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著之前在路上時被抓住的教訓,所以,這一回,哪怕是在對方喝醉的情況下,稷巳的心腹戰士也學乖了,沒有選擇問出帶有王都、受罰等容易引起疑心詞語的問題,而是繞了一大圈,詢問起張岩的情況來。
“阿羊,我之前和阿岩雖然不熟,但也算是見過幾次麵的,我記得以前見到阿岩的時候,他的臉上總是帶著笑的,對人也很客氣,做事也很妥帖,可這一回再見到他,他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怎麼看誰都像是仇人似的?連舉行慶祝這種事也要反對,大家辛苦了這麼久,尤其是一直在這裏生活的那些人,除了辛苦去年冬天還受了驚嚇,餓了好久的肚子,舉行慶祝,給他們好好放鬆一下有什麼不對嗎?他幹嘛要那麼激烈的反對,還不惜和你們隊長吵了起來。”
“啪!”像是積存了許久的怨氣,因為酒精的緣故,所以再也憋不下去了一般,張羊一臉憤怒的一拍桌案,大聲的罵了起來,“還不是因為該死的王族!”
“王族?”早就知道有王族在其中摻雜的稷巳心腹戰士,此時卻裝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一臉驚疑的看著張羊問道,“這裏麵有王族什麼事?”
“怎麼沒有王族的事?”被質疑的張羊立刻便憤怒的回應道,“這件事本來就是因為王族!”說到這,張羊忍不住不滿的嘟囔起來,“我們長弓氏族本來是好心接受王族的結盟的請求,所以才會去王都和他們商議結盟這件事的,他們倒好,竟然在結盟結束之後使陰的來算計我們…”
聽到第一個大消息的神農氏族戰士立刻被震驚在了當場!
王族果然不甘心就這麼失敗,竟然放下了身段,和向來被王都氏族們看不起的非王都氏族結盟了。
“你們怎麼了?”心中明白這些神農氏族戰士此刻心中在想什麼的張羊,自然不會戳穿他們,看著他們愣在當場,立刻舉起手中的酒杯,故作不滿的對他們喊道,“來,喝酒!”
“啊?哦,喝酒,喝酒。”明白自己的表現很可能會招來張羊懷疑的他們,立刻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舉起手中還未添酒的酒杯就往嘴邊送,沒有感覺到酒水辛辣的味道後,才發現酒杯裏竟然沒有添酒。
“不過,王族使的是陰招,我們又沒有證據去找王族的麻煩,強行去的話,反而丟人,所以,回去之後,老大就被處罰了。”但張羊可能因為醉眼朦朧,所以沒有發現他們的酒杯是空的,又或許是隻想要找個人來傾訴一番,放下酒杯之後,就又開始訴說起來,“說起來,其實這件事都怪我,要不是我因為喝酒…”說到這裏,張羊突然停頓了下來。
“誒,阿羊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一直豎著耳朵,生怕漏掉一個字的神農氏族戰士們,哪裏不明白張羊此時可能是因為說起喝酒這件事,所以一下突然聯係到眼下的情況,心裏開始警惕起來,所以,他們連忙給張羊的酒杯斟滿,“這事我雖然才聽這麼一點,但我也能聽出來,這件事完全就是因為王族人太狡猾,跟酒沒有什麼太大關係,就算你不喝酒,他們肯定也會想出其他陰損的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