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瑩皺了皺眉,一臉嫌惡的看向來人:“你來幹什麼?”
語氣非常不善,明顯是不歡迎此人的。
高氏也看向來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俊兒,你怎麼過來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高俊方。
“姑媽,我來看你啊!”高俊方一邊說,一邊把目光往許青瑩身上移,那直接帶有占有性的視線落在許青瑩身上,讓許青瑩臉色一冷。
“娘,你帶表哥去前院吧,我累了,要休息。”許青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往裏屋走去。
高俊方見她離開也不在意,一雙眼睛隻是盯著她的背影,心裏不斷的歎氣,他也隻能在嘴上占點便宜而已,他心裏清楚丞相府是不會把許青瑩嫁給他的。
“俊方,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高氏輕瞟了他一眼,拉過他的身子,不讓他繼續看自己的女兒。
高俊方輕咳了一聲,故意把聲音撥高了幾分說道:“姑媽,我聽說外麵人說起離月公子是個玩弄別人感情的敗類,原來跟我是同道中人,居然比我還狠,起碼我還把那些女人都娶進了門,他離月倒好,玩玩就算了,還不認帳,改天我一定要登門去請教請教。”
果然,他的話剛落音,屋內的珠簾“啪”的一聲,許青瑩從裏麵出來,忿忿不平的道:“你不配跟他相提並論。”
高俊方也不在意,反而是勾唇一笑:“明明我跟他是同類人,為什麼我不配跟他相提並論。”
這就是差距啊,明明離月比他還要渣,現在居然連自己的表妹都不看好他。
“他是頂頂大名的天下第一公子,你是什麼?”許青瑩不屑看了他一眼。
高俊方臉上的笑意一僵,很快暗沉下來:“他的天下第一公子恐怕也是虛有其表吧,我可聽說他跟秋昕國太子有不尋常的關係。”
“那都是謠言。”反正在許青瑩心裏,離月就是高高在上神一般的存在,不可能是謠言所說的斷袖。
即使她不承認,但她這個幽雲第一美人也無法引起離月的注意,說這話的時候許青瑩有點心虛了。
“是不是謠言,表妹心裏應該清楚的不是麼?”高俊方不屑的冷哼一聲。
許青瑩還想要跟他爭辯,高氏抬手打斷她們的談話:“行了俊兒,你找我有什麼事?趕緊說吧!”
這時高俊方才想起自己的正事,一本正經的道:“姑媽,這容府到底怎麼回事,容茵都已經跟我有了肌膚之親了,怎麼還可以嫁給別人,說不準她肚子裏已經有了我的骨肉,難不成還想帶著我的骨肉嫁給別人不成。”
說到了個他就生氣,魯國公府到底什麼意思,居然跟他搶一個破銅爛鐵,他是沒想到容茵這個破爛貨居然這麼有行情。
高氏臉色一陣難看,“這個我也找她小姑了解過,是容大人的意思,她也改變不了。”
這個小姑從前她就看不起,沒想到嫁了人架子抬高了,可還是一樣的沒用。
“容正鬆?”高俊方眯了眯眼,原來是他在搞鬼,“難道他以為把大女兒嫁給七皇子,就真是自己皇親國戚了。”
真是笑話,居然敢跟他們高家作對,真是不知死活。
“好了,這件事你爹他們自有主張,府裏那麼小妾,少她一個沒差,快回去吧,別在外麵晃蕩了。”高氏拍拍他的背,安撫道。
高俊方隻是冷著一張臉,不說話,這不是少不少的問題,而是容正鬆在給他們高家下麵子。
外麵傳得沸沸揚揚,可惜當事人卻悠閑得坐在院子裏喝茶看書。
“小姐,五皇子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人已經抓到了,不過,當他趕到的時候,那人已經死了。”白果小心翼翼的稟報。
離月眸瞼都沒掀,隻是嗯了一聲,便繼續看著手裏的三國誌。
其實,這些書她已經看過幾百遍,但她空閑時,除了看書好似沒別的愛好了。
白果在心底歎了一口氣,主子總是這麼運籌帷幄,什麼事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不管做什麼都是一副淡然冷漠的模樣,激不起一點波瀾,看著都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少女。
突然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試探性的道:“小姐,昨日七皇子派人送來新嫁娘的喜服小姐還沒有試穿,要不奴婢伺候小姐試試?”
貌似也隻有在提到七皇子的時候,主子臉上才會露出一絲情緒,隻是主子自己沒有發現罷了。
果然,離月聞言,秀眉皺了皺,淡淡的道:“到時候穿上就行了。”
試穿太麻煩了。
“這個總要試一試的,萬一那裏不合適的還可以改改,畢竟一輩子隻有這麼一次,小姐當然要漂漂亮亮,風風光光的出嫁的。”白果細心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