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密謀半天,向月問解了沙月遙穴道,悄悄地在一柴垛旁找著江月清,見她正偎在韓雲濤懷裏,兩片嘴唇貼在一處,向月問這個狐狸精就想打退堂鼓:“啊?都這樣了?進展夠快啊。”月妖堅持道:“現在可不能猶豫!親個嘴有啥?濤哥小時候還不知被多少人親過哩,******肯定也被人捏多少遍了!上!”向月問擰了沙月遙的圓屁股道:“還說你不色?上就上!一會我先親啊?”想起曾被吳息吹強迫,而對韓大哥自己好賴有點感覺,人家獻身呢,我就獻個嘴兒有啥啦!想到這裏,假裝氣喘籲籲地跑去道:“不好了,不好了!沙月遙暈過去了!”
江月清竟然站立不穩,緊張道:“啊?沙月遙?怎麼啦?”“她暈過去了!”江月清摸摸自己的心口道:“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跑了呢!”韓雲濤也放鬆了道:“還是回去看看吧,我送你。”江月清剛一轉身,向月問倏地出手,點了韓雲濤穴道,沙月遙也閃將過來,把江月清定在那裏道:“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說著拿指甲在江月清嘴唇上輕輕劃拉起來。向月問緊張道:“你可不能動粗啊,要怎麼著她了我可不依!”沙月遙偏過頭道:“你親不親?不親我先了啊?”
月光如水。向月問踮起腳尖,緊張地湊過嘴唇,沙月遙好像忘記了要對付江月清,專心地向這邊看來。向月問覺得,原來親吻是一種消失,是一種空白,是一種融化。可這種什麼也沒有的感覺卻讓她非常陶醉和向往,她再也不願割舍那片唇,兩手慢慢抱了韓雲濤,漸漸忘我地啃了起來。一會兒,二人直挺挺倒進柴垛!
沙月遙不明所以,過來搬開向月問:“沒事吧你?”見她眼波迷離地癱軟在那裏,看著天上那輪皓月,竟是暈了過去。“有這麼邪乎?”沙月遙撥去柴草,找著韓雲濤的臉,急不可耐、奮不顧身地一嘴封了過去!
(8)雲追月昧影
遠遠的走來兩人,正是風香月和師兄尤天誌,剛從佟不和那裏回來,經過對佟不和與肖騰平字訣心法的講解,二人已然恢複功力,所以大家一致認為,所謂對功力的解析,實際上隻是在心法上暫時抑製了其內力真氣的生發,而不是像害醜那樣完全吸走內力。尤天誌很高興,這進一步驗證了他的想法:如果不出意外,沙雲亮他們的功力會在三五日後自行恢複,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在沙駝府武人撤走之後,再講實情告訴他們。
尤天誌聽到柴垛裏發出的聲音,笑笑往另一邊走去,風香月也注意到了,心下傷感又懊惱,是啊,怎麼總讓她這個為情所困的人碰到這事!風香月幾乎是閉著眼睛繞過柴垛的,她不願意看,可還是感覺到了一個窈窕的身影,那人站在柴垛前,分明就是師姐,她當然在等韓雲濤了。忽然,風香月閃過一個念頭:她在等韓大哥,那柴垛裏的人呢?她慢慢回過頭:“師姐?”那身影不答應,尤天誌此時也看出了蹊蹺:“她被人點了穴道!難道是韓雲濤這小子要把這碗白米往熟裏煮了?不對啊,這飯怎麼會被涼在這兒呢?”
江月清剛被解穴,一聲嬌羞地呼喝,指指柴垛就要暈過去,尤天誌忙去扶了扶,風香月順著師姐指的方向,驚奇地看到地上仰麵躺著個人,是向月問,一動不動,可又不像是被點穴,搖搖肩膀,見她這才醒過來長籲一口氣道:“幫牛哥——”“幫牛哥?誰!”風香月忽然想起那個吳息吹來,拔劍出鞘。江月清又急又羞道:“韓大哥在裏麵!”風香月扒拉開柴草,那沙月遙伏在韓雲濤身上手與口哪個都不想鬆開,羞的風香月跑開一邊,不知所措。尤天誌看出了名堂,硬講二人分開,卻忘記給韓雲濤解穴,也沒想起點沙月遙穴道,此時江月清已然清醒,提劍刺來,霎時與沙月遙鬥在一起。
沙月遙本來就不是江月清的對手,何況有內傷在身,幾個回合下來便要逃走,遇上曹邁、林穀月趕來擒住,江月清非要殺了她,被眾人攔下。武純相也是個睡不著的主,心裏總想著一個人,聽說她回了常家鎮,自然是去完婚了,更是悵然若失。此時聽見打鬥便立馬尋聲過來,正看見韓雲濤被人拉起,衣衫不整,還站不穩似的,再看旁邊,竟躺著個向月問,像一堆爛泥般扶不起來,又見江月清左右不是,直跺腳卻不知說什麼好,不禁深深皺眉,轉身離開。
還是林穀月提醒了大家:“韓大哥是不是被點穴了?”曹邁給他解了,韓雲濤嘴裏這才嘣出兩個字:“師妹!”江月清見他沒事,轉身就跑,韓雲濤腿腳還有些酸麻,看看月妖與狐狸精,舉起的手掌又慢慢落下,狠狠地“嗨!”了一聲,朝江月清追去。曹邁判斷,師姐應該沒事,可他的目光還是追著風香月不忍須臾離開,林穀月也不去計較,見他竟要跟去,這才牽過他的手,示意了自己的存在和態度,拉著他向另一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