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隻有一次?
離月突然晃了一下神,她活了兩輩子了,前世她活到而立之年連男人的手都沒有牽過,更不知情愛是何滋味。
這一世,她似乎也沒有這個打算,兩世加起來,她已經是個中年人了,這種小女兒的情懷她不應該有。
“小姐。”白果見她愣神,不由得小聲提醒。
離月抬眸見她臉上帶著喜色,尤其是那雙眼睛閃閃發光,好似比她這個新嫁娘還要興奮。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離月感歎道。
貌似她真的老了,什麼小女兒的情懷,嬌羞的小模樣,在她這裏都不會有,她也不想去觸碰。
“小姐。”白果難得的小臉一片羞澀,跺了跺腳。
離月淺笑道:“不是要試喜服麼?”
說罷,便起身往屋內走去。
當離月穿上那套喜服,白果眼睛都直了,狠狠的驚豔了一把,大有一種女王駕臨的感覺。
“小姐,你真的太美了。”縱容再淡定的白果,這一次也不由得感歎,如果小姐恢複自己的麵貌,恐怕還要美豔幾分。
離月興致缺缺,隻感覺這一身衣服太過累贅,對於白果的言詞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白果扶著她往銅鏡麵前一站,雖然看起來很模糊,但是整體還是看得很清楚的。
離月微微愣神,這是她?
一襲大紅喜服長及倚地,同色腰帶束身,廣袖輕盈,金絲線勾出的牡丹,衣褶翩然,隨手一揮,猶如翩中蝴蝶,渾然天成的高貴典雅,未施粉黛的玉顏上,清冷的眸子如星光般璀璨熠熠生輝,清新淡雅風華絕代淡靜如水,風姿卓越傾國傾城之貌。
離月眨了一下眼睛,這確實是她,而她一臉迷茫的表情讓白果捂嘴笑了起來。
“小姐,這就是你啊,如果讓七皇子看見了,肯定也跟奴婢一樣,眼睛都直了。”其實她想說的是,不管主子穿什麼,七皇子的眼裏從來都隻有主子。
那個傻子?
不知為何,離月的心在此刻又是一跳,使她皺了皺眉,下意識的抬手捂住胸口位置。
“小姐,你怎麼了?”白果見狀,趕緊問道。
離月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為何一想到那個傻子,總是會有這種感覺,鈍鈍疼痛的感覺,像極了發病的前兆。
她知道,她的心已經不再平靜。
眸光一暗,著手去解喜服,如果細看的話,她的手有些顫抖。
白果傻眼了,剛剛還好好的,小姐為何突然變成這副模樣,再這麼撕扯下去,好好的一件喜服就毀了。
“小姐,奴婢來幫你吧!這是七皇子……”
“不準再提起他。”離月冷冷的打斷她話。
白果詫異,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不再提“七皇子”三個字。
這時,皇家暗衛來稟報,手裏拿著一副畫像,自隻上次遞過一副畫像以後,之後的每天皇甫炎都會被皇家暗衛送過來一副同樣沒有五官的畫像。
隻是這一次的離月情緒有些過激,眸中寒光乍現,玉手一揮,厲聲道:“全部拿去燒了。”
燒了?
白果不解,可是見主子臉色異常難看,又不敢違抗,隻好將這些畫像都拿走,邊走邊小聲嘀咕:“唉,如果七皇子知道了,又該傷心了。”
離月抬手捂住胸口,那種鈍鈍的疼痛再次向她襲來,“等一下。”
白果停下了腳步,等待她的下一步命令。
“還是先收起來吧!”這種矛盾的心情讓離月很苦惱,很糾結,讓一向淡然的她變得不理智起來。
突兀,一個嫩黃色身影從外麵飄了進來,而後又小心翼翼搖頭晃腦的走向前,恭敬的喚了一聲:“奴婢白薇給小姐請安。”
離月眉梢一挑:“回來了?”
白薇一本正經的道:“是的小姐。”
離月跟白果對視一眼,然後饒有興趣看著白薇,“傷好了?”
這麼一本正經可完全不像她了。
白薇抬頭非常嚴肅的看著離月,道:“多謝小姐關心,奴婢已經沒事了。”然後話鋒一轉,從腰間拿出來一封信,遞給離月說道:“這是青黛讓奴婢交給小姐的。”
離月接過信一看,眸光中劃過一抹亮光,緊接著便勾起了唇角,東西找到了,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