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醉倒之前的最後時刻裏隻顧著看著張羊那邊具體情況的稷易,卻沒有發現,就在他徹底醉倒之前,在他身後的,先於他一步醉倒在地的張寒,在他的身形搖晃著就要撲倒在地前,一直緊閉著的眼睛,悄悄的睜開了一條縫,待他徹底的醉倒在地之時,更是直接將眼睛完全睜開,悄悄的開始試探起稷巳是否真的已經喝醉了。
因為張羊的酒鬼屬性,所以,其他氏族隻知道長弓氏族之中,張羊是最能喝酒的,但他們卻不知道的是,張寒這個平日裏看起來總是一臉冷淡,做事無比沉穩的人,在喝酒這件事上其實是和張羊不相上下的。
除了張寒本身也喜歡喝酒之外,張羊向來喜歡和他進行各種比試則是讓他練就酒量的主要原因,但這一點,除了相熟的張羊和總是在他們比拚酒量時在一旁起哄的那些兄弟之外,哪怕是氏族裏的那些長老們和族長張山都不清楚。
“寨主。”看到張寒坐起身來,同樣早就在一旁準備許久的長弓氏族神弓手們立刻悄然靠近。
“說了多少次了,叫師兄。”張寒借著醉意,開始發泄自己的不滿,“雖然寨主這名字聽起來好像很不錯,但我總覺得老大在說這個詞的時候,臉上有些不對勁,這個稱號肯定不是什麼好稱號。”
“咳,寨主,正事要緊。”同為張岩小弟,雖然說他們並不是由張岩親自教導出的來的,但因為那在他們這些小弟們之中流傳的各種故事,他們顯然還是覺得相比起招惹張寒,還是招惹張岩的下場更淒慘。平日裏倒還沒什麼,可是現在,張岩可已經來了,這種時候還是小心一些的好。“老大他還在等消息呢。”當然,最後他們也沒有忘記好心的提醒一下自己的上司和師兄。
“對對,正事要緊。”被師弟們一提醒,張寒立刻清醒了幾分,連忙點頭說道,“情況差不多了,稷巳和稷易現在都已經醉倒了,告訴阿羊那家夥,差不多可以繼續進行下一步了。”
“好。”得到肯定答複的幾位神弓手作勢就要離開,卻又被張寒叫住了。
“等一下!”看著臉上帶著疑惑看著自己的師弟們,張寒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咳咳,那個,剛才你們有沒有聽到我說什麼奇怪的話?”
“沒有沒有,寨主剛才就隻是告訴我們要進行下一步的計劃。”這些神弓手們哪裏能聽不出張寒想說什麼,連忙臉色一板,一臉正經的保證道,隻是這一臉正經的神色,卻總給人一種他們隨時都有可能笑出來的感覺。
“嗯,沒有就好。”張寒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拋出自己的保證當做收買他們的條件,“等到老大走了,我允許你們出去動動筋骨。”
“嘿,謝謝寨主。”神弓手們立刻滿意的離去,留下一臉懊悔的張寒。
“這個酒還真不能多喝啊,喝了就誤事。”張寒再次躺倒在地,嘴裏忍不住小聲的埋怨起來。雖然稷巳和稷易都已經醉倒在地了,但他還是擔心他們二人會不會突然醒來,或是被二人事先布置好的那些心腹看到。“不過,要是不這樣,怎麼能讓這些狡猾的王都氏族們相信他們聽到的都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