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兒是來看炎兒的對麼?”很小聲很小聲的說了一句。
想到玥兒是因為想他所以才來看他的,心裏比吃了蜜還要甜,覺得好開心好開心。
離月清冷的眸子閃了一下,從鼻腔裏發出一個單音:“嗯。”
她是臨時想到了皇甫炎,所以才決定來看他的,沒什麼不能承認的。
剛剛說完,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傻笑,“炎兒也想玥兒了,隻是米公公說大婚之前我們不能見麵,所以炎兒每天都在等,可是這太陽它就是不下山。”
說著又是一陣懊惱的撓了撓頭發。
離月微愣,他坐在宮門口仰著天是為了看太陽下山?
聽著他傻傻的話語,想著他幼稚的舉動,讓離月有一種備受重視的感覺,那種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感覺讓她有些害怕,第一反應竟是想要逃離。
“剛才見過皇上,所以順便來看看你,沒事的話,我先走了。”離月說得很急,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麼驚慌,想要逃離的感覺。
說完,也不等皇甫炎反應過來,便先行離開了晨曦宮。
皇甫炎本來還一臉欣喜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待他轉過身,就看見一道白色的殘影,嘴裏喃喃自語:“玥兒……”
原本璀璨如星辰的眸子一下子失了它原有的神采,失落的神情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臉上,駝著錦被躬著身子慢慢朝著宮殿走去,背影十分蕭條和落寞。
然而,離月被封青衣候一事再一次傳遍大街小巷,有人歡喜有人憂。
肖府
正廳裏,肖致遠一臉的頹廢坐在主位上,莫氏也是怒不可遏,指著肖致遠便是一頓大罵。
“你到底是怎麼搞的,現在不但連我們鋪子被封殺,就連太後姑媽的暗衛都全軍覆沒了,再過不久,太後姑媽就會回京了,到時候看你怎麼跟她交待。”
莫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指責他,一雙怒目恨不得要噴出火來。
“你現在怪我有什麼用,當初是你主張要剌殺他的,要怪就怪那些暗衛沒用。”肖致遠被氣昏了頭,有些話便不經大腦的說出來了。
“肖致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莫氏怒吼,一拍桌子,全身都氣得發抖,“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居然連這種都說得出來。”
居然敢說太後的人沒用,如果這話傳到太後的耳朵裏,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砍的。
肖致遠麵色蒼白,一陣後怕,他也是被氣的,剌殺離月沒成功,還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居然還被皇上封為青衣候,以後要對付離月就更難了。
“他現在搞什麼抽獎促銷把我們成衣鋪的生意全搶光了,用不了幾天我們的成衣鋪也得關門了,你說現在該怎麼辦?”莫氏一愁莫籌,想不到離月狠起來連太後的麵子都不給。
肖致遠也後悔不已,早就知道是這樣,他幹嘛要主動去招惹離月啊,那些鋪子可都是肖家所有的經濟來源,是肖家的金錢支柱,現在連生路都被離月給封了,日後肖家就算是名存實亡了。
“夫人,不如我們主動求和怎麼樣?”大丈夫能屈能伸,當初他也是腦子一熱,現在想想當初的想法確實不夠深思熟慮。
“求和?怎麼求和?離月他會答應求和麼?”莫氏皺眉,如果離月真是那麼好對付的,以往就不會有那麼多人被迫流落街頭了。
想起日後要流落街頭,莫氏就是一陣惡寒,臉色蒼白難看。
肖致遠眼睛一閃,然後說道:“要不然這樣,等太後回宮以後,讓太後給我們搭線,我就不信離月不買太後的帳,讓他放我們一條生路隻是一句話的事。”
“那銘兒的仇不報了?”莫氏的聲音撥高了幾分,顯然是不同意的。
離月廢了她的兒子,這個仇她是非報不可的,等太後回來,她就要離月好看。
“夫人,仇是一定要報的,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便我們鋪子,沒有鋪子我們吃什麼喝什麼。”這個女人就是目光短淺,假意求和都不明白麼?
莫氏聞言,隻要能報仇,那就按他說的去做吧!
魯國公府,皇甫弘匆匆趕了過來,一臉的肅然,臉色非常不好,進了書房便開口喚道:“舅舅,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這青衣候的頭銜是給離月按上了,但下麵具體應該怎麼做,他必須得聽聽魯國公的看法。
江善文看了他一眼,問道:“這是你的主意。”
雖然是問的話,但用的是陳述句。
皇甫弘點頭應道:“是。”
江善文歎了一口氣,有心想要說他兩句,卻又想到雖然是舅侄關係,但始終有別,便不再多言。
“舅舅,我們是不是得盡快把容茵這枚棋子捏在手裏?”皇甫弘眸光一冷,麵帶陰驁,似乎有點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