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最後的顧慮,接下來的事情在稷巳和稷易看來,就能夠順理成章的按照他們的計劃進行下去了。
而現實也的確和他們想象的一樣,沒有了張岩的刻意搗亂和阻止,在加上張泰的表態,剩下的張羊等人雖然一開始似乎還躊躇著是不是要跟上張岩的腳步,一起離開,但在聞到了打開的酒壇飄出的酒香之後,他們的腳便立刻像是被吸住一樣,眼睛更是不停的向著那些酒壇瞟去。
看著那一雙雙充滿意欲的眼神,稷巳和稷易心中大定,果然,率先釀造出酒水的長弓氏族裏,還是酒鬼多多。
沒有什麼廢話,待到太陽徹底的落下,跳動的篝火照耀著旁邊的身影,留下忽長忽短的影子之時,因為張岩的憤然離去所帶來那有些尷尬的氣氛終於徹底的消散了,差不多每個人都已經喝了幾口酒的情況下,氣氛變得越來越熱烈,哪怕是心中有著各種打算的稷巳和稷易也因為被氣氛感染,而多喝了幾口,當然,他們自己喝下酒的同時,也沒有忘記向身邊的張泰、張寒等人敬酒。再怎麼被氣氛感染,該做的事情,他們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至於事先就已經做好準備,打著有便宜不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準備的張羊等人,更是不停的仰頭,將身邊那些懷揣小心思的神農氏族戰士倒好的酒,一飲而盡,大有一副不把自己灌醉就不罷休的架勢。
“泰哥,是不是攔一下阿羊他們,再這麼喝下去…”看著張羊等人那豪放的喝酒架勢,張寒知道是時候進行下一步了,於是他便故意趁著稷巳和稷易端起酒杯想要敬酒的機會,湊到張泰身邊,壓低聲音,略帶擔憂的勸說道。
“不用。”張泰帶著三分醉意的擺了擺手,“雖然阿岩剛才說的過分,但那也的確是因為族裏對他們的處罰有些重了,自從幾個月前…那件事後,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嚐過一滴酒,阿羊那個家夥是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再這麼下去,我怕他們就要和阿岩一樣了,這一次舉行慶祝,也不會發生大事,就讓他們好好喝一次吧,也好讓他們好好宣泄一下心裏的怨氣。”
“可是…”張寒像是依舊還是有些擔心,還想要開口再勸一勸張泰。
“不用什麼可是了,”但張寒剛一開口,張泰便打斷了他,“出不了什麼事的,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我來負責,你不用擔心。”
“我不是…”張寒連忙想要解釋,但在一旁已經豎起耳朵偷聽了好一會兒的稷巳和稷易,哪能肯眼睜睜的看著張寒再開口,說出有可能破壞自己計劃的建議。
“來來來,張泰隊長,阿寒寨主,請。”稷巳和稷易連忙拿起酒具就幫張寒和張泰二人麵前的酒杯滿上,端到二人麵前,遞給他們,然後率先舉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
“請。”張泰自然立刻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而張寒雖然表現的有些掙紮,但最終卻還是不好當麵駁了稷巳和稷易的麵子,端起酒杯,同樣一口下肚。