏金桂主動貼附過去,還用小手揉他那裏,便也爆出出男人的本能,幾下把夏金桂的衣服扯了,大行而特行周公之禮,叫這本性銀蕩的夏金桂很是爽了兩把。

爽夠了之後,夏金桂也不想玩了,拿出大女人的威風來,令賈寶玉收家夥,睡覺。可是,她先前求歡心切,沒掌握好劑量,叫賈寶玉吸得過多,以至於泄了兩次都還是*的,夏金桂自私得很,她自己爽夠了不想玩了就堅決不配合也不叫通房丫環來幫著夫君瀉火,反而故作無辜地罵他:“都依從了你兩次了你還想怎麼?想折騰死我嗎?實在受不了你對著牆打洞去好了!總之,我要睡覺了!”

賈寶玉叫新媳婦這樣折騰,第二天就病了,經太醫診斷是縱欲過度,夏金桂反而裝出可憐的樣兒來在公公婆婆跟前哭,說:“我竟然不知道二爺是這樣的人!真是羞死人了!”

賈政聽得又是羞又是氣,扇了還在病中的兒子兩巴掌,罵道:“作孽的東西!不好好讀書,成天胡爙些不要臉的伎倆!都叫你娶了做媳婦了,還不都是你的?你非要這麼不知節製地折騰,還折騰出病來,丟人現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