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把拿掉皇後眼前的黑布,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來。
皇後陡然一驚,突來的光芒讓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擋,待她慢慢適應時,心中的羞愧和恥辱再一次湧上心頭。
隻因她和黑衣人赤果著身子,讓她很憤怒,卻又不敢發泄出來。
“皇後娘娘,你不覺得你現在這樣很可笑麼?”黑衣人一把拉過皇後極力想要遮擋身子的錦被,丟至在地上。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想要幹什麼?”皇後差一點就要崩潰了,這個人真是太可怕了,她已經後悔了,這麼多年以來她無時無刻不在後悔當初的決定,而隨著黑衣人的消失,她才勉強過了幾年自欺欺人的日子,現在他又回來了,是不是就表示她又要回到以前的黑暗日子裏了。
黑衣人見差不多,下了床榻,慢條絲理的穿回衣服,一邊欣賞著皇後哭泣的神情,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笑來。
皇後捂臉低聲抽泣,隻見眼前一隻大手伸了出來,而他的掌心放著一個瓷瓶,皇後疑惑的抬頭看去。
“你給堯帝下的毒已經讓離月給解了,而這個,卻是沒有解藥的。”黑衣人嘴角始終掛著一抹自信得意的笑。
皇後大驚,連忙往後退:“我不……”
“你不?你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你不就是想你的兒子繼承皇位麼?現在我回來,我幫你。”黑衣人的聲音好像地獄來的催命使者,讓皇後承受著莫大的恐懼和絕望。
“我不需要你幫,你給我走,走,以後不要再來了,我不想再看見你。”雖然堯帝不喜歡她,可她愛堯帝卻是愛了二十多年,她對堯帝下毒也隻是想讓堯帝多看她一眼,並不是真的想讓他死,而且她是有解藥的,隻要堯帝把皇位傳給弘兒,她就給他解藥,然後陪他一起直到老死。
可是計劃不如變化,離月的出現給了她一個措手不及,不僅給堯帝解了毒,琴兒也成了癡兒,再加上小十一要回宮了,她現在也是心急如焚。
黑衣人嘲諷的笑了:“不想看見我,你就不怕堯帝知道我們的關係?”
“你敢。”皇後一雙眼睛憤恨的盯著他,臉上的淚痕已經風幹,隻是那神情仿佛是要吃了他一樣。
“我敢啊,我怎麼不敢,二十多年前我都敢了,別說是現在,而且隻有我能滿足你,等了這麼多年你還從堯帝那裏得到半絲溫存麼?還不如跟我在一起,我會幫你兒子得到那個位置。”
黑衣人絲毫不介意她吃人的眼神,反而自顧自的說著,眼睛卻是盯著手中的瓷瓶。
“這個是攝魂盅,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將母盅一並給你,好好考慮我的話吧,過兩天我再來。”黑衣人將瓷瓶放在桌上,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消失在宮殿內。
黑衣人走後,皇後趴在床上大哭起來,她隻是想愛一個男人而已,有什麼錯,既然那個男人不愛她,那她就要得到他的皇位,何錯之有,她是皇後,她的兒子自然就是太子,繼續大統更是沒有錯。
她忘不了黑衣人帶她給來的恥辱,更加忘不了黑衣人給她帶來的歡愉,身體上的滿足讓她背叛了自己的心。
“皇上,這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皇後看著桌上黑衣人留下來的盅毒,眼裏劃過一抹陰狠,然後便是瘋狂的哈哈大笑。
得不到你的心,最後我們還是得一起死不是,那個賤人不管是做人還是做鬼都贏不了我。
清晨,皇甫炎陡然睜開眼睛,黑曜石般的眸子精光一閃,迅速垂眸看向懷中的小人兒,俊美的臉龐染上了一抹滿足的笑意。
似乎感受到一道目光的注視,離月緩緩醒來,將枕在頸後的長臂拿出來,見皇甫炎還未醒,抿唇笑了一下,再輕輕替他按了按手臂。
“真是個呆子,枕了一晚手臂已經麻了吧!”離月真是好氣又好笑,明明每天晚上她隻是挨著他身邊而睡,每天早晨醒來,就會發現自己躺在他懷裏,枕著他的胳膊。
皇甫炎緊閉著眼睛,隻是微微揚了揚唇,耳邊著離月寵溺又斥責的語,覺得能在笑笑麵前當一個傻子是一件挺美的事。
離月按了好一會兒,皇甫炎也享受著離月的小手在他身上按來按去,最後發現壞事了,這哪裏是享受分明就是折磨。
“娘子。”不得已,皇甫炎隻好睜開眼睛,一臉委屈的看著她。
“你醒啦,是不是手臂抬不起來了?”離月沒有發現他的異樣,而是拉起他的胳膊甩了又甩,“等一下就好了,別怕。”
皇甫炎心中無奈,笑笑這樣的口吻分明就是在哄小孩子,可他此刻清醒著,卻……
最後隻有在心底歎氣了。
“娘子,炎兒餓了。”皇甫炎眨了眨眼睛,不自覺的喉結處滾動了兩下,笑笑此時隻著一件薄薄的裏衣,隱約之間還能看到一些美好的光景。
離月隻是愣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就被皇甫炎給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