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善文抬手:“不急,眼下我們並不知道離月此舉是真是假,萬一隻是故弄玄虛,我們會得不償失。”
依照離月的性子,確實有可能這麼高調的認義妹,但凡事都有可能,更何況還是陰晴不定的天下第一公子。
“不管是真是假,容茵這枚棋子我是用定了。”皇甫弘斬釘截鐵堅定的說道,絕對不能讓容茵落入皇甫紹的手裏,絕對不行。
“那你有什麼打算?”江善文何嚐不知道這些,隻是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
皇甫弘眸光一閃,拱手道:“這件事還要請舅舅幫忙。”
江善文趕緊虛扶了一把,驚了一跳,他可受不起這麼重的禮:“弘兒說來便是,能幫的舅舅一定會幫。”
不管如何,他江家一門終是與皇甫弘連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此,侄兒便說了。”皇甫弘心裏極為滿意江善文態度,心裏也舒坦了很多,嘴角一勾,“我想讓舅舅去容府提親。”
“什麼?”江善文驚愕道,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滿臉的震驚,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你讓我去容府向容二小姐提親?”
“沒錯。”皇甫弘定定的看著江善文,不過江善文的反應卻是令皇甫弘蹙起了眉,心下不悅起來。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母後的意思?”江善文臉色頗為難看,不禁問道。
讓他江府去求娶一個失了貞節的庶女,縱使那個人女子是離月的親妹妹,他也很難接受。
皇甫弘聞言,臉色一下子冷了幾分,斜視了江善文一眼,“怎麼?舅舅不願意了?”
態度跟剛才明顯不同,有一種拿身份壓人的感覺,這種氣氛很詭異。
江善文的臉色何其難看,雙手緊握了握,咬緊牙關,隻能說道:“這事我還需好好考慮考慮。”
盡管宜傑不夠出息,可終究是他的嫡長子,對宜傑還是抱有一定希望的,如果迎娶了容茵,將來魯國公府的風光他是一點都占不上了。
皇甫弘冷哼一聲,“那就請舅舅好好考慮考慮,別因小失大才好。”
說完,一甩衣袖便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晚間,一隻鴿子停在憑空的臨欄上,“咕咕咕”的叫了兩聲,白果走過來從它腳下取出一個小竹筒子,從裏麵把東西拿了出來。
“小姐,青黛那邊有消息了。”白果將消息遞給離月。
離月接過一看,瞬間眼前一亮,清冷的眸子染上了一層喜色,“好,青黛做得不錯,讓他再查。”
“小姐,是不是東西有下落了?”白果湊了上去,忙問道。
離月點了點頭,唇角一勾:“嗯,青黛查到肖致遠手裏也有一樣這個東西。”突然話鋒一轉,又道:“隻是丞相府裏的東西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撫了撫額,這是最難辦的,就算知道東西在丞相府,因為沒有見過,就算找到了也不知是不是,這讓離月很鬱悶。
“小姐,難道忠叔也沒有見過那東西?”白果可是清楚的知道,這東西可是個關鍵,找到東西就可以替主子的父親翻案,洗脫冤情。
離月搖頭,按了按眉心,青黛他們已經將丞相府翻了個底朝天,可就是沒有找到想要找的東西,就連許丞相的秘室都找過了,卻一無所獲,這讓她感到莫名的惆悵。
“忠叔見過他一定會知道,隻是我父親做事一向謹慎,大概除了我大哥沒有人會知道這東西的存在。”
想她初來異世,除了母親就是大哥對她最好,隻是這份溫暖還沒來得及享受,就被無情的破壞掉,她心裏有恨,恨不得隻身闖入皇宮殺了堯帝,可時間一長,她也慢慢冷靜下來。
有史以來,有多少錯假冤案又真是帝王的錯,如果不是手下那般庸臣,也不會有冤案的發生。
白果沉默了,主子的遭遇雖然她不知道,但也猜得出幾分,更何況還有七皇子時不時的來幾句,所以她大概能猜得出來主子原來的身份。
“對了,白薇怎麼樣了?”想起那個性子跳脫的小丫頭,離月就是一陣無奈,從小看著她們一起長大,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也是最親密的人了。
說到白薇,白果就是唉聲歎氣,除了無奈就是哭笑不得。
離月見狀,眉梢一挑:“怎麼了?還在生我的氣不成?”
想她那副別扭的小模樣,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白果一愣,真想給主子豎起大拇指,主子,你太神了,居然連這個都猜得到。
隻是,白果還沒有回答,就有暗衛來報:“主子,楚管家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